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对你？”安素素气的跳脚，历重明一瞬间似乎想笑，但只是稍稍停顿了两秒之后平稳了语气满是不耐烦的接了一句：“你能干什么？”
“你……！”安素素气的眼睛都发红了，再不和他废话，转头就冲向校门口停着的警车。
警局里，部长身后走廊尽头，窗外的太阳渐渐西斜，透过半开的玻璃窗射入映在浅灰色地面上的光线血一般的红，正如站在部长对面的德罗瞳孔的颜色。
“你……当年的实验体？！”看着那混沌的红色，部长骇然之下说话都不利索起来：“居然，和他合作？”
“不是说了嘛，各取所需。”德罗不耐烦的摆摆手：“他喜欢继续研究，所以要那几张破纸，我呢，喜欢杀人，如果杀的是我想杀的人就更好了。”
部长在听见“杀人”两个字的瞬间全身像过电一般的一颤，迅速将目光从德罗脸上移开，手指绞的更紧了。就像一个刚意识到自己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的人。
“我知道有内鬼，没想到是你……罢了，你有取我性命的资格。”垂首沉吟半晌，部长再抬头时表情竟带上几分释然和悲悯：“但你想杀我何必拖到今天？又何必与人合作？”
德罗像是终于听见了想听见的问题，一脸不加掩饰的兴奋。杀手一般都不会长的太惹眼，德罗也是如此，无论长相还是身材都像是取了人类的中间值，既不特别好看，也说不上难看，在警局呆了几个月大部分人也只记住了他的眼镜和总是小心翼翼提醒的声音。然而他此时的散发的气质却与给人们的一贯印象背道而驰：加深的笑容配上诡异的瞳孔，发暗的眼圈显得近乎狰狞，在这表情的衬托下，无论多平均的人都会让人过目难忘：“不觉得猎物死的太轻易了会很没劲吗？大家都说人的情感宝贵，那么不从人们身边夺走想保护的东西直接杀死实在太不划算了……麻烦的是你既没有亲人，也没什么朋友，算来算去能从夺走让你痛苦的东西只有两件，恰巧与人合作能达到最佳效果。”
“研究资料和安素素……”想起之前一系列事件的发生和结果，叶凡不由皱起了眉，警戒的目光依然死死固定在德罗身上：“那边的威胁被面瘫解决了，所以这边只能提前动手。”
“哈！”德罗突然大笑，边笑还边拍了拍手：“中了！其实今天我故意把素素引走，让警局空出来是为了和部长交易研究资料，代价是素素的安全，火光是交易信号。之前的爆炸事件也是冲她去的，为了证明我们随时能伤害素素。全警局都知道，我们刻薄又自私的部长只对素素特别宽容！你看，在两个重要的东西里二选一不是很让人为难吗？不过我也差不多玩够了。”德罗脸上的笑容渐渐开始变质，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他把摘下的眼镜收拢，握在右手中一使力就将它捏成了碎片：“差不多……想杀人了。”
这一刻，连从未体验过这样经历的部长都能感觉到一股逼人的煞气扑面而来，回过神便发现德罗不知何时从一直站着的地方消失了。知道自己会是攻击的对象，脚下却迟迟挪不动步子，就算逃也不知道该逃往哪里，再说自己说不定本就该死，只是幸运才有多活了这么些年，现在时间到了……片刻的惊慌随着思想上的放弃而归于平静，长叹一声，部长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处，闭上了眼。
很快！在德罗移动的一瞬间叶凡几乎漏掉了他的身影。好在无论如何对方的目标是既定的……叶凡隐约感到眼角人影一闪，迅速转头，趁着掠过视网膜的残像尚未消失时伸手一把捏紧了德罗的手腕，对准韧带位置一按，一把带三面血槽的短型棱刺当啷落地，又是一击致命的武器。对手杀人是职业的意味着半秒的松懈都会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暗暗稳住呼吸，稍抬起下巴，抬头对着跃起的人冷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想打了，前奏真长。”
“杀人和打架我都喜欢，”德罗的身体以一种难以想象的角度在空中一个灵活的翻转，一脚踢向叶凡的后脑勺：“要享受过程嘛。不过那老头自己都想死，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多余吗？”
叶凡正甩开德罗的手好将脑后袭来的腿挡开，闻言头一低直接躲过飞踢，眼睛的余光向部长的方向一瞟，看见那副放弃一切黯然等死的姿态不禁怒火中烧：“老头，你在干什么？！”
“你不懂，都是因为我们的研究他们才会变成这样……”部长依然一动不动，褪去了平时专横摆谱竟显得苍老而脆弱。
我靠，这人根本用不着胁迫，真听话！
“……真愧疚的想死能不能麻烦您找个我看不见的地方再自我了断。”德罗本来也不是很好对付，难道还要在同时给一个不想活了的人做心理咨询？这种诡异的情况让叶凡不可控制的抓狂了，第一反应就是咬牙切齿的蹦出这么一句。
“哦……我死了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部长立刻睁开眼，十分可疑的顿了顿之后似乎很犹疑的问。
“……是。”想活下去直说就好了，还找个毛的台阶下啊死老头！！叶凡在看见部长那一脸要多假有多假的不情愿下掩藏着的松了一口气：“终于有人制止我了”的表情之后大为光火，现在整个警局都空了你作秀好歹也看看有没有观众吧！
欢迎刚落就见德罗从正面冲了过来，手上寒光闪闪的不知又是什么东西，这人是会移动的兵器库么！鉴于部长此时……貌似不太稳定的状态，叶凡决定还是别让打斗太接近部长的位置，话说这小子是不是每次冲刺都差不多直线？心里这样想着，随手便抓起一旁的门把手猛地把门拉开挡在身前……
“咚！”伴随着一声大到恐怖的闷响，木门被弯折到了极限脱了框，虽然没有像之前历重明踢飞的那一扇那样四分五裂，但一道连着木纤维的裂缝赫然出现在遭到冲撞的那一部分上。
真的假的？！叶凡站在门的另边看不见那半边的情况，但就算是铁头，这样……肯定超级痛……默默想起了当年学生时代体技课老师譐譐教诲：不要埋头猛冲，不要轻易腾空，不然后果无保证。
“小看你了，”门的那边，德罗闷闷的声音里透出危险的气息：“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叶凡还搭在门上的手感到一丝不太和谐的震动，立刻从门前闪到了一边。
说时迟那时快，几乎就在叶凡闪开的那一秒，门被从另一边一拳擂成两截，德罗的左额上被崩起的木刺划下了一条血口，血流过左眼，将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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