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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薛家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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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红楼之薛家有子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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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初,金陵周边的水彻底退去,涌在城里的灾民渐渐散回。这一场折腾了一个来月的水患终于平息了。

    京中早就传来谕旨,户部工部分别拨款赈灾。凡水患中被冲毁房屋又无力修葺者,每户给银四两。有亡者其亲属无力收殓者,每人给银一两。另减免长江、两淮一带凡受水灾府县百姓,减免来年赋税,发放度冬口粮及开春粮种。

    又一道旨意,令户部左侍郎陈志章带人前往金陵主持赈济事宜,靖王与七皇子择日回京。

    要回去了啊?

    薛蟠心里觉得挺遗憾的,自己开书馆的事儿还没有成型呢!

    徒凤羽临走前,薛蟠特意设了一席小宴替他践行,就在薛家酒楼后院的亭子里。

    “听说,你弄了个俏丫头回家去?”

    徒凤羽修长的手指握着一只雕花儿的玉杯,笑吟吟问道。

    “啊?”薛蟠想了想,“哦,香菱啊?”

    “香菱?”徒凤羽话音略沉。连名字都取好了?

    薛蟠不明所以,傻兮兮笑道:“听说原来叫大丫,这名字也太那啥了。改就改了罢。”

    徒凤羽不语,仰头喝尽了杯中的残酒,过了一会儿,才轻笑:“这山野村姑有何好的?难免粗鄙了些。你若是喜欢,改日我叫人送几个懂事的丫头来你用。”

    薛蟠正塞了一块儿糯米藕片在嘴里,听了这话抬起眼皮,双手连连摇晃,“别别别,可别介啊!我不缺丫头使唤。”

    又很是上道地替徒凤羽斟了酒,笑道:“我院子里头大丫头小丫头老婆子的都不少,整日间一群人围着,有个什么意思?”

    “既是没意思,怎么又自己从外头带了个人回去呢?”徒凤羽自己浑然不觉这话说的有没有酸意。

    “那丫头是被拐子拐来的。”薛蟠白嫩圆乎的小手把玩着酒壶,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在烛火下泛出淡淡的光晕,“想必来的时候,王爷就听说过我家里的事情吧?”

    徒凤羽微一颔首。

    薛蟠便絮絮叨叨地说了自己这一年多来被本家族人强逼、暗算的种种苦楚。说到后来,真是觉得委屈了,垮着一张脸,“您是不知道,我们族里那些人,有哪个是好相与的?就那谁,呃,香菱那丫头,当初就不知道是薛谅从哪里找来的。非要卖给我!哼,我要是不知道实情只听着拐子一个人说的,少不了往后就是场是非。这一个一个又一个的,都当我好欺负……”

    说到激动处,也没留神自己手里的是酒壶不是茶壶,倒了一杯就灌进了嘴里,登时被呛得连连咳嗽。

    徒凤羽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忙拿过了酒壶,斥道:“太不小心了!这壶里装的是二十年的武陵春,后劲儿大着呢!”

    薛蟠伏在桌上,许久抬起头来,“也不说提醒我……”

    两只杏眼水水润润的,带着几分委屈,几分无奈。

    徒凤羽忽然觉得心里头像是被羽毛轻轻地拂了两下,不由自主地,声音轻快了,“不说怪自己没看清楚,倒怨上我了?茶和酒味道差了多少呢?”

    二十年的武陵春,不但后劲儿大,如薛蟠这个菜鸟儿,现下酒劲儿就不小。况且,他开始用的是一只青瓷番莲八宝纹碗,比寻常的茶盏要大不少,这一下着实灌进去不少的酒。

    薛蟠觉得自己头有点儿晕乎乎的,脸上发热,张嘴想要说什么,舌头都大了。

    隐隐觉得自己不该喝酒,可是这酒初入口中,便觉绵软柔和,自有一股清甜的酒香顺着口腔一路滑入了肚中,十分受用。忍不住的,又将那碗凑在鼻下轻轻嗅着。

    徒凤羽觉得这个时候小奸商平日里头的奸猾样子全然没有了,剩下一副呆呆的,很好欺负的眉眼。

    心里一动,让薛蟠坐到了自己旁边来。看着这孩子朝着自己憨笑,忍不住倾身过去捏了捏他的鼻子,“我明儿就走了,先跟你说下,那书馆的事儿别急着弄。等我回京后,再给你答复。”

    “哦……”薛蟠舌头有点儿打卷儿,“我知道了。反正我想做的事儿还挺多的,也不必把这个急在一时。”

    歪头想了想,觉得有件什么事儿挺重要的,却是到了嘴边儿了,说不出来。

    “有好多事情要做?”徒凤羽很喜欢现在的小呆子,再开口,便不自觉地带了几分宠溺,“你都想做什么?”

    薛蟠趴在桌子上,枕着手臂看向亭子外头,满天星光,璀璨华丽。亭子里挂着几只灯笼,昏黄的光照在他的脸上,眸中光芒跳动,“我要和锦哥儿一块儿开铺子啊,还想把家里的产业重心挪到京城那边去……你得帮我!还有,嗯,还有我想要建立茶酒商道……嘿嘿,赚银子能海了去了……还有……”

    “这么多啊?你也太贪心了罢?现在拿着内府帑银还不足,还想着茶酒两道?”

    徒凤羽就纳了闷了,这小奸商也就是十几岁的年纪,哪里来的这些想法?说他一时心血来潮?这话里话外的,分明是早就想好了的。可要说从小有此大志向,那先前的不成器是从哪里来的?他叫人仔细打听过了,之前的传言绝对不是假的。薛讯曾被这个儿子气到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整个儿金陵都是知道的。

    要说这人吧,喝醉了的有各种表现。有的人是睡觉,有的人是哭闹。薛蟠上辈子虽然不至于沾酒就醉,但是那酒品真的不能让人恭维——他只要喝醉了,就喜欢说话,有什么说什么,问什么说什么,那绝对能称得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徒凤羽嘴角含笑地听着,目光却是渐渐地暗沉了下来。薛蟠趴在那里,叽叽咕咕了大半个时辰,除过徒凤羽,谁也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

    次日早上,薛蟠醒了过来,捧着脑袋晃了半日,头疼呐!这算是宿醉么?

    “大爷醒了?”

    进来伺候的不是往日的几个丫头,倒是翠柏。

    薛蟠扭头看了看,自己躺在一张雕花床上,头顶悬着青色的幔子,却不是自己的屋子。

    “我昨儿没回去?”

    翠柏端着水放好,“昨儿大爷不小心喝了酒了,醉的什么似的。王爷说,怕这么回去也不好,横竖酒楼里头屋子不少,就叫您在这里凑合一晚上。”

    薛蟠坐起身子挠挠脑袋,“我喝醉了?明明喝的是茶来着……”

    “还说呢!侯大人笑到不行呢,昨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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