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殒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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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呢!怎么池西一个小客栈,也挂着曼陀罗家徽!”宗政话来,挑眉苦笑,却看得我大叹有趣,敢情这家伙也是翘腿的老板,和我半斤八两。

    “笑什么笑!笑那么好看,小心我咬你!”宗政回首,揉捏我腰上一把,揩油邪笑。却苦了我皱眉,一言,“别捏好不好,很疼!你也别动不动就咬啊咬的!我对这个字的内涵很敏感!”

    “哦?还有内涵!?”宗政拽手我身近,托了下巴思量,此刻表情孩子气,倒是难得一见。虽说前世我网络上聊天不多,但敏感用词还是知道的不少,我端宗政考虑认真,却也不好直言,况且我委实怕了他,这些个话还是不说为妙。

    “想不出来!”宗政一语,眨眼,等着我的答案,却见我挥手作罢,苦道,“你太纯洁了!我不好玷污你!”

    “嗯……看来这个很有意思!事成之后,等我逼供!”我掩嘴,看了宗政笑容危险,暗骂自己自找麻烦。下一秒,眼前一花,身体失重,扎入宗政怀抱,已是奔离大狱而去。

    “怎么……”我脱口,却被一吻打断,身侧冷风贯耳,脚下落实,暗夜里,已是别处天地。

    “既然张夫人打算助我们一臂之力,放三娘姐妹去往北方!”

    “那便接下这个顺水人情!让张家堡一力承担劫狱重罪!”我接口宗政后话,望府衙附近小巷半时,隐蔽车马既出。

    夜色中,宗政出手,只闻驱车人手倒地噗通,未余血腥弥漫,或得惨叫连连,已得手。

    “快走!”我飞身车马坐定,随宗政驾马驰骋深夜街道,半刻后,得至西市花街附近。

    “到这里作甚?!”我一语,被宗政拉扯下车,下一秒,身后黑影既出,三人杀手近身。

    “这里最合适不过,鱼龙混杂,三娘如今毕竟是重犯,藏身此处,待张家之事落实,再行远走天涯为上!”宗政颔首三人,抱晕厥的三娘、张秀而出,退离亦快。

    “不必担心,待明日二人都醒了,我们再来相见!”宗政话语,闻我苦笑,“敢情你早就安排妥当了!还拉我出来作甚?!看你表演武功盖世?!”

    “这话听起来好酸!”他笑言揶揄,续语,“啊!我知道了!你我相识也算多年,可除了佑,怕是身边没人比你的武功更差了!”

    “喂!这话很讨厌!”我开口,皱眉不爽,此刻他笑来却是宠溺,委身极近,吐气一语,“要我教你吗?作为回报,太子殿下赏我一些好处怎么样?!”

    “不用!宗政侯爷要的好处我可给不了!回吧!”我转身,背手而去,此刻感官里,风徐带来的熏香味道温软,淡淡惹尘埃。

    月晕稀,对影二人步叠重重,浓夜薄雾初升腾,芳芬寂寥无声。此番静谧安定里,除了风响叶莎,犬吠虫鸣,便什么都听不到了。

    “那是什么熏香……”我开口,久思难辨,旧忆他怀抱倾轧里,暗淡一抹陌生,却难忘怀。

    “天劫……”宗政身后话答,缓沉,却也安定人心。

    “奢侈……”我出口,辩他一笑,戏语,“难得太子爷都没曾用过!”

    “天劫萝,多年生藤本,十年一成熟,雄株生石果,为天劫香引,况且,有价无市……太子爷又哪得宗政候爷身后……那只手遮天的江南商业帝国,财力雄厚呢?!”我冷沉一语,转身笃定他,面色亦寒。

    “在为张家堡的事情生气?!”宗政话答,挑眉,无表情,端我答,“岂敢……”

    “这算什么回答?!若是不乐了,大可以说出来!一个张家堡我还不放在眼底,为博你一笑,是毁了还是灭口,有何不可?!若因此觉得我对朝廷有所野心,也大可以明讲,我现在是不是站在你一边的,你心里最清楚不过!倘若我付出多少,都还比不过一个暗地里和你勾心斗角的独孤博,来的受重视,你可曾想过,你是否对我过于苛刻了?!”宗政闻声暴怒,此刻伤来,语气也急。

    “罢了……没什么可讲的!”我举步,转身即走。感官里宗政亦不再寻来,因是疾步就此转了身,寻向他处。

    此刻冰寒夜下双影,方又形同陌路,清辉月晕里,独自回栈。

    佑难免抱怨撇下他不带,幸亏得了楼敬生劝住,不然还真要大闹一场。翌日一早,衙兵即满街搜查巡视,虽未张扬,但百姓议论种种,说法不一,甚至牵扯前朝要犯之类,荒诞八卦。

    宗政直至正午才回,此时换罢衣衫,大堂坐定。佑还在闷气,更无人上前搭话,可即便如此,我也能感受他周身带来的花柳味道。显然,昨夜倌楼寻乐去了。

    “如今是走是留?!”楼敬生一语,打破僵寒氛围,意指留下三娘交与宗政安排,仰或我亲自决定三娘去处。

    “此事还需当事人来抉择,先行见过再说!”我语,沏茶来饮,闻宗政声冷,“此事太子爷自有定夺,下官不好妄自决断!恕下官昨夜宿醉,身体不适,不便奉陪,爷要寻人,到西市花街‘小荷屋’候夫人处即可!”说完,留下一支梅花白玉簪,人便去。

    “你和宗政侯爷怎么了?!”童若男车中一语,担忧。

    “没什么!宗政本就是个麻烦,如此最好!”我话答,词穷童若男不言,气氛又冷。

    西市行进一段,花街即到,小荷屋闹市小巷中,隐蔽一居,原是个雅妓馆。请门入内,交罢梅花簪,老鸨既出,四十年华的妇人,却步履轻盈,显是练家子。

    “几位爷随我来!”妇人开口,请手入内,笑容亦恭敬。

    妓馆质朴,却巧含雅士风韵,清冷中自来美,盆花栽种,满室芬芳天然,全无魅俗之气。进屋小走一段,中院即至,玻璃天窗之下,庭院里翠竹锦鲤,别有一番情调。

    抬眸,三娘院落中倚靠软榻,同身侧榻上美人,软言细语。此刻观来,两人面容娇好,气质眉眼相似,想必榻上之人,必是张秀了。二人见罢我们入内,先是一诧,三娘后起了身,惊道,“你是……”

    “泓城一别!”我拱手,轻笑。

    “小哥别来无恙!三娘此番落难,多谢小哥搭救!三娘一介女流,恐对小哥无以为报!”三娘起身,举步上前,欠身一礼道来,感激。

    “三娘不必多礼,你我相识一场,也算缘分!况且三娘乃女中豪杰,在下委实钦佩!报答一说,不必再提!”我上前托得三娘起身,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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