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黛檬。
“不买了,玩够了。”黛檬挥了挥手,上次疑似太子的青年男子送给她一尾金鱼,拿回家没两天就养死了,于是灭了兴致。
黛檬依然右侧通行,走到了一处店铺,倒挂楣子上一溜儿的黄花梨鸟笼,里面都是黑漆漆的八哥鸟。八哥鸟的头顶、耳羽泛着绿色的金属光泽,翅膀的羽端有大型白色翼斑,个顶个的精神伶俐,黛檬有些心动了。
“老板,八哥多少钱一只?”黛檬到底没忍住,进了店铺里问询店主。
“哟,那得看您买什么样儿的了,”老板给黛檬指了几只八哥,“这几只是训练好了的,会说‘您好’的,要三十两银子;会说‘欢迎光临’、‘吃过了吗’的,要八十两银子;会说‘恭喜发财’的要一百二十两银子;最绝的是这一只,它可是会背诗的……”
“会背什么诗?”黛檬立刻顺着老板的话接下去,她好奇得很。
“这……”老板犹豫了一下,又低头看了看这面容精致、衣着华贵的小姑娘,说道,“这不是女孩子家该听的,这只我不能卖给您。”
“别介,”黛檬正有兴致呢,哪里在意老板的不方便,“你说说,要是那诗有意思,我立刻就买。”
“格格,”青梅拽了拽黛檬的袖子,劝道,“我们没带多少银子出来,您若是想买,只能买三十两那只。”
“谁说的?”黛檬挺了挺胸,“表舅给了我两张银票,我一定买得起会念诗的八哥!老板,你让它给我背一首诗来听听,若是好,我立刻就买回家去。”
“哎哟,您真不能买,”老板微微冒汗,“这是给男人准备的,您一个小姑娘拎这么只八哥回家去,也就别指望嫁个好人家了。”
“嗯?”黛檬快流口水了,难道是传说中的十、八、摸,不然老板怎么遮遮掩掩的,“我不买也行,你让八哥给我背一遍诗。你这儿开门做生意,总不能把客人往外赶吧?”
“这位姑娘说的是,”门口又来了一个白衣男子,声音轻柔接口说道,“你这老板不厚道,莫不是看人家姑娘付不起银钱,就要把人赶出去?”
“我这哪里敢?这真不是姑娘家听得的。”老板见来人气势不凡,后面跟着十来号侍卫,立刻躬身作揖。
黛檬一侧身,看到了来人,哟,这不是赠过她金鱼、疑似太子的某人。
“不是姑娘家听的?”男人低头细看了黛檬一眼,唇边含笑,“这么小的姑娘约莫听不懂吧。你不妨让你的八哥把诗词背出来,爷给你评鉴评鉴。”
黛檬没理会男子隐约的调戏,她更不会反驳说自己听得懂,笑话,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赶紧凑热闹听了八哥背艳、词是要紧。
“那我可就逗着它开口了啊。”老板最要紧有双慧眼,知道什么人不能反驳,于是逗弄着挂在檐下最小的那只八哥。
八哥鸟用喙梳理了一下翅膀上的毛,这才开口:“世间万物真稀奇,两岸绿荫夹一溪。洞口有泉浪滚滚,门外无路草凄凄。花在深山蜂难采,巢处山腰鸟不栖。唯有老僧常来此,每次归去醉如泥。”
黛檬两眼晶晶亮地看着八哥,太妙了这诗,太有内涵了。
“小丫头听得懂?”男子低头看着黛檬,口吻熟稔,目光含笑。
“当然听得懂,”黛檬微微抬头,露出尖尖的下巴,白嫩的颈项,“这是一处有温泉、有绿荫的地方,还是人迹罕至的灵地,连蜜蜂和飞鸟都找不到,一定很美。”
“没错!美得很,”男子抿着嘴笑了,自有一番勾人的气度,“你可知道那是何处?”
“既然是人迹罕至,我当然不知道在哪。”黛檬回答得理所当然。
“不如,将来爷带你去赏玩赏玩?”胤礽微微低下头,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艳色初成的少女,也许再等个五、六年她就长成了,看她的出身也不差,给她一个侧福晋、庶福晋的位份也值得。
“这么说,你认识那个地方?”黛檬歪了歪脑袋,自己还太小,真是可惜了,多好的一夜情人选,光是口花花调情,实在难以让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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