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穿过城市繁华的公路,穿过一片高大的藤木果树林,渐渐驶向了林季初熟悉的房屋建筑。银灰色亮漆高雅地铺陈在大门上,白红相映的欧式洋房依然是曾经的模样,屋外的绿地旁,多了一小片鹅黄的郁金香,花苞鼓鼓地绷着,期待着绽放。暗绿色的大理石台阶旁,一座小小的哥特式红木建筑,静静地挺立着。
林季初的眼睛又湿润了起来,她想着,也许那个小小的木房子里,会突然飞奔出一条浑身黑亮的杜宾,它会在她轻柔的呼唤中热情地扑到她身上,舔吻着她的脸颊。
洛子夏望着林季初出神的地方,抿了抿薄唇,静静地说:“一年前,未来得了犬瘟,阿城给它注射了安乐死。它走的很安静,没有痛苦。”
林季初的眼泪再也受不了的飘落而下,她猛然转过头,似乎有些不能接受地望向洛子夏眼里,说:“洛子夏,你是不是没有心?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漠?不管是对我还是对未来,还是对很多人•;•;•;你为什么,从来都不会心疼?未来它,跟了你那么久,你到底怎么能够说的这样毫无感情?”
洛子夏轻叹了一口气,没有言语。心,早已放在眼前这个女人那里,又怎么会感到疼痛?只是,她不知道,只是,他不敢再说出口。
Bentley稳稳地停在了洋房的台阶前,洛子夏让司机先走,然后拉着林季初进了门。
林季初站在玄关处,环视着与她分别了三年的居室,窗明几净,还是原来的模样。飘忽的眼神有些湿润,视线一下落在墙上的斯里兰卡拼图上,一会又落在日式茶几前方的羊毛毯上,最后,她看向了那个凝望着她的男人。洛子夏已经摘下了领带,脱下了西装外套,白色的衬衣随意地解开了几颗扣子,两个袖管慵懒地挤在手肘处,露出了麦色的皮肤。此时的他,没有任何攻击性,仅剩下温和如初的呼吸与心跳。
一瞬间,林季初恍然以为,他们又回到了从前。放了学的她乖乖地回到属于他们的家,而房子内,是他温暖而宠溺地笑容。
洛子夏看着呆立不动的林季初,便缓缓向她走去,想要把她拉进屋里,“外面有风,你身上又湿着,先洗个澡。”林季初回过神来,淡淡地避过洛子夏伸出的手,掩去眼底的温热。
她静静地看着洛子夏,轻声问:“为什么带我回这里?”
“你先梳洗一下,我再带你回光湖。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见长辈们?”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压抑而寂寞。
听了他的话,林季初自嘲般地一笑,道:“原来,我又自作多情了。我还以为,你想要多跟我单独相处一下呢,哥--哥—”最后的两个字格外的苦涩。
洛子夏一凛,转过头去,慢慢走到了落地窗前,点燃了一支MONTECRISTONO。2。有人说过,雪茄不适合太过年轻的男人,因为深度和力度不够。而洛子夏明显就颠覆了这句话的可信性。林季初不受控制地走到他的背后,伸手将他轻轻环住,就像从前一样。
洛子夏心头一紧,想要推开身后的女人,却又因背后那一抹不大不小的压力而感到满足,不舍转身。
“子夏”,林季初轻柔地在他后背上来回磨蹭着侧脸,“很久之前,你就找到我了对吧。为什么要这么久才出现呢?你是故意的,我知道。既然当初选择了将我藏起来,为什么你现在又要带我回来呢?我们,我们就这样好不好,就在这里,不出去,好不好•;•;•;”
林季初的话让洛子夏身体一僵,他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挣开了腰间的双手,拒绝她的温柔,“小初,三年前你就该知道,我们一辈子都只能是兄妹,没有其他任何关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向后退了几步,“我承认,三年前你刚走不久,阿枫就帮我查到了你的下落。一直不带你回来,只不过是想要你能冷静一下,你以前也说过想学着独立,所以•;•;•;”
“所以你就放任我在外面三年。哥哥,我是不是该谢谢你的理解体谅和包容?”林季初低声地吼出来,眼神越发绝望。“不,我不相信。洛子夏,你从来都是个会掩饰的人,你在骗我的对不对?八年前,你说过的你爱我,你怎么会忘记?你说过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你说过你我加上未来,我们就是最幸福的家,你说过•;•;•;”林季初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满室都充满了她悲戚的抽噎。
八年的时间已经过去,爱也会褪色消退直到幻灭,未来也已经成为了最初的回忆•;•;•;辩驳越来越无力,现实却愈发苍白。
最后,她无力地顺着墙壁滑落下去,双臂紧紧地环住膝盖,脸颊低垂下去埋在了双膝之间,心瞬间冻结成冰。看着这样的林季初,洛子夏的心有如鞭笞般的疼痛,有那么一瞬,他以为自己会窒息在那无边的疼痛之中,就像三年前,那个晦暗绝望的晚上。
“小初•;•;•;”他嘶哑地唤着她,扔掉了手上的雪茄,慢慢地走向她。洛子夏曾在脑海中幻想过无数次的相见,却没想到重逢满载着伤痛,折磨着他,亦折磨着她。他曾经以为,如果林季初能够用明媚灿烂的笑脸迎接他们的三年后重遇,他会风轻云淡地接受她毫无感情的一声“哥哥”,然后暗自流泪,独吞苦果。可是,面前的林季初,从来没有忘记他,甚至从来没有放弃爱他,她只是像一只小飞蛾般一次次地扑向他,生生地把希望熬成绝望。这样的林季初,让他希望自己从来未曾活过。没活过,就不会遇到她,没遇到她,她就不会那么痛。
洛子夏终于走到了林季初的面前,短短的几步,竟像是用了他一生的力气。
他正欲伸手拥抱,林季初却突然抬头站了起来,双手环上他的颈项,狠狠地钻进了他的怀抱,吻上了他挂着烟草味道的薄唇。
她的舌直直地钻入他半合的齿间,勾引着他的温柔。林季初在洛子夏的口腔里略显慌乱地横冲直撞着,就像曾经的她,在他的生命里度过的那些荒唐的日子。
洛子夏直觉地想要推开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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