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红粉黛,娇羞半岛苍翠,水碧青静,脱透一汪禅意。香火烟云,焚遍高深莫测的宝塔庙宇,佛经唱来,安宁心胸,我得僧侣擦肩,看立百年杏花叠交怒放,铺落一地残香。
老二笑立我身侧,逆光闭影,与那杏花林海促成一副画锦,宛若古卷藏书中,淡然的一笔,却令人对看成迷。
“这会子……时间倒像是停住了……”老二开口,道破宁静,柔软空气。
“诶?这话……本该是我说来着!”他见我语来,扑哧笑兮,好看了杏花娟红。
“你就打算一直带着那根尾巴?!”坐身假山石,老二闭目倦倚,再言,复又自嘲一笑,续道,“罢了,与我无关!”
“玄羲觉得此地如何?!”宗政归来,见得我一笑,烂漫。
“宗政兄似乎和主持很熟?!”我一语,不过随意问罢,便闻他回道,“我生父皈依佛门后,就云游天下,说来惭愧,至两岁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因此,江南各地宝刹,在下都有一一寻访过!”
“原来如此……此地建于泓城湖中岛,不知……这湖是人工修葺而成,仰或天然?”我一语,意外得见老二闭目无言,事不关己。
“泓城虽小,亦是千年古城,此城名曰为泓,自是于水有关!相传千年以前,此地水深百丈,居有怪蛟一条,常在此处兴风作浪,卷走路过的行人与马商;话闻某年上游大旱,百姓为求生存,只得前往此处取水,却被怪蛟所扰,所幸一位得道高僧路过此地,感化怪蛟飞升离去,得而造福一方百姓!因此,后人兴建寺庙,取名延香,意指香火延绵不绝,望怪蛟飞升之后,能修仙为龙,不再回潭!”宗政讲来,弹落肩头残花一蕊,又语,“此地居于泓城中心,却因身在湖心,与世隔绝,也算的半个世外桃源!”
“这确是!古刹禅深意浓,焚香百里,杏花缭绕不说,葱苍古木遮天,自有一番天地,若能修身养性,此地必然!”我点头道来,闻老二开口,语道,“去庙里转转吧,也该回了!”
我淡笑,随他起身,踱步抬脚未稳,却忽闻身侧二人异口同声,喝言,“什么人!”
这刹回神,我已被老二推飞出去,脚下轻功御来,连番后撤,只闻耳畔“咄咄!”之声贯耳,脚下寸厘之间,暗器满布。
“抓活的!”老二语来,这刹倒与宗政心有灵犀,飞身而起,带来长剑出鞘,银光流转,剑花剜来,乱舞杏花。招式快若流光,带风动,余残影,剑锋翩擦,搁、撂、挑、崩、洗、截、刺、压、挂、云、搅,刚柔并济,缠身蒙面的杀手一人,却游斗困兽,并不急于绞杀。
宗政执手长鞭蹁跹,舞若飞鹤,长空凌厉,用力奇巧,扇落飞花成蝶,带动风响呼啸,却暗藏杀招,鞭柔劲刚猛,只闻咔嚓声响清脆,已是夺取首级一枚,而后拉扯了长鞭纷飞,缠打一人腰身,拽手了对敌腾空陨落,摔得肋骨尽毁。
这刻,我身后罡风呼来,躲闪一厘,回身飞退之间,掐指袖中碎银一粒,脱手御空飞起,定身杀手一人,半秒后,天地俱静中,身前敌手喉头咕咚一声细微带过,我回神,却已差池半秒,掐手对敌喉头,眼睁睁见着他饮药自缢,顷刻而亡。
“别费劲了!都是些死士,即便留下活口,怕也问不得真相!”宗政话来,得我回身,不想半刻之间,血染杏花林,五位蒙面杀手,无人幸免,除一人被杀,其余人等,皆数自缢而亡。
“事情有变!先行回栈再言!”我出声,得二人首肯,这便齐御轻功离去。
是夜迷霓,泓城入眠,三更敲过,月弦华。
层层黑影急掠,楼台商厦,皆如浮光,这瞬流转脚底,我侧脸观定宗政一眼,见他傲气一笑,难言这刻心境。
老二出手抓实我回头,辩他唇语言来分明,“莫被他迷惑!”这就看得我苦涩一笑,词穷难应。
穿行一段,火光之中,城门显现,周遭黑影不分,朦胧夜色雾沼,疾驰于风动之中,瞬若微光,半秒不见。
我脚底落实,与黑夜中,得茂林光影一处,见遥遥城墙压顶,叶落莎响,众人踩踏无声,飞驰茂林一段,便再也见不得光。
三刻之后,空气里腥血浊来,夜魅侵袭,杀气团绕,顷刻天地震慑,风起云涌,我耳闻所触,至少杀手百人,看样子,是不打算留下活口了……
“锵!”刀剑出鞘,我闭目胸中沉沉,耳闻风动出手,半尺打刀毒辣,道道狠击命脉,一招戕杀。
半刻之后,天地尽倾,又闻身后不远,风声鹊起,这时黑夜中辨不得面貌,只得宗政近身,与我耳后一语,“与预计不差毫厘,白日无疑是在等待我们三人支身离开泓城,也好半道截杀,若不得逞,便得夜晚袭击,绞杀一概人等,不余活口!”
“既然如此,侯爷想必要依计行事了?!”老二推罢宗政,在我近侧故意话来,即便不见面貌,也能得知此时,二人面上颜色。
“自当如此!齐王、玄羲,多保重了!”宗政语来,飞退急去,我得老二抱手腰身,隐匿茂林高处,天地昏暗无光,再回神,得脚下风响急来,怕是不下数百人等,追风而去,一刻后,万籁之中,老二揽身我落地,语道,“现下便走吧!若是再晚,怕就是宗政也撑不了多久!”
我响指打来,得萧宇勋近身,牵引快马驶去,夜阑中众人腾身驾马,驰骋,半个时辰后,得茂林中火光耀眼,终入营寨。
“付先生如何?可有受伤?!”我话语寻得云风,见他抱拳一礼,答曰,“未曾,依爷的吩咐,我们几人出城后,并无他人跟随,也未曾遇袭,显然,对方的目标,只是爷和二爷……或者宗政侯爷?!”
“事到如今,咱们也只能期望宗政得烧高香,莫要真成了人肉靶子!”尉迟于老二身后言来,显然的幸灾乐祸。
我却禁不住叹惋一语,看定老二,“此番计谋,根本就是在置宗政于死地……”
“怎么?!你还真替他担忧了?”我见老二嘲讽一笑,续言,“再说了,由他来引开对方,放我们出行,也是他自个儿提出来的,可没人逼他!”
“爷不用担心!此次来人,与杀长公主的秘密人马如出一辙,显然是某位爷的计划,应是冲着我们而来,怕还不打算拿宗政开刀!”卓磊话语,见得老二身后刘喆挑眉,这就白眼了一笑,看样子,这两位已然因着多次交手,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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