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不见三儿瘦了好多,仿佛一阵风都能把他吹走,憔悴的容颜让人一见便疼到了心口。
直觉告诉我,分开这段时间三儿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三儿……”我应声,笑容在触到他身体时僵住,微微抖动的肩膀说明他是在压抑着哭泣。
其余的人知趣的安静。
我不知道从何安慰,结合他消瘦的身形,我随即猜想到一件很不好的事情,莫非,老夫人离世了?
也不是我咒人家,而是事情明摆在这里,三儿回杭州看望姥姥,除了姥姥去世这件事还能有别的什么事让他如此憔悴隐痛么?
三儿抽抽噎噎的止住了哭声,倚在我的胸口不肯抬头,我轻轻的揉了揉他的发顶,闭口不提任何伤心事,温言道“三儿,你来的正好!哥几个刚说到你呢!咱们是不是心有灵犀啊?”
三儿在我怀中点点头。
冬瓜恐怕也是心下了然,走过来揽住三儿的肩膀,神色如常的调侃道“一来就扑进季宇怀里,咱吃醋了!也要抱抱!”
“让你一抱准的内伤!还是算了吧!”庄剑在一边补上一句。
三儿从我怀里露出半个脸,红着眼挤出一个笑,小声说道“好久没看到你们,可想死我了!”
“哟!瞧这煽情的!徐爷我受不鸟了!来,三儿!让爷香一个!”冬瓜嬉闹着,伸出手臂就要来抱三儿,吓得三儿往我怀里使劲儿一钻。
王三耀似乎没见过几个大男人之间那么亲密的,更是被冬瓜那一声‘让爷香一个’给震惊了,拿着船篙愣在原地。
庄剑低笑,冬瓜继续耷拉着脸皮装可怜“奶奶个熊的!徐爷又被嫌弃了!”
三儿弯着嘴角,那笑意终于到达了眼底,我悬起的心放下一半,捏着三儿的肩膀轻鼓舞道“咱们四人组凑齐了,又多了那么一位得力的前辈,看来这长江底一行胜券在握了!”
“我回成都看到冬瓜留下来的纸条便一路追来!幸好赶上了!”三儿松开我,说道。
我看了一眼冬瓜,赞道“有先见之明!”
冬瓜得意的翻了翻眼皮,笑嘻嘻的调侃“没有三儿垫底我哪有自信啊!”
因为三儿的到来,我们临时决定行动延迟一天,一回到吊脚楼三儿靠在我的腿上便睡了过去,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可见马不停蹄的追赶了一路有多劳累。
次日傍晚,余晖笼罩着大地,夜色微微的江面收敛了平日里的张扬,汛洪之势减弱了几分,虽说仍然黄沙翻涌,但江中漩涡的局势已经减小了许多,对岸几艘淘沙船扬起了船帆,准备收工回家。
韬光养晦一整天,众人尽皆精神抖擞,冬瓜又是伸腰又是蹬腿的,恨不得立马扎到江水中去,看到他跃跃欲试的兴奋,我调侃道“徐爷,会下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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