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了她的全身,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被囚禁的那半个月,早就把她的胆子吓破了,要是兵符在她的手里,孤王料想,她一早便双手奉还了。”宇文勰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
“不会是萧子明已经得到了那半块兵符呢?”路远兮问道,
“绝无可能,城破前几日,谢长君曾派遣侍卫突破我军的重围,修书谢司徒,像他索要另外半块兵符,而此时的萧子明早已随着谢长君的两个儿子,离了金陵。”宇文恪道
“老夫料想,这半块兵符一定还留在金陵城,谢长君死了,他的妻子族人也都尽数被屠,只余下她这个孤零零的侄女,那兵符究竟在谁的手里呢。”
“谢氏青淼,还是防着点好呀,他毕竟是养在谢长君膝下的”
宇文勰听了,扑哧一笑,向宇文恪道:“叔父呀,您可真逗。一面劝孤求娶她,一面又教唆孤防备她,孤王的本领看来是真不小呀。”
宇文恪听闻此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
“诸位,孤王心中已有定夺,暂且不会大规模的出兵攻打蜀中。叔父,那半块兵符还是交由你来保管,待我找回另外半块,将黔州的西南军队编于我的部下,得了储位,再去围剿萧子明也不迟。”
殿下您可要考虑清楚呀,若是萧子明先于殿下得此兵符,便是如虎添翼,那时殿下再出兵可就是难于上青天了呀,此次伐南虽是号称八十万大军,可是我们都清楚,真正能排上用场的不足一半呀,殿下您----
“叔父不必多虑,萧子明与孤王而言,不过是一狼狈至极、东躲西藏的丧家之犬,孤王若是今夜开口要他的命,第二日便会有人从荆州快马加鞭将他的首级奉于孤的面前。”
“老臣还是觉得……”
“好了叔父,已经快要三更天了,诸位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孤王也乏了。”宇文勰一只手沉沉的落在左将军宇文恪的肩膀上,打断了他的争辩,接着又掩袖打了一个哈欠。
宇文恪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望殿下三思,臣告退。”
路远兮、里昌珉二人也躬身行礼道“臣先告退了。”
宇文勰挥了挥手,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又暗中揣测这兵符的下落和谢思林此人是否可用,再三思量,仍然毫无头绪,便甩了甩手,信步踱回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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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不过是一寒门庶子、破落户而已,救了殿下一命,便自命清高,不把老夫放在眼里…….”
,“伯父,您身居高职,享沐皇恩,又何必跟他一般计较呢……….”
“殿下是愈发的有主见喽!也不再采纳老夫的建议了,唉…………………..”
李昌珉站在大门外的那片黑暗之中,几句若有若无的嘲讽随着冬日里的咧咧寒风飘到他的耳旁。他那张有些狰狞的面庞微微上扬,或许是在凝视空中那轮在黎明前渐渐消失的皎皎满月,又或许是在眺望这孤寂萧索的金陵城。
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家丁小跑着牵来他骑得那匹高头骏马马,鞠躬作揖道“李校尉,您走好。”
“好,快点回去吧。”
他的声音有些疲惫而伤感,眼角也略微带着点湿润,藏在暗夜中的脸沉静的犹如冬日里布满鲜血的金陵城墙。
李昌珉策马回到驻扎在城外的军营时,天还未亮,整个城市沉睡在寂静里,天地之间一片灰蒙蒙的,他带着些许睡意踉跄着跌入霞光未露前的清晨。
邈远处,长风怒吼;城墙上,苍鹰盘旋,犹然等待黎明前曙光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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