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我去看看!”赶车的老汉跳下马车,走了上去。
走进了些,才发觉路中间躺着的是一个男子,虽然面部朝下,看不清面容,但从穿着打扮和满头乌黑浓密的头发来看,应该是个年轻男人。
“喂!汉子,你没事儿吧?”老汉上前用手使劲的推了推那躺着的男子,男子却依旧纹丝不动。
“不会死了吧?”赶车的老汉也是热心肠的人,想着不能让他就这么躺着马路中间,得看看还有气息没有,若是一息尚存,总是要救人一命的。
赶车的老汉蹲下身子,吃力的将男子翻身过来,刚准备用手摸摸是否还有气息,没成想那原本昏迷的男子却猛然的睁开眼,一道寒光射了过来,一柄明晃晃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匕首就直直的顶着那老汉的胸口,那汉子压低的声音道:“不准声张,带我上马车。”
“你想干什么?”老汉几时见过如此场面,吓得两腿忍不住哆嗦。
“少管闲事儿,爷们要的不是你的命。”那男子身子一侧,看似虚弱的依靠着赶车老汉,实则却将匕首顶住了老汉的后背,想借助老汉的身形,遮掩住了自己的意图。
“怎么回事儿?”在马车上等的有些着急的崔鸢,干脆掀开车帘子看看,只见车夫和那汉子本来是陌生人,如今却如此亲密的依靠在一起,不由的诧异询问道。
“这位公子,我本是当地远游之人,却不想回家途中遭遇窃贼,将身上银两一洗而空,刚才因几天未进食才体力不支,能否发发善心,在我一层,等到了前面小镇寻得家人,自然好好感谢恩人。”那汉子虽说的可怜巴巴,但崔鸢心中却是不愿,且不说自己孤身一女子,同车有所不便,而且这男子的相貌生的有些凶狠了,虽然崔鸢不是色女,但对于外貌还是有些在乎的,那汉子虽衣着整洁,但双颊上消瘦尖嘴猴腮的,一看就觉得不是什么好鸟,特别是他的一双眼睛更是丝丝阴寒,望着就像是毒蛇,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看见崔鸢踌躇,那男子心中也是极为焦灼,换做是依照自己等人的意思,冲上去一刀将这个女人剁成两段就完事儿了,可主事的主子却谨慎过了头,一会担心有人相救,一会又担心有人看见了,一定要寻个偏僻处做到人不知鬼不觉。
主子盘算的很好,可偏偏这个女人就是不配合,每次都是走的官道,日出赶路,人来人往的,而天一黑,她就歇息在城中最大的客栈中连门都不出,都给跟着两天了,一点下手的机会都不给。
虽说崔鸢没有允许,但男子和赶车的老汉还是慢慢的朝马车走来,崔鸢再次蹙起了眉头,这男子怎么如此不知礼节,刚想开口训斥。却只见赶车的老汉突然往前使劲的一冲,嘴里大喊道:“公子快跑,这人是歹人……”
老汉的声音戛然而止,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刚刚从他的身后飞逝而来,正插在他的后背之上。一股殷红的鲜血顿时从他的身体里喷射出来,将地面的枯叶瞬间染红,老汉倒下去的身子抽搐了两下就没了动静,一双犹自睁大的眼睛还死死的望着马车的方向。
“啊!”崔鸢几时看到过如此血腥的场面,捂着嘴仍不免尖叫出声,眼看着那男子连刀也没有捡,就直接朝着自己马车的方向走来,吓得手忙脚乱,慌乱之中顺手拿起老汉遗留在车上的马鞭,胡乱的一鞭一鞭的乱抽在马匹的身上。
马儿一吃痛,自然撒开腿,崔鸢也没有赶车的经验,那里可以驾驭马车,自然由得马儿也不分方向的横冲乱撞,自己在马车上也被摔得七荤不素的。
而那行凶的男子也没有想到马儿会突然发狂,一怔之下,居然让崔鸢跑出了离自己三丈远的距离。
“愣着干嘛?还不快追!”路旁的树丛里突然钻出另外十来个黑衣打扮的汉子,为首的是一个穿着深蓝色锦狍的男子,他明显和几个黑衣人的身份不同,像是主事儿的人,他扯着破铜嗓子慌乱的指挥着下属追人。
贼人在后边追赶,而崔鸢坐着马车横冲乱撞的乱跑,她被颠簸的马车摔得晕头转向,却仍不忘将马鞭拽到手中,对着马匹狂抽。在身后追兵喝声连连中,马蹄翻飞,向前冲去。
可这地面不同于官道,那可是树林,到处都是茂密的树木,马车体积庞大,在树林中自然不能施展开来,在跑进树林深处两三里地的时候,马车一冲便是卡在了两棵大树之间,哪里还跑得动?
在崔鸢慌乱之间,树林中迅速地跑出了六七个汉子,而左右两侧也涌出了好几个黑衣的汉子,也向这边急急跑来。崔鸢真是欲哭无泪,我就一娇滴滴的弱女子,又不是武林高手,更没有白发魔女的身手,更没有黄蓉的机智,就算是追杀用不用得着这么“隆重”啊!
崔鸢大惊,不容多想,她连忙跳下被卡着的马车,甩开脚丫子没命的朝远处逃去。
可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崔鸢都属于“懒人”一类,就是每天过着像猪一般的幸福,好吃好睡,就是偶尔散散步,减减肥才会挪挪窝,那也得看自个心情好不好了。如今让娇滴滴的崔鸢和这些训练有素的刺客比赛赛跑,那就是拿着鸡蛋和石头碰,找死而已!
不用多时,崔鸢已经累得气喘如泥,依靠在一颗大树上,身子虚脱的一丝力气也没有了,不跑了,她真的到了极限跑不动了,而黑衣的汉子们已呈四面包围之势,挡住了崔鸢的前后退路。
瞧着架势,崔鸢急得汗出如浆,她努力的平复一下砰砰乱跳的心脏,挂上讨好的笑容,颤声道:“各位好汉,有话好说好说,你们是劫财劫色,说一声就行了”
“不对,自己现在是男人打扮,如果这十几个人都不是基友的话,应该对自己不感兴趣吧!”崔鸢立刻晃过神来,那就是劫财了,呼
崔鸢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虽然自己也很爱财,可生命曾可贵啊!钱财算什么,身外之物,崔鸢这点觉悟还是有的,更重要的是崔鸢大部分银子都存在钱庄的,靠的是信物来提取,所以就算现在被贼人被收刮一空,自己也不会落得身无分文,就将身上的钱财给他们好了,财去人安乐嘛!崔鸢可是一个分得清轻重的人。
心动不如行动,为了不惹怒这些凶徒,崔鸢很自觉的将身上的银两,包袱里的首饰,甚至是鞋子底下的银票一股脑的都仍在了地上,只是在取下脖子上的那枚小玉坠的时候,崔鸢稍稍的犹豫了一下,老七说过,这是她过世的皇娘留给她的东西,不能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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