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烂的金红色霞光,明媚夺目。柔声道:“殿下万安。”
宇文郯闻言,笑了一声,七分张扬,十分狂傲,道:“想来这位娘子便是三弟近日新纳的弟妹吧?可真应了诗中的那句:玲珑云髻生花样,飘飖风袖蔷薇香。”
说着便要上前,碰青淼头上簪的那朵艳色蔷薇。
青淼不由地向后退了一步,只听一句,“没想到大哥今日也来了。”
回转身,却见宇文勰一袭鹤羽大氅,头束软纱纶巾,凤眼漆黑明亮,水清木华。笑语晏晏间,已从庭院正门走了过来。
“谢相公如今已是这江宁府的太守,孤王今日有些事与他商议。”宇文郯道。
冷风乍起,青淼身着单薄的绫纱罗裙和青绉纱对襟旋袄,不禁微微一颤。宇文勰走上前去,展开鹤氅,纳她入怀。青淼羞得满面绯色,想要逃脱,却被他单手紧紧箍住,不得动弹,只得将面埋在他的胸口。
宇文郯看在眼里,恻然一笑,道:“三弟今日来的好早,想来昨夜定是想着弟妹,寤寐思服、辗转反侧,今日一早便匆匆赶来。”
“大哥说笑了,我是无官一身轻,被父皇罢了兵权,如今不过是闲人一个,不像大哥这般被父皇委以重任。”宇文勰淡淡一笑,脸色却是有些发白。
“三弟这么说便是妄自菲薄了,你这军功可是无人能及,又得了这般佳人,这天下的好事可都让你占了。”宇文郯笑而摆手。
“那我便承蒙殿下的谬赞了。”过了好一会儿,宇文勰才开颜一笑道
“你我本是兄弟,何必如此拘礼呢?”宇文郯道,
复又摇着手中折扇道:“我便先行离去了,三弟且去忙吧。”
“大哥请便。”宇文勰侧身道
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宇文勰满脸明媚之色瞬间退去,冰冷的脸上满是戾气,伸手将青淼头上的那朵蔷薇花拔掉,随手丢在了地上,道:“这花甚是难看。”
拉着她的手,快步出了庭院。青淼踉跄了两步,差点撞到他身上。
宇文勰回首,解开氅衣,披到青淼身上,开口道:“今日怎么穿的这么少?”
“麾衣被泥毁了,昨日出门走的匆忙,忘了备下替换的。”青淼轻声道。
“是赠人不成,被泥毁了吧。”宇文勰微微一笑道
青淼心头募地一凛,抬头望他,见他语气温言如玉,可满面却堆着诡戾的神色。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低眉垂首道:“是。”
宇文勰一把握住青淼的臂膀,低下头,盯着青淼的眼眸,冷笑道:“你还是先保全自己,再去顾及他人吧。”
他从未在白日里正面瞧过青淼,此时见了,只觉得心口一跳。她莹莹乌发低低盘成流云髻、肤色皎洁如明月映雪,有风乍起,吴带当风,这样看过去,仿似画中人一般。眸光潋滟,长睫低垂,眼皮上面还有一道漂亮的褶皱,冬日里的灿灿暖阳浮在她脸上,便连那睫毛上都洒了一层金粉。
青淼垂首,等了半响,却没见他再发作,猛一抬目,却见宇文勰的双唇似要触及自己的眼睛,
青淼眉头微微一蹙,却又马上展开。轻声道:“殿下可要责罚妾身?”
宇文勰放开她的双臂,笑了一声道:“孤王难不成还真成了众人口中那玉面魔罗,一点小事也要苛责你?”
须臾,又道:“走吧。”伸手牵住了青淼藏在长袖里的纤纤玉手。
青淼答应了一声,慢慢走在他身后,却见他今日只是着了广袖白布襕衫,腰间束了素色丝绦,一身寻常士子的打扮。
道:“殿下今日来谢府,可是有要事与爹爹商议?”
宇文勰并没有回她的话。出了中庭,才幽幽问道“今日想不想随我出去走走?”
话刚落地,又补了一句:“要是不想,我便让秉仲送你回府。”
“我想,我想出去的。”青淼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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