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从床上跨下来,手伸向小离,小离大叫了一声,是真动手,碎片就往男人手腕上划去,男人闪得快,而且小离身上根本没有力气,只能伤到他一点皮,这个时候的男人是不能惹的,尤其他还不是善类,瞧着是脾气挺好的,那也只是表面上,一张假面孔罢了,骨子根本是暴虐的,多少女孩子被他折腾得从此性冷感,其中有一个好不容易摆脱了这梦魇,结果嫁人根本没办法与老公同床,最后只能离婚,不然你以为他拿着皮带是干嘛的?
男人眼中带着怒火,仿佛像狼虎一般的眼神,面容扭曲,皮带一抽,狠狠地甩到小离身上,往死里抽打,一下又一下。
本就身上带着伤,皮带打在身上,立即有一股火辣辣的感觉,小离滚动着,手里还是紧紧地握着碎片,她这样活着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死了算了,小离牙一咬,手中的碎片就往自己的脖子里抹去。
男人眼尖,扔掉皮带,从小离手里夺走瓷片,他也不管自己用的力气大不大,用力一扯,瓷片没有划到要紧处,却也在她的脖子上划出了一个口子,血渗了出来,他骑坐在小离身上,手捏着小离的脸,恶声恶气道:“想要死,先伺候了老子舒服再死……”
小离脑袋空蒙蒙的,神智似乎飞出去了一般……
柏亦谦进门时,看到的便是这副景像,眼睛一下子变得腥红,散发着嗜杀的气息,如同来自炼狱里的阎罗,一个箭步过去,拽起在扯小离衣服的男人,甩到墙上去,顺手抄起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眼睛也不眨,幽暗的眸中是狠绝的利光,一刀便插进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敢碰他的女人,他要他断子绝孙!
柏亦谦现在没有时间收拾他,小心地抱起夏小离,看着她惨白的脸色,毫无焦距的眼神,还有这伤痕累累,他的心竟揪痛得厉害,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把她当成跟其他女人一样,他宠她,怜她,或许还有……爱。
“给我打,留着口气就成了。”柏亦谦对着随行的特助说道,抱着小离离开。
特助无奈,真把他这个特助当万能的,工作他要搞,现在还要充当打手,不过这个男人真是欠扁,连老板的女人都敢动,简直不要命了,想想老板在办公室听到夏小姐失踪时,那脸色哦,连一向备受宠信的秘书都被骂惨了,老板一向公私分明的,秘书一向是按他规矩办事的,这回也算是躺着也中枪了。
有怎样的老板通常就会有怎么的下属,那姓江的某位落到了特助的手里,指望四肢健全估计有点难度。
“夏小姐……”老杨在车外翘首以待,好不容易见人出来,却见的是小离这副样子也吓得个半死。
“开车,快点。”
老杨打开后座门,柏亦谦抱着小离屈身进去,他不敢抱太力,不知道她究竟伤得有多重,却又不敢放下,只能一直抱着,小离已经昏迷过去了。
老杨开车一直很稳,这会也顾不得这么多,加大马力,直踩着油门,一路狂飙到医院,这么久以来,他一直是夏小离的专门司机,人相处久了总是会有感情,而且小离对着他又随和,杨叔杨叔地叫着,他能不担心?心里也有点内疚,如果自己早点到学校,也许小离就不会被人抓走,即便柏亦谦为这事炒了他,他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到医院时,早有医生在门口等候着,连院长也一边等着,接了人就赶紧往急诊室里送。
许多碎片插进了夏小离的背部,细细小小的,插得很深,需要做手术,把碎片全取出来,要是伤到神经那就麻烦了,至于鞭伤倒还好,只是皮肉伤。
小离人在里面动手术,柏亦谦坐在外面的椅子等,样子看起来很冷静,深邃的眼眸如大海一般深沉难懂。
特助气喘吁吁地赶过来,妈的,拳头都快打麻,别以为打人是件爽的事,其实也是苦力活来着,像他这么能打能干活的特助去哪找啊?老板应该给自己加工资才对,不过现在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提这‘无聊’的事,不然估计被爆打的就是自己了,没看老板握着手机的手都变白了吗?
“人呢?”声音冰冷得像零下几度似的。
所幸特助抗击力够强:“已经关起来了,等候老板处置。”
柏亦谦冷笑:“这个还用我教你吗?”
“明白。”特助也就是惯例问一下,自家老板的性子,他不敢说了解十成,九成至少是有的,当一个好下属,当然是要急老板之所急,想老板之所想,不管是偷鸡摸狗的还是作奸犯科的都得给安排得恰到好处。
“还有帆扬公司,明天我不想再听到这个公司的存在。”柏亦谦眼中泛着冷间,林家比那江的更可恶,不是想钱想疯了吗,他不仅要他们血本无归,还要负债累累,有些人能惹,有些人却是他们惹不起的。
“是,老板。”特助继续悲催,今晚又得熬夜了,万恶的资本家。
手术不大,很快做完,因为用了麻醉,所以夏小离还没清醒,柏亦谦晚上陪夜,说是陪夜,其实也不会很辛苦,有护士,有医生,还专门给他弄了张舒适的床,除了有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其余的简直跟在家里没什么两样,这是前半夜的。
后半夜就辛苦了,小离一直在说梦话,一会尖叫,一会哭泣,柏亦谦根本睡不着,也不可能放着她,自己去睡,一会给她擦额头上的冷汗,一会用棉支沾了水擦拭她干燥的嘴唇,而且他发现,一旦他握着她的手,她就会安静下来,一旦松开,她又会像惶恐不安的孩子,紧张地哭,说着梦话。
柏亦谦只觉得心里最柔软的一处被撞击着,他心疼了,有那样的妈,她从小到大该是受了多少苦,他手里有一份她的资料,资料是死,也根本不可能那么全,如今亲眼看见,才能切身体会到她的痛苦无奈,难怪小小的年纪就总是一副老成的样子,柏亦谦怜惜地握着她的手,一整夜,不曾松开过。
夏小离被惊醒,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昨夜的记忆瞬间涌上了脑海里,她害怕地低下头,却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病服,感受自己的手被人握着,小离转头望去,是柏亦谦,他正趴在她的床上睡着,手却始终紧紧握着她的。
是了,是他,小离想起来了,昨天在最后一刻的时候,他赶来了,犹如天神一样出来,救了她,在那一刻她的心彻底安了下来,现在她才知道自己是如此地依赖他,柏亦谦给予她的安全感比任何人都来得多,在她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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