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目喷火盯着《快报》上的大字头条,脸色黑的堪比五百年没刷的锅底。
“刺啦”“刺啦”几声,报纸立马变成了碎片。陆振华瞪着双眼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儿才沙哑着声音下命令:
“李副官,你带兵去《快报》的总部,给我砸了它,把那里的人统统给我用绳子绑了拖回来!另外,陈氏陆氏那两个娘们既然能做出这种丢人的事,她们肯定不在哈尔滨了,你发动士兵往附近找找,特别是各个犄角旮旯处不要漏过,几个娘们要走也走不远,你给我把她们押回来,我要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有,带一队人去陈家陆家,把她们的亲友家人都给抓过来,我倒要看看到时候她们还硬气得起来么!”
李副官见陆振华今天一次性气掉了半条命,对祸头子陈悦容和陆湘君极为不满,得了陆振华的命令后忙应了下来,然后就出门执行去了。
可是,李副官能逮到众多帮凶、乃至于罪魁祸首吗?
答案自然是——不能!
《哈尔滨快报》只是一份小报,规模并不大,不久前还因为缺少资金濒临破产倒闭,陈悦容出资支撑起了它,就是为了这一刻。早在昨天他们把今日的报纸刊印出来后,报社里那两三只小猫就已经拿了陈悦容给的钱连夜溜之大吉了。想抓人?没门!
至于陈家陆家的亲友家人,陈家的大多已经不在哈尔滨了,只剩下小猫两三只,若论关系,还是隔了十万八千里远的。陆家根本就不在这儿,当初陆湘君能到哈尔滨来还是因为她的丈夫家在这里。
而此时的陈悦容和陆湘君,已经坐着火车快到北平了。
陆湘君听着陈悦容一一分说,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难怪孔老夫子都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如今,我可算是真正明白了什么叫最毒妇人心!”
听着陆湘君调侃的话,陈悦容也不生气,她装模作样地道了个万福,笑眯眯地说道:
“多谢君姐赞赏,小女子愧不敢当。”
逗得陆湘君、陈嬷嬷还有兰心几人都笑出声来。
陆湘君轻轻拧了她一把,嗔道:
“惹了你这尊大佛,黑豹子还真是可怜,我都要给他念几声阿弥陀佛了。”
陈悦容挑了挑眉角,笑道:
“那你还是省省吧,别做了无用功。”
“怎么?”
“谁让我小心眼,又爱记仇,还睚眦必报呢?”
“你啊你,真是让人又爱又恨,要我说你什么才好?”
陈悦容又和陆湘君闹做一团。到现在为止,她们已经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了,虽然有些疲累,但精神都还不错。
“唉!”陈悦容无端端叹了口气,“算算时间,明天上午就能到天津了,到时候我们就要各奔东西了。”
自古离别总伤人!说到这个,陆湘君也沉默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防抽:
“司令大人!”
李副官一声长长的悲鸣,跟死了亲爹亲娘似的,把在场的众人,连同洋人医生护士都吓了一大跳。他一把抱住陆振华,一边扭头咆哮道: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来扶着司令大人,收拾张干净的床铺让司令大人躺下!”
众人见他这副如魔似幻的模样,赶紧抚着自个儿心口埋头去干活,就是没活干的也不停地来回跑动着,装作很忙的样子,生怕被瞧着快疯了的李副官当成杀给猴看的那只鸡!
亏得陆振华平时保养得好,没过半个小时,他就缓过气来,睁开了眼。
“司令大人?”李副官忙凑上前去,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哽咽地说道,“司令大人您现在感觉怎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陆振华喘了口气,撑着手臂就想起身。李副官忙拿了两个软枕垫在他背后,让他靠得舒服些。陆振华欣慰地点点头,带着一丝笑意说道:
“李副官,亏得有你在!”
闻言,李副官激动地站起身,“唰”地一下行了个军礼,大声说道:
“有司令这句话,正德死而无憾!”
“行了行了!”陆振华摆摆手,“别总是死啊死的,你要好好活着,我还等着你跟我一辈子呢!”
李副官兴奋地满脸通红,大声应道:
“是!正德遵命!”
陆振华笑了笑,然后板起脸,肃声说道:
“把那两封……”
陆振华实在开不了口,犹豫了下,模模糊糊地说道:
“把那两封信拿给我。”
李副官顿时面色为难起来:
“司令大人,这……”
陆振华面无表情地命令道:
“拿来给我。”
李副官踌躇再三,还是在陆振华那坚持的目光中败阵下来,把那两封把陆振华气到吐血的信封递到了陆振华手上。
陆振华反复察看了番信封,见信封上并没有什么提示语,然后才拆开信封,拿出里面薄薄的一张纸,里面的内容很简单,只短短写了两行字:“本人陈氏悦容,与陆振华结缡十二载,志趣不合,感情破裂,今日特立此休书休夫,从今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陈悦容立于民国十八年九月二十六日”
另一封信中的内容和此基本相同,不过立字人改成了陆氏。
陆振华一目十行地看完信,又从头到尾仔仔细细一字一句地读过去,心中怒火高涨,手中紧紧攥着两张薄薄的信纸,愤怒得双手微微抖动,仿若有千钧之重。他怒极反笑:
“好,很好!胆子肥了,敢跟我玩这出。”
李副官担忧地看着他,唤道:
“司令大人?司令大人?”
陆振华深深呼了一口气,勉强压抑下快成实质的杀意,脸上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我没事,我很好!嗯,对,我很好,好得不能再好……”
“……”
完蛋了!司令疯了!这个认知在李副官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病房才门“砰”地一下被撞开,然后一个大着肚子的身影“唰”一下如一阵风般刮过门口,停在陆振华的病床边,来人正是王雪琴。只见她拿着一方帕子不住得抹眼泪,一边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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