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老七不愿回京,这里的日子潇洒自由,无拘无束,山高皇帝远,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多自在,可是现实形式却由不得他。皇帝不仅传来的圣旨,更是吃准了老七的特性,知道他不会乖乖就范,于是伴随圣旨来的还有威武的御林军,老七是想回也得回,不想回那么也得回。
皇帝老子是铁了心的这次要将老七“逮”回去,本来吧!刚刚收到李国舅的捷报时,皇帝心中还暗自诧异,怎么老七转德行了,不惹是生非,反而开始“建功立业”了
难不成是“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老七是对京师的水土不服?可是没等皇帝老子反思完自己对老七的“教养方式”,老七闯祸的报告就打上来了,这丫这祸事是越闯越大了,咱们这个朝廷还装不下他了,居然跑出界撒野去了?
听说老七失踪在吴国的消息后,皇帝是又气恼,又担忧,一面让李国舅加紧寻人,一面暗自思考,要不要和吴国皇帝协商协商,要是老七真的让人给逮着了,就用几个城池将这个不孝子给换回来,难不成自己好不容易养这么大,让被人一刀给宰了?
还好!老天保佑,就在皇帝几番纠结要不要和吴国皇帝打商量之时,北疆传来了消息,老七找到了!
话说李国舅也不敢耽搁,找到老七,就立即让人给京师送去八百里加急快报,皇帝这下心放下了,但是担心一放下,皇帝马上给老七来个秋后算账了,立马写了一封圣旨,让御林军换马不换人的急速赶往北疆,将老七这个“惹祸精”给逮回来。
想当初,李国舅是怎么给自己保证的。哼!还嫌自己不能照顾好老七周全,那他这个当舅舅又是怎么照顾的,差点把老七的这条小命蹉掉!
于是皇帝就理直气壮的将儿子的“监督权”又要了回来。
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里,老七携家带眷的又准备打包回京师了,可这次夫妻两个积极性明显都不高,也没有那心情收拾这样,折腾那样的,更何况御林军也催得紧,再加上崔鸢现在这个状态,对于最感兴趣的银子都没概念了,家当便由着春草等下人简简单单收拾了几个包裹。
老七在北疆攒下的那些家当不菲,当然不可能随车一起带走,所以除了带了一部分的银票和珠宝外,其余的东西都交给了李国舅让他打理,北疆如今没有内乱,也暂时没有兵荒,将这些银子好好的整顿一下民生,也算是老七这个“义匪”——“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
回京那一天
老七带着寥寥无几的队伍,(除了丰言这个功利心较重的“毒心眼”其余那些土生土长的北疆人这一次并不愿意和老七到京师去,老七也不勉强因此他们几乎全都留下了了,而老七之前是被发配,带来了侍卫本就不多,当初来北疆时的风光大多是借了北疆王的风采)。
家当也仅仅带着几个樟木箱子,两旁是“押送”的威武御林军,身后是对老七“仗义疏财”感恩戴德的北疆民众,哭喊着给老七送行,再配合老七两口子消瘦的身形,和板起的黑脸,老七这行人不像是“王爷荣归京师”倒像是“千里押解囚犯”。
这么一来一去的,完全搞颠倒了,连跟在老七身后的李勇,也实在忍不住的捅了捅身旁的陈锋道:“我们这是回家吗?我咋感觉今儿像是被发配呢?”
陈锋点点头道:“深有同感”!
一路摇摇晃晃的终于折腾到了京师城郊,老八听说老七今日归京,所以很早几天前,就开始天天准时来城门外五里处守候,老七再不回来,老八就快变成“望夫石”了,不!是“望兄石”。
还好,老八还没有僵化成石头之前,老七一行人终于是到了,三年没见,老八也很是想念这个从小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难兄难弟”,远远地看见老七的队伍,老八就跃下马车急急的迎了上去。
“七哥,你……”看到老七后,老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七的变化很大,出京师时,虽说是被“发配”了,可老七那时候的精神状态还很好,白面如玉,锦衣鲜袍,看上去翩翩浊世一佳公子也!
可现在,且不说老七黑了很多,也瘦了很多,神态也憔悴不堪,最让老八震惊的是老七的眼睛,他的眼里不再是之前那种“一览无遗的坦率”,而是经过鲜血的洗礼后,双眸透出一股像苍狼一般的目光。
是什么让老七改变这么大?老八不能想象,老七这三年都经历了什么?让他从爽朗坦白的直肠子,变成如今的模样。
再看看老七身旁的崔鸢,情况更是糟糕,脸颊都深深的消瘦了一大圈,两只眼睛凸显的很大,两缕青丝披散与削肩之上,更掩的下巴尖尖的,虽说穿戴都是名贵的饰品,但她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不大好,有些恹恹的,风一吹,她整个人纤弱的就像是迎风要飞逝一般。
不是说北疆王是老七的亲舅舅吗?他不是很疼爱自己唯一的这个外甥吗?为什么老七两夫妻的模样看上去,没有半分享福的模样,倒像是难民逃荒而来?
满怀一肚子的疑惑,但仅仅是眼前看到的这一切看的老八眼睛发涩,一把紧紧的抱着老七就号啕大哭起来,老七被老八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自己走的时候,他哭的就跟死了亲爹一样!还勉强可以理解为自己哥两个感情深,不舍得!又或则“狼狈为奸”的队伍,少了一个,老八就孤单了!
但是为毛自己回来了,他还要哭的这么伤心?难道太激动了!喜极而泣?
不过老八这么“凄惨”的哭法,也将老七心弄得酸酸楚楚,虽不如老八哭的“惊天动地”可是也眼角润润的和老八唏嘘一番。
在一片苍茫的不远的边际处,有一个小山峰,山上植被茂盛郁郁葱葱,在一片苍翠之间有一匹骏马单人。马上的骑士白衣飘飘,浑然如雪,他双眼黑如点漆,正望着平原上的一列队伍。不知为什么,他的眉宇神色间,有着一种化不开的忧愁,仿佛是那山上千年不化的冰。
“当初是你自己选择了七哥,我别无可说,既然是你的选择,多不舍我也得接受,可结果了?七哥是如何待你的?这样的人不配成为你的依靠!”
崔鸢的事儿,瞒得住别人,可瞒不住消息灵通的十三,更何况十三说自己放下,他可以不去打扰崔鸢的生活,但并不代表他不关注崔鸢。所以崔鸢发生流产事件后不久,他就得到了消息,他不知道当时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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