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一抽,大踏步而去。
“我就说这孙子不安好心!”冬瓜从后堂走出来,咬牙切齿的说道“剑人你听见了吗?那孙子说我们季少爷身寒体弱!狗娘养的!我呸!”说着抓起我的手,低低的说道“的确是有些凉!季宇你多穿衣服别受冻了!”
“冬瓜你也跟着瞎起哄是吧,这都几月的天了还受冻?”我抽回手,说道。
庄剑蹙眉,一言不发的坐在我对面,阴沉的脸也看不出来在想些什么,过了半响他站起身来,留下一句“我有事出去一下!”便走了,留下义愤填膺的冬瓜和一头雾水的我大眼瞪小眼。
钱可可伸个懒腰把铺子丢给我看,自己去休息室小歇一会儿,冬瓜一听这姑奶奶要走,立马屁颠颠的跟了去,大堂里就我一人看着一桌的鱼翅燕窝发呆。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我猛地一惊,抬头。
修长的身影立在门边,一手拉着西服外套斜搭在肩上,一手提着一个漆皮的小黑箱,柔软的长发别在耳背后,脸上挂着柔柔的微笑,身后有一圈阳光作为陪衬,这一幕让我想起小白文的《聊斋志异》里面形容那个白狐妖的‘红颜祸水’,可这个词要出现在男人身上,那就祸福难言了。
“小……小叔?”我赶紧的起身迎了过去“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
“惊喜!”季如锦笑眯眯的将皮箱丢给我,一屁股坐到我原先的椅子上,端起我喝了两口的茶水老实不客气灌了下去,问道“你老爹呢?”
“不在!”我回答,将回来那天的事情粗略的提了一下,原本就是想问问这个与老爹关系很好的小叔知不知道那女人是谁。
“她啊?我知道!”小叔笑容顿了一下,继而说道“你老爹年轻时惹下不少风流债,这女人也算是其中之一,好像是冯家的大千金,叫‘冯媛媛’的吧!听说那时候你老爹把她肚子给搞大之后偷偷溜了,可惜这丫头孽缘情深,打死也不肯供出是谁干的好事,冯家人为了保全她只好把她偷送到国外去,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是怎么知道你老爹在这里的,我还真不清楚!”
“那她回来是找老爹算账的了?”我问。
“不像,那样子八成是来寻情的!你老爹这几天,保不定在哪里春宵几度呢!”季如锦把自己乐的哈哈大笑“这只母老虎,就你老爹镇得住!”
我顿时有了一种危机感,千万别在这时候冒出几个兄弟姐妹的跟我争家产,人家还有千娇百媚的老妈撑腰,我妈死得早完全不给力,我岂不是一点胜算都没有?也不一定,要是这个小叔力挺我,说不定老爹就把产业交待在我的名下了。
“小叔,老头不在没关系,小侄可以带你去成都到处走走!”
“谁告诉你我来是找他的了?我本来就是找你的!”季如锦松了松淡蓝色的领结,一把勾住我的脖子,下一秒,他温暖的气息便喷在我的耳廓旁,修长的五指伸进我的衣领里摸了一把那枚坠子,点头道“不错,还戴着!”
“您老人家吩咐的事我肯定要照办!”我擦去额头的薄汗,奉承道。
说起那枚坠子还真神奇,自从有了它我的睡眠质量立马上了一个档次,以前那些奇奇怪怪的梦再也没有造访过,比钱可可从国外带回来的安神药还管用,现在就算要我取下来我也绝对不愿意,虽然话是如此,但是该奉承还是要奉承。
哪知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我老么?”季如锦不满的嘟嘴,我顿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不老不老……”你这妖孽会‘祸害遗千年’的!“对了,小叔找我什么事呢?”
季如锦四下看了看之后,说道“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
我了然,冲钱可可的房间喊了几声,便看到冬瓜伸出来一个脑袋“喊什么?可可在睡觉呢!”待看清大堂内端坐的季如锦之后,冬瓜的眼睛直了,‘嗖’一下窜到我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季如锦,我好像还听到了这厮咽口水的声音。
“这位小姐是……?”
“我小叔!”我顿时黑脸。
“哦~你小叔!”冬瓜跟着重复了一句,随后语调一变“啊?!你小叔?不是女的?”
“你才是女的!”季如锦孩子气的一扭身往内堂走去,冬瓜惊愕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我又好气又好笑的摇头,跟在季如锦身后。
合上门,季如锦才一改平时的嬉笑,一脸郑重的说道“季宇,我这趟来,是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
又是商量?不会是七叔公说的夺宝那件事吧?我不由得心生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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