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在北京回驿站收拾行装回成都之前就告诫我,有关这一次的夺宝纷争不管我是出于什么立场都不要参与,如果有人要拉帮结伙也要断然拒绝,因为这一次夺宝纷争影响的范围太广了,牵涉到的不仅仅是个人性命的问题,有可能是整个世界的一场浩劫。
他越说的玄乎我越是好奇,但是在成都,这个消息似乎被刻意的封死了,在成都,我没有找到一点的蛛丝马迹,或许在季如锦这里,我能找到想要的答案。
“小叔请说!”我坐到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等着他开口。
“我想以你的聪明应该可以猜到我来的目的!”季如锦恢复微笑,淡淡的说道”这一次的夺宝之行,没了你,不成!”
“我家老头已经表明了立场,我也不好忤逆他!我毕竟是他儿子!”我摇头,微笑着拒绝。
“你忤逆他的事做的还少么?”季如锦一语双关的说道“别忙着拒绝,还是等我把事情说完了再答复我吧!”
我点头。
“消息是从半个月前传出来的,有人特意找到三黑子把这个消息卖给了他,并且作为证物,这个人拿出了一样世间难得的珍宝,小宇,你猜是什么东西?”季如锦看着我,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我摇头。
季如锦轻笑,他朱唇轻启,缓缓吐出一段话,像在我的心里丢下一磅炸弹,轰的我心尖一颤抖——“那是一张绘着地图的天蚕丝锦!”
“然后呢?”我故作镇定的反问,只是放在大腿上的手紧了紧。
“那张天蚕丝锦,可是小宇你亲自从沙漠之海带出来的!”
我的微笑‘唰’地一僵,他笃定的眼神是要我明白一件事情——我做的事,他都很清楚!忍住想要拍案而起的愤怒,我缓缓开口“那又如何?”
“那人说,那张天蚕丝锦是某个富可敌国的天子墓藏宝图的一部分,而那个天子墓,就在昆仑山腹的风眼里面!葬身那个古墓的盗宝者,古往今来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那个古墓你老爹也去过!”
昆仑古墓?难道是全军覆没的那一次?
“那人还说,除了亲手从沙漠之海拿出这张天蚕丝锦的那个人,没有人可以解开昆仑古墓的秘密!所以现在道上的几大世家都在寻找这个身手不凡的神秘人物,我相信,很快就会有不少人不请自来,造访你这麒瑞行!”
“这分明就是空穴来风!那人是谁?恐怕他是另有目的!”要让我知道是谁发布的这个消息,一定把他扒皮抽筋。
“这人很神秘,连三黑子也不知道他是谁!”季如锦摇头,沉默了半响之后直直的看着我的眼睛“我只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恐怕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能解开这些秘密!你的生世已经奠定了你与别人的不同!”
我顿时愣住,看着他的唇瓣一张一合。
“你一直苦苦追寻的答案,或许我能帮你找到!”季如锦抛下最后的诱饵,轻声道。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本能的低头,掩饰自己的心虚。
“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不想知道季凌风为什么要领养你?不想知道当年在昆仑古墓里发生的所有事?还是你从未发现你身上与别人的不同?”季如锦咄咄逼人的连连问道“小宇,我以为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解开谜团!”
他每一句都戳中我的死穴,这件事,要解释起来需要很多笔墨,记忆恐怕要追溯到八年前。
十一岁那年,我无意中闯进了老头的秘密收藏室,在四合院地下那间五十平米的收藏室内,我见到了一幅画,画上有一名身着淡青色汉服的女子,三千青丝用一只蛇形的玉簪挽在头上,与她这一身高雅脱俗的装容相得益彰。
女子的面容,在那个年龄的我只能用四个字形容——倾国倾城,我从未见过那么美的人,无论男女。如今想起来,倒是多了很多词汇去形容,但这四个字,始终是最适合也是最简短的描述。
然而令我惊奇的是女子怀里的男婴,女子一左一右的抱着两个赤身果体的小小男婴,容貌一模一样的两个男婴蹲坐在她的臂弯里,紧闭着眼,正津津有味的吮吸着自己的手指,在男婴的胸前锁骨的位置,盘着一圈像是蛇纹的红色印记,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巧的是我的锁骨上那时也有,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个胎记慢慢的淡化消失了!
是巧合?
但我认为并不是那么简单,从九岁开始,也就是从我记忆归零之后开始,我经常被一个梦魇困扰,梦里有个模糊的人影,用小小的声音呼唤着我的名字“季宇……季宇……”
声音很柔软,但很多时候他的语调都让人心疼,仿佛曾被我抛弃了一样的痛着。
那种血脉相连的痛楚直到现在依然很清晰,只要这个梦出现,我的心就会跟着痛,我总觉得我那段丢失的回忆并不是像老头说的那么简单,那段记忆里应该还有秘密。
随后,我又在画幅下方的暗格里找到一个精致的檀香木盒,盒子里放着一枚奇形怪状的玉簪,整体的样式像是一条游走的蛇,以优雅的姿态弯曲着,与画中人头上的玉簪如出一辙,我想这应该是原物。
玉簪下面压着一页信纸露了出来,上面的内容和我的猜想有些关联。
写信的人开始以朋友的口吻寒暄,然后以晚辈的姿态奉劝老头明哲保身,最后又以仆人的姿态祈求他原谅之前对老头所做的一切,信的最后,是我所一直纠结至今的几句话。
那个人这样写道“季凌风,不要忘记你还带着那个不祥的孩子,他若是安好你便会永远灾难重重,下地狱也会万劫不复,你掂量着来吧,保护他你一点好处都没有,那些人不停地在寻找这个孩子,若是将他交出去,你的荣华富贵将永远取之不断、享之不绝!这个妖孽,是一个诅咒!”
孩子——老头身边只有一个我,于是直觉里便已经对号入座,之后的行为可以解释为事可关己的不可推卸。
我拿着那封信发呆,想起老头不定时收取的信件,信封上的‘季凌风亲启’几个字与这信纸上的笔记完全吻合,难道说老头一直有书信来往的就是这个人么?这个人如果不是完全肯定,绝对不可能用如此笃定的语气指责,这个人是谁?而他又知晓一些什么?
信纸拿出之后,在檀香木盒的底部有两本藏青色封皮的记事本,纸张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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