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凑在一起聊了一会,李凡儿便去做晚饭了。
张四儿小心翼翼地将大着肚子的吴天儿扶进屋里，吴天儿喘着气笑道：“四儿你别担心，我不打紧。”
“那怎么行，都快临产了，现在就得小心点不能大意。”这时张四儿才看清吴天儿的脸型有些浮肿,尽管在厚厚的棉袄下难掩本来瘦弱的身躯现在早已臃肿变形。
但他却不在意似的笑得像朵花一般灿烂甜美。
靠躺在床上的吴天儿见张四儿老盯着他肚子瞧,却不似之前没嫁人那样好奇不解,眼中夹杂着他所不懂的情绪。以为是他又在担心,拉过手抚着他圆碌碌的肚子。
“他、在动——”张四儿喃喃道,手下强烈明显的动感让他诧异,心里渗出奇怪的感觉。
“呵呵，他急着出世咧，这几天老踢我。”吴天儿笑道。
张四儿好奇地问：“是不是双胎啊？肚子鼓起来这么大。”
“不是,大夫说了是单胎，可能是个男孩。”
......男孩，以前好像听说看肚子圆起的形状辨别性别的，不过一个孩子就那么大了，真不敢想象怀双胞胎会是个什么样子。
出生时是定然好大，那会不会难产，也不知道刚出生的婴儿长什么样子，听说全身红红的，杂七乱八的想法在张四儿脑中炸开了花。
“——四儿。”轻拍了下盯着他肚子发呆地张四儿，有些疑惑。
张四儿回过神来，有些尬尴，挠挠头笑道：“我蛮好奇的，哦，对了，我出去下。”
说完跑了出门，叫张阿大进屋陪吴天儿自己跑到院中透气，每每看见吴天儿都会想起自己刚失去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曾经特别反感的孩子此时却很思念。
夜晚，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了晚饭。
只是，李凡儿发觉张四儿没以前那么活跃，变得有些沉闷，连笑容都很少，还常常走神叫好久才回魂来，感觉有些奇怪，但更多的是担心。
待吃完饭后等张四儿去洗澡了之后，才把肖振虎拉到院子有些担忧地问道：“振虎啊，你给我说说四儿最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我怎么觉得他有点不对头，整个人无精打采的。”
“啊，没、没啊。”见肖振虎有些迟疑，神情闪烁，让他更加疑惑：“真的没有？”
“嗯。”肖振虎显然不是会说谎的人，连傻子都看得出他在撒谎，没见他们闹变扭，也没见肖振虎忍四儿生气。
略有些担心，故李凡儿板着脸严肃道：“那我得去问问四儿，平时闹闹跳跳变得无话不说，好好的一个人，怎么才一阵没见就变得沉闷话少来。”
在他转身之际，肖振虎怕他追问张四儿，牵扯他心事，急忙拉住了他，一把跪了下来，眼圈儿有些红，沉重地道出了张四儿先前的遭遇和流产之事，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他身上。
“啊！”听完他的诉说，李凡儿先是震惊的看着他一眼，红着眼睛，泪水忽如雨下，弯腰扯起地上的鞭子哭着朝肖振虎身上打去。
肖振虎也不还手，庞大的身躯跪在冰冷地面上任李凡儿用鞭子抽打发泄。
“你怎么——我当初真是看错你了——”
听着李凡儿悲痛哭泣，肖振虎不忍，却也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低下头：“娘，对不起。”
这句话反而更激怒了李凡儿，让他有些失去理智，哭得更是伤心悔恨：“呜呜……我怎会将四儿嫁给你这种人，我要你这句对不起有何用——”
正在收拾碗筷的张阿二和坐在大厅一旁闲聊的阚天文与张大彪听到动静，都跑了出来。见到眼前肖振虎跪在地上任李凡儿哭喊着责骂踢打，众人一呆。
张大彪反应过来，连忙跑过去制止李凡儿，朝他吼道：“你大晚上的这是做什么，振虎才刚回来你打他做什么！”
张大彪刚想扶起肖振虎，李凡儿扑到他怀中大哭，卡卡磕磕哽咽道：“你问他做了什么！怎么照顾我四儿的——”
“你冷静点！”张大彪摇了摇李凡儿，朝他喊道。
转过身，阚天文和张阿二早将他扶起，刚听到李凡儿说四儿没照顾好，也觉张四儿隐约不对劲，对着肖振虎问道：“四儿发生什么了？”
一旁的李凡儿边抽咽着，肖振虎此时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低着脑袋不语。李凡儿怒了，对着肖振虎使劲刷上几个鞭子。
“凡儿！你冷静点，就算振虎做错事你也不能这样打人。”张大彪抓住自己的相儿的手腕，制止他再继续下去。有些不解，平日善良处事友好的他今晚怎么如此激动泪泣。
“他、他......”李凡儿指了指肖振虎，靠着张大彪怀中，哭吟道：“四儿孩子没了，还差点被歹人、被——”
话刚说完，在场的三人又都愣住了，就连憨实的张大彪也有些动怒了，气恼地站在一旁不语。阚天文和张阿二对视了一眼，也觉不可思议，都不敢出声。
中年男人瞬间觉得苍老许多，咽了口气，沉重道：“振虎啊，是真的吗？四儿有过孩子了？”
“怎么不是真的，他刚刚亲口给我说的！”李凡儿突然抢答道，舞着鞭子打在大汉身上，只是这时却是没有任何人出面帮他了。
刚洗澡完，便听到院中有些吵闹声，匆匆穿上衣服跑了出去。
“娘——你干嘛——”张四儿呆呆的看着平时温和友善的李凡儿，此刻正边哭边在肖振虎身上乱打一通，急忙跑上前制止喊道。
“——四儿。”李凡儿忽然上前推开肖振虎将他抱住，弄着张四儿有点摸不着头脑，但看着身旁的肖振虎，有些担心，推开李凡儿，道：“娘你怎么了。”
转身扶住肖振虎的胳膊，忧虑道：“没事吧，我娘怎么了，你干嘛傻傻给他打啊，你惹娘生气了？。”
没等肖振虎回答，李凡儿焦急道：“四儿，告诉娘，肖振虎是不是欺负你了。”
问得张四儿有点莫名其妙，却也不想让他担心多疑：“没啊，您瞎想什么呢，我们过得好好的。”
“四儿，你是不是怀过孩子？”李凡儿有些戳戳逼人，语气却充满了焦虑。
张四儿一僵，知道李凡儿为何如此生气了，愣了一下，呐呐地道：“没呢，您瞎想些什么。”
“娘——是俺的错，俺没有好好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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