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接下来，该干的还得干……叶凡听见一墙之隔的那个房间响起了一个人脚步声，便站直身子，推开自己所在的房间的门，对隔壁刚好也推门出来，看见他时面露惶恐的人礼貌的点头，微微一笑：“下午好，提前下班？”
“你，你没去现场？！”部长此时的表情基本快能用大惊失色来形容，语气和表情虽力图镇定，但依然满满的写着心虚。
看来是个不擅长撒谎的人。将部长的一系列反应尽收眼底，叶凡作出了上述判断，随口说出的话让部长几乎吐血：“我喜欢你这类型。”
“开门见山的说，你现在有生命危险。”没等部长反应过来，又毫不在意的补上了一句更恐怖的话。
听到这句话，部长刚张开的嘴又合上了，连视线都从叶凡身上移了开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惊慌，恐惧，不安……表现的很明显。叶凡的目光掠过部长紧紧绞在一起的双手，又回到脸上，正好看到部长动作不明显的咬了咬嘴唇。但没有反感和恼火，更没有惊讶，被以某种形式胁迫了？
“你不知道。”叶凡抬眼看向部长身后走廊的转角处：“那那边那位呢？”
话音未落部长就听脑后一阵呼啸的风声，眼前的叶凡指尖寒光一闪，随即响起金属碰撞的尖锐声响和重物落地的声音。
“好厉害的手劲。”熟悉的嗓音却掺杂着不熟悉的东西。它平时总是唯唯诺诺，非常有礼貌，警局的人一听见就想起那个总是带着一副镶嵌着厚厚酒瓶底，旧的有些发黄镜片的白框眼镜的年轻面庞。部长骇然转身：“德罗？”
平时总是唯唯诺诺，慌慌张张的穿行在警局办公室之间的年轻人正站在走廊尽头，脸上依然是一如既往温和到让人觉得软弱的微笑，身后作为背景的墙壁上比他肩膀略高的位置插着一把没入墙壁到只剩刀柄的银色小刀，而部长身后几米远的地面上是一个被整齐的从中间切成两半的黑色尖锥，尾端还连着一短截看起来同样材质的细铁链。
“过奖，它本来应该切开你耳侧的软骨。”叶凡瞥了眼地上的尖锥，与德罗相视一笑，笑容消失后停留在在对方身上的的目光带着渗人的冰寒：“你是杀手。”
如果是普通的铁，算准了力度穿透后刀不至于射偏。光从刚刚落地的声音便可知道那尖锥的重量绝对不轻，这种金属的密度比一般的铁高很多，加上尖锐的外形，以刚刚那个速度一下就能把人的脑袋钻开。但正因为它很沉重，形状特殊，又是不易掌握平衡的投掷类，没受过专门训练的人很难上手，更别说从中远距离准确地把尖端瞄准自己上司的脑袋甩过来。
部长背后冒出一层冷汗：“德罗……你……是他的人？！”
“不都说了我是杀手了吗？所以不是谁的人。”德罗用半是欣赏半是玩味的目光看着部长惊惶的模样，伸手把那副厚重的白框眼镜取了下来，眼镜片上那层浅浅的黄色去掉之后他的一双眼竟然呈现出一种混沌的暗红色：“只是和这个镇子有旧账要算，所以搭个船罢了。”
“部长？！”安素素看着手里一张老照片，发黄的画面上是一群或老或少的人，都穿着研究员的白褂笑的正开心，创办这学校的老校长站在最左遍的位置，他旁边如果素素没认错应该是创建博物馆的馆长，而剩下的人中居然有第一个和第二个案子的死者，站在他们中间的那个有些秃顶了的中年男子无比的眼熟，虽然和现在比起来年轻了太多，但案素素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
几分钟之前，历重明的冰雹，据本人说是雨，把本来就烧的差不多的教学楼和仓库彻彻底底的砸成了废墟。素素虽然恼火，但对着显然毫无歉意的历重明大吵大闹一阵之后发现这样做还不如去对着废墟大喊给我恢复原状现实，最终无奈的承认到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意义，开始指挥着没受伤的人整理废墟。但在整理一楼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却意外在相框里某年学生的合影后面发现了另一张照片。
翻过照片，背面标注着一串串或熟悉或陌生的名字，摄影师的名字被注明在了左上角。“什么时候，在哪照的？！我们调查时从来没发现过死者之间有关联，为什么部长也在一起！”安素素觉得自己的手指都在颤抖：“这张照片的背景是怎么回事？城门上写的是这个镇的名字，但旁边这栋建筑我没见过！”
“建筑的事在你今天中午冲出办公室之前就知道。”历重明自从和叶凡通话结束就一直盘着腿坐在那地方没挪动过，抱着手臂以一种近乎肃穆的神态的注视着警员们忙忙碌碌，如果他不是不时还眨眨眼，用那张一本正经的脸打个不太夸张的哈欠，效果估计和警局正厅里的伟人像差不多。现在伟人像听见安素素近乎呐喊的惊呼才终于一脸漠然的开了口：“但是，因为你不管不顾的冲出去了，所以不知道我们的情报部门后来传来的消息。”
“什么消息？”安素素心里升腾起不祥的预感，三步化作两步的跳出那篇废墟，也顾不上掸掸自己身上的泥土灰尘就冲到历重明面前把照片塞给他：“和这个有关？”
“你们部长，博物馆过世的馆长，这所学校过世的老校长，还有这两次案子的死者都有研究员背景，但九年前不明原因的和这张照片上的人同时退籍了。”历重明好像对于安素素突然冲到他身边以至于他需要仰头看她的状况很不满，立刻站了起来，翻过那张照片对着上面的人名草草扫了一眼便继续道：“情报部门那好像从另一个地方，另一个案子的死者那里找到了一张相同的。他们联络了裁判所各区后确认这张照片上的人除了你们部长，全部已经死了。”
也就是说，部长早就知道这件事有内情，对自己却什么也没有说……九年前的研究团队……这件事到底涉及到多广？历重明口中的事实让安素素难以接受，知道真实情况的震撼和被欺瞒的愤怒同时涌心头，让她好一会儿缓不过神来。不说是为了脱罪还是脱嫌？部长虽然有些不负责任，有些公私不分，但决不是坏人，安素素一点也不怀疑他会杀人，那么只剩另一种可能……
“等等……如果部长是抹杀目标的话，他现在一个人在警局……”安素素被震的异常缓慢的思维终于延伸到了某个貌似很关键的点上：“我们是被故意引出来的话……”
“该死的！”安素素一跺脚，狠狠瞪向历重明大吼道：“那是我的部长！你为什么不早说！？”
“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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