成,是我的错,我甘愿受罚,若是做那替罪的羔羊,恕难从命。”
许永浅啜了一口茶后,“赵大人,若只是夏念白要你做替死鬼还好,就怕幕后另有其人,且那人又是你是万万动不得的。”
“是谁?叶添?”赵文猛的止步。
许永哑声失笑,“我的赵大人啊,你为官数载,竟如此不谙世事么?”
赵文回了神,也并无羞臊,气恼的道了句:“我这不是给气糊涂了么。”
许永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道:“当日夏念白于大漠苦寻北夷数日而未果,朝廷上弹劾他的折子堆成了山,连皇上都动了怒。到后来就算是他刚巧打了胜仗,但皇上的疑心已起,那火也是说消就消的?”
赵文伸了脖子,听的两眼发直。
许永继续道:“夏念白过去在朝廷上并无靠山,何以一个胜仗就得以让数百言官闭嘴?让皇上回心转意,还不是有人暗中保他。”
赵文拂袖:“靠山又怎样?岂能这般颠倒黑白是非,找人替罪。”
许永冷笑:“怕是夏念白这个靠山,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赵文瞧许永的摸样,不由得脊背一凉,躬身到:“还请大人指点了。”
“若不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谁还有这个本事搬弄乾坤。你只需想想张总督是如何倒的台,又为何偏偏换了夏念白过来,夏念白的靠山,显而易见了。”
赵文眼珠子几乎掉了出来:“吏部尚书?”
“尚书大人正得圣宠,眼下他说你黑,你便是想白也白不了。”
“这….可如何是好。”
“不好办,”许永徐徐道,“此次平军死伤过半,流贼入首府抢夺的事还是头一遭,皇上震怒之下,必然是要有个说法,夏念白运气何其好,摊上这么个重视他的主儿,烂摊子收拾的干净利索,只可怜赵大人您,待圣旨下来,怕是要吃上一两个月牢饭了。”
赵文颓然,事已至此,是无力回天,幸好罪不致死,顶多是贬黜杖责。
唯盼东山再起之日,不要摊上这等倒霉的差事。
余下几日,公事还要照办。
只是回头再看夏念白,以前光觉得虽性子冷漠,但不失为一代帅才,但现在却越发的有股子奸臣之羽的意味。
赵文眼底的鄙夷也便越发的明显了。
待到了圣旨莅临,打包走人的时候,终是怒不可遏,于自己府上痛斥党同伐异,国之蠹虫。
叶添闻言,微微笑道:“误军之罪,仅判罢黜,大理寺手下留情,赵大人本该感恩戴德。”
夏念白执笔的手一滞,抬眼看了眼叶添,未动声色。
思补堂内,忽然静的死水一样。
又是一个替罪受刑。
以前父辈的事,一下子在脑子里明明白白的,让人心惊。
叶添缓缓的侧过了头,望向夏念白:“哎…….”
夏念白垂下眼帘,薄薄纸页上的墨迹晕染开来,肮脏宛若丑陋的旧事。
临行前,夏老夫人的话,犹在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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