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真是联合外人,来捅自家人一刀,都是足以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的事情。许徽却仿佛没看见许泽的态度一般,镇定自若地说:“这不过是一个初步的设想,必须等羌人各部族之间的资料收集了一些,外加咱们在佛门中的影响力进一步加深,才能制定下一步的计划。”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才继续说:“政治这种事情,本就没有绝对的输赢,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不赌一把,怎么知道结果会如何呢?但咱们最先要做的,就是将佛门的影响力进一步拔高,高到足以让人觉得,西域传来的东西,能够成为珍贵的奢侈品,并非蛮夷之物的程度。”
短短几天,她的成长,实在有点吓人。许泽不知许徽哪根弦打通了,竟能做出这种分析、判断与计划,所以他问:“你为何会想到这些?莫非谁……”
“没有任何人给孙女提示,只是……”许徽沉默片刻,才轻轻道,“这些日子,孙女在一旁看着阿兄的言行举止,才发现,您将他教得实在太好了。”
是的,许泽将许亨教得太好了,而许亨本人,又太高傲了。对没有受过挫折,不懂得如何暂作妥协的许亨来说,汉人是绝对的正统,民族大义高过家族利益。哪怕和他讲明利害关系,他一时听了,心中也会留着一根刺,郁郁寡欢,闷闷不乐。
聪明又高傲的兄长,喜欢用阳谋噎死别人,厌恶阴谋诡计,他不懂得,什么叫做有光的地方,一定有阴影存在。阳谋与阴谋并存并用,才是决定一切的最好办法。
“所以,我来做。”
黑暗肮脏,污秽血腥,通敌叛国,滥杀无辜……这些令人厌恶,也令他不快的事情,统统都让隐藏在暗中的我来做,由我背负骂名,让他这位未来的主君,彻彻底底,清白干净。
若是男人来做这些事,性命注定不保,而女子……说不定能捡一条命,不是么?再说了,就算最后身死,也无妨。这一世重生,本就是偷来的岁月,无所谓长或短。她不求问心无愧,也知道自己注定不可能问心无愧,但那又如何?
这一生,我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只说自己想说的话,拥有前所未有,梦寐以求的……自由。(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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