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渣湖——顾名思义,就是湖水中混杂着冰渣子,因为这里温度偏低而在水面上结出冰层,冰层的厚度要根据湖水与周遭环境的温度来定,厚的可以承载马蹄踏过,也可以像下霜时候的水面一样轻薄如纸。
很显然,我们脚下的冰渣湖结出的冰层并不是很牢靠,所以冬瓜稍微重了一点就把前面那些冰面给踩塌了,进而引起周围冰面的连锁反应。
“徐东!徐东掉下去了!”混杂着落叶的水面,早已没了冬瓜的踪迹,我咬牙,想跳进水里去救人,又怕冰面受力坍塌把众人给连累了。
“都别动!”德吉说着,尽管这样,我脚下的冰面仍然发出细微的可怖的碎裂声。
“没……没事……”冬瓜弱弱的声音传来,标志性的中分头沾湿了冰水趴在头顶上,羊毡帽估计掉进了水里,冬瓜冻得嘴唇发紫依然不忘调侃 “还好我徐爷随机应变!抓着树干就浮起来……哎呀!他奶奶个熊的!”骂完,冬瓜的脑袋瓜沉了下去,一眨眼功夫又在原地浮了上来,一脸嫌恶的啐道“我呸的!晦气!老子抓到的是一具尸体!快点拉我过去!”
“你等等!”德吉沉着的说道“这里的树木底下都没有植物,说明都是冰渣湖!我们随便一动都可能让整个冰面塌陷,到时候落进水里就麻烦了!我们必须找到实地!”
“奶奶个熊的!我们走了两个时辰都是没灌木的光杆杆大树!你意思你们还得倒回去?”冬瓜急了“等你回来徐爷我都冻成冰了!”
“不必!有这些树就行了!”庄剑指挥着三儿去砍树,众人瞬间犹如醍醐灌顶,那三人环抱的大树倒下来就是现成的落脚之地“你们利用短刀的锋利找棵树稳住,我去拉冬瓜上来!”
“我陪你!”德吉说道。
“不用!”庄剑拒绝的很决绝“我一个人就够了!你拿着物资!”
我们轻手轻脚的挪动着步子靠近周边的大树,用短刀在树身上刨出着力点,利用藏刀一点点爬上去,最后将短刀叉进树干里,站到上面,呈壁虎似的紧紧抱住树干。
“我的天啊!连一根枝桠都没有!”钱可可环抱着树干,脸难看的像是要哭出来“等下怎么办啊?”
“莫怕!你稳住!别掉下去,水很凉!”德吉在另一棵树上安慰道。
“接着!”庄剑将背包和衣物都扔给德吉,德吉一只手抱着树一只手接住东西挂在肩膀上,二人配合的非常默契。
在底下看着这一切的冬瓜笑了,非常欢快“藏猴子?藏猩猩?你不知道你们一人蹲一棵树有多好看,那姿态……啧啧……那神情……啧啧……”
三儿哼了一声,正想还击几句的时候,冬瓜声音变了“奶奶个熊的!水里有东西!”他撕心力竭的吼了一声,将我们都镇住了,冬瓜惊恐的挥舞着一只手“喂喂……快点拉我上去!水里有东西!妈的!快点!”
庄剑□着上身咬住藏刀,干净利落的切断一颗一人环抱的大树,茂密的树冠受到空气阻力缓缓落下,不等树干落稳,庄剑一边顺着光溜溜的树干往前奔去,一边将腰上的绳子解下来,将另一端扔给冬瓜。
冬瓜接住绳子,也不等庄剑拉他就先松了抱住浮尸的手,中分头在水中一冒一沉的往前挣扎,庄剑也不敢疏忽,挛足了劲儿将冬瓜拉向树干。
冬瓜爬上树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解扣子,领口的扣子刚刚拨开,我便骇然的看到他脖子上那一圈乌黑色的活物,那猩红的蛇信子正在冬瓜的颈动脉旁边吞吐着,冬瓜估计是被冰水冻得失去了知觉,竟然没有想到要去扯下来。
庄剑的动作比谁都快,刀影一闪之下,那条乌黑色的蛇断成两截,淌着血掉进了冰渣湖中。
冬瓜这才清醒过来,张口结舌的看着蛇血在他衣服上染出的颜色,愣了一下之后脱衣服的速度更快了,三下五除二的脱了个精光,一身肥肉尽现,就连小雀雀的轮廓都在湿漉漉的内裤若隐若现。
这衣服一脱,顿时让人看清楚了他全身的状况,这一下几个人一起倒吸了一口冷气。
感觉到所有人都齐齐注视着他的身后,冬瓜狐疑的随手一摸,顿时一声狼嚎“他妈的!什么东西钻进徐爷我屁股眼里去了!”
冬瓜多了一根尾巴,而那跟尾巴,正在逐渐的缩短,准备消失在冬瓜的屁股上。
庄剑眼明手快的拽住蛇尾往外一扯,伴随着冬瓜的哀嚎,那条蛇被拉了出来,同时,鲜血染红了冬瓜屁股上的内裤,看样子那条蛇把冬瓜咬伤了。
我想要提醒冬瓜用药,抬眼,正好对上冬瓜那僵硬的笑脸,以及他逐渐涣散的视线……
“徐东!”我的惊呼被噎在喉咙口,冬瓜保持着那个姿势,仰面倒进冰渣湖中,‘噗通’的溅起一串水花,就这样消失在我的眼前。
心的某个地方,突然抽痛起来,像是缺了一块,手脚发软,一头从树上栽了下来,笔直的摔进冰渣湖中。
冰冷刺骨的湖水从鼻孔和耳朵挤进我的身体,眼睛圆瞪着,似乎看到了水底下还有很多具尸体,胖的瘦的男的女的……很多,可是我没找到冬瓜……
“冬瓜!冬瓜你在哪里?”我想要呼喊,张嘴却被冰冷的湖水刺痛着喉咙,呼吸越来越困难,身体也是超低温的冰水中逐渐麻痹,没了一丝痛感……
“哎!季宇!你怎么了?哎!醒醒!”
有人在轻拍我的脸,好像还在叫我,我睁开眼,看见冬瓜那张盆子脸在眼前放大,精神闪烁的眼睛里满是疑问“哎我说季宇,你一直喊我做什么呢?”
我一把捧住冬瓜的脸左看右看,真的是冬瓜!我激动的一把抱住他,脱口而出“你没死!太好了!”说完之后才意识到不对。
这地方……不是傍晚我们扎地休息的地方?我们不是走到了冰渣湖?
“胡说八道些什么啊?季宇你刚擦做梦了吧?一直喊我!”冬瓜走过来,与我并肩靠在身后的大树上。
做梦?我看着周围的漆黑,回忆着那清晰无比的场景,又恍惚想起是我太累了、走一段之后靠着树干坐着闭目养神,似乎真的睡过去了,于是默认了冬瓜的说法,再清晰,也是梦。
“人呢?”我问,对面坐着兰姨和拉达嘉旺觉巴,而剩下的几个人却不在这里。
“看路去了!”冬瓜淡淡回答道“你睡着了他们没打扰你!德吉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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