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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替本宫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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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中宫斥南臣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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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淑妃所生子排行第三,按着老风俗,越是出身高贵的婴孩都是要到大点才取名,怕折了福气。

    子凭母贵,众人皆知,妃之子总与嫔之子更贵。三皇子深得帝心,也不会有人没眼见的把卫妃之子与李嫔之子相比。

    皇三子办满月宴的时候,南朝使臣正慢悠悠地抵达洛阳。

    觐见北帝,用的是三跪九叩之礼。便是见到北朝官员寻常也下跪。

    对北朝来说,这自然是大涨国威的事。但作为一个汉人,看着娘家人这样奴颜屈膝,秦方好觉得真想下了宝座,去掌搧人两耳光。

    也觉得可笑讽刺。

    昔日英国商人到了东印度,恰好是乾隆朝的事,入朝觐见,为着要不要给老佛爷(此处是指乾隆)下跪,“蛮夷”的英吉利商人表示,只跪自己的女王,而不跪其他人。

    北帝近来心情不错,顺带在皇三子满月宴上赐了南朝使臣座。

    看着娘家人卑躬屈膝地搁着几个席面跪地感激涕零的磕头,周围的北朝臣子们都当了笑话看,秦方好就满心膈应。

    只是在卫妃当主角的场合,她总不能在这时候落主人面子。

    隔天,南朝使臣入北朝,自然也要来拜会中宫。

    论礼,拜过皇帝,也自然也要来拜国母;论情,秦方好还是南朝的宁国公主。

    拉上屏风,秦方好只约摸看着个瘦矮的人影,在阶下叩拜,用着谄媚的声音,“下官参见中宫娘娘千岁。”

    她手中握扇的指骨不由就捏紧了。

    南朝使臣犹不自知,“仆从南来,特给娘娘带了些土产,风物粗鄙,望娘娘恕罪。”

    听着这样的声音,对方哪是为了馈赠的礼物不丰而向她告罪的,分明是觉得礼物贵重,来讨赏的。

    一侧坐着的贞贵妃,昔日也是南朝安平公主来的,见到故国的人如此姿态,几乎是要掩面了。

    太丢人了。

    秦方好比贞妃到底是更沉得住气点,“各宫的娘娘们都有吗?”

    南朝官员说,“都有,娘娘勿担心,后宫的各位娘娘都有献礼。”

    屏风后忽地就一声冷笑,让他缩了缩头颈。

    “使者一路是怎么过来的?”

    南朝使臣不解,“渡江后,从官道而来。”

    不止是他,连贞贵妃也不知姐姐是想说什么。

    “那也难怪……”秦方好合拢了扇子,站起身,忙有两宫女在后理着衣摆。

    “使者走的是官道,怕是没听上这一路百姓的牢骚吧。”

    这话让使者不知如何回答。

    贞贵妃有些觉出味来,吓得声止她,“姐姐。”

    秦方好没理会她的恐惧,对着使者喝问,“但问使者,吾国与吾民可乎?”

    使者只好硬着头皮说,“中宫父母之国安好,吾皇洪福齐天。”

    在北朝,问故国,作为南朝公主的贞贵妃急得都快哭出来。

    “好?”秦方好却厉辞怒骂,将手中折扇掷下,“故国常在,有汝等奴颜之臣却为汉家之不幸。生我者南国,奉我者北国。为南朝女,我但为君父而讼汝;为北朝妇,更待为中原之民而质问。”

    想想王师北定中原日……

    说罢,她就凝眉拂拢袖衫,从屏风前走过回内室。

    贞贵妃吓得脸色苍白,几乎是六神无主了。

    在北朝,怒骂南朝使臣没气节,她几乎是能想象到姊妹俩被打入冷宫的情景了。

    被宫女扶着回后殿,早忍不住垂了双泪。

    秦方好要是被打入冷宫了,这是她自己失言;她却绝对要算被波及的。

    哭哭啼啼地去找她姐,却见她姐去了满头的珠饰,着素衣。

    也先不计较这个,贞妃哭诉道,“姐姐今日,怎地就说起了故国事?我等姊妹,待何为?”

    政治上的事,也不是秦方好三言两语能和妹妹解释得清楚的。

    “你且稍宽心,万事定当无虞。”

    这承庆宫内外都长了耳朵,她就算心里有什么算计,也不会在这刻说出来。

    贞贵妃哭红了眼回宫,仍是心神不宁,身边的心腹红英却是一转眼就想通了。

    等侍奉着主子洗过脸换衣,等退了人,私下,红英就和贞贵妃密言,“主子这是在难过什么?”

    贞贵妃道,“我就当被她连累,岂会安神?”

    红英却说道,“主子怎么没想到,这恰好是您的机会呢。”

    “怎么说?”

    红英道,“主子,您和中宫嫁来这儿和亲,她总事事压过您。主子您的生母是贵妃,她的那些底细,旁人不知,咱们宫中出来的还不知吗?”

    说到出身,天潢贵胄,贞贵妃有一些骄傲是油然而生的。

    又想到,自己嫁来时尚是完璧之身,而她却是前朝二嫁,想到如今位份的处置,潜意识里的一点不平重又勾起。

    红英继续诱道,“今日的事正是主子的机会。要是中宫自己把自己折进去了,与您何干?两朝总要有人来和亲,坐在这个位子。去了中宫娘娘,皇上难免要安抚南边,不恰好是您的机会?”

    贞贵妃一想,可不是吗?

    犯错的又不是她。

    北帝总不见得把这条船上的人都一竿子打翻,南北既然要个假意的象征。原本如果不是有秦方好在,说不准中宫位早是自己的了。

    哪用得着做了贵妃还要和个贵人答应样的,和人挤在一宫里,看人脸色。

    她越琢磨着,似乎有些醍醐灌顶之感。

    可不是姐姐一直挡了她的路。

    这样想似乎也安心了。一边巴望着中宫姐姐被处置了,一边又想着如何把牵涉到她的影响降到最低。

    *

    至于秦方好,几乎所有后宫都等着看她笑话。

    后宫不能议政,但秦方好的身份又有些特殊,前朝和南朝双重的身份,就算不想牵扯政治,她都避不开被人议论。

    原本这就是她的尴尬之处,古典思想下妇女必须有的三从四德,父权与夫权起冲突的时候,该要从谁?

    像荣宪公主的顺从父亲,还是如安养院一样的维护夫权?无疑对于秦方好这样一个现代女性而言,这样的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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