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草民这就去做!”古实拿了图纸再做标记,又检查一遍,无一遗漏,揣过弓弦,大步流星就要离开,看他激动不已的表情,我还真有点暗自自豪。
“等等!本王还没有说完!”我开口,见了古实转身挑眉,“本王不希望在他人手里,看到此物!想必古前辈应当明白!”
“此事殿下大可放心!既然此物乃殿下所绘……草民自是只为殿下一人打造!”古实笑言,而后又道,“只是一百张弓数目过于庞大!草民会先行打造一张,待殿下验收之后,开始正式的铸造!怕将耗时一月之久!”
“那就多谢前辈了!”我开口,抬手令萧宇勋送古实离去,心中却很是不安,且不论这些设计都只是我的设想,现实中实践起来,不知道能否成功,就拿这弓的制作工艺来说,现在的天应,是否已经具有这个水准,我仍旧不敢断言。
不过比较庆幸的是,两日之后,萧宇勋就送来一张已经铸造好的长弓样品,以及箭匣四组,显然,古实的技艺相当高超,整把自动弩在射程,射速,以及强度之上,绝对达到了我的期望。
如今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这日水天共碧,夏花尽放,萧宇勋火速来见,已在我的意料之中,因此命了小柳子在侧,准备摆架御书房。
“宇勋何事匆忙?”我轻巧一问,见了萧宇勋汗湿的留海浅笑。
“殿下!十日前,钟夫人的父亲刘员外在自宅中病倒,起初并无大碍!因此属下也未曾向您禀告此事!可匆匆十日过去,病情不见好转,却越发严重!刘府虽请了城里的名医去瞧,药也吃了不少,可怪的是,这病还越吃越严重了!今早展隆上将军特意请了太医院的何御医前往刘府,谁知钟达顾及宫中规矩,倒将何御医给赶了出去!如今展隆好人没有当成!反而得罪了太医院!此事宫中不知也就罢了!刘员外的夫人知道后,却气的当场吐血!现下,眼见着钟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萧宇勋说的急,几乎连顿都没打,就一口气禀告完毕,我一时想笑,又不得不故作惊讶,喝道,“你速速带杨晔去西华门待命!小柳子!摆架御书房!”
九龙御座,光华腾云殿,我眼见了高高在上的老爹对我慈祥一笑,招手道,“玄羲!来!到父皇这里来!”
“紧急事件!”我飞身上前,泛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趴身九龙宝座,双指捏住皇帝老爹的鼻尖,迫他转过头来看我。
“哦?怎么了?!”老爹浅笑,已经放了笔墨奏章,等我的下文。
“我要出宫!”我直言开口,已是神色认真,不想,老爹却想也没想便转头执笔,坚定道,“不行!宗法祖制,皇子未成年之前不得出宫!”
“父皇你乱改规矩!”我不依撅嘴,双臂吊了他的脖子,腻道,“是未经允许不得擅自离宫!”
“你这坏小子!”老爹捏了我的脸蛋,宠道,“你母后若是知道我放你出宫,还不把我活剐了!再说了,你今年还太小了,等你过了十岁,我就准你出宫!”
“我们不告诉母后不就得了!我保证,我戌时四刻之前一定回宫!”我脸上摆起严肃,欲做起誓状。
“嗯……”老爹想了想,双眼中却是兴趣,似是思考片刻,才犹豫不定道,“若是被你母后知道了,你可要帮我!还有,从右禁卫军抽派一队人马随你出去!你可不能乱跑,早些回来!”老爹说完,似是又想起什么,欲要再次啰嗦。
“父皇!”我腻道,“你忘了我有自己的护卫队了!而且,从右禁卫抽调人手还不弄的人尽皆知!我速去速回!保证不出事!”
“唉……好吧……”老爹叹了口气,这便提笔书下公文于我,缓又思索着欲要嘱咐,被我“吧唧”一口打断。
之后不顾他身后急言的一句,“小心!”便已飞身离开。我在衡阳宫换过简单的素衣,独自驾了“烈饮”从天羽殿的后街溜出去,走了抚顺门,安定殿,穿丰华门后巷,才到西华门,为的就是不被人发现。当然,我早年就有研究过整座皇宫的格局,这条路线出入的,都是些地位低微的奴才们,能够认出我的几乎没有。毕竟皇宫之中并不是人人都可以见到皇室,只有那些有官职有身份的奴才们,才能见到正主儿,而大多数的人,一生在宫中辛苦奋斗,也未必能得见皇室一面。
“属下参见太子殿下!”萧宇勋和鬼医远远见了我的身影,便已叩礼跪拜。我罢手示意二人起身,见了眼前百米浩荡宫门,朱墙御瓦,金戈御林军,内心难免一丝汹涌。头一次,仰望这铜墙铁壁的宫闱大门,我承认,没被震慑那是假的。
“右监卫门上将许少阳参见太子殿下!”出来觐见的,是个年轻的军官,我从怀中取了公文递上,便抬首对萧宇勋道,“直接前往刘府!”
“诺!”萧宇勋抱拳回话,见许少阳开放宫门,便与杨晔翻身上马,我这便扬了鞭,跟随萧宇勋而走。
白霞玉林道,浩浩松华林,横贯长空的九重天阙,箭塔碉楼,重装长枪的御林军,百米高墙遮眼了视野的尽头。
这一路奔来,本以为会直接见到嘈杂的市井凡音,车水马龙,不想却仍旧行走在庞大的宫殿防卫之下,满眼都是蓄势待发的长枪铁蹄,撞入天际的防卫门楼,铜墙铁壁之后,那浩渺视野的葱苍古木,以及仍旧望不穿的九重天门桥,压抑在头顶的苍穹之下,如此让我惊叹……
怪不得!怪不得!古今天下,但看历史长河中,英雄悉数,哪个不想坐上九龙宝座!只手天下?!头一次,我深刻了解到自己胸中对于皇室的敬畏,不想却是在离开那宫闱繁华之后,如今……如果说我胸中对于那个位置,还没有任何的动容的话,那都是假的……
当头顶的最后一片阴影掠走,我听着耳边陌生的市井之音,观看阳光之下林立的街道商厦,一时停驻了原地,竟然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复杂和惶恐……
“殿下?”萧宇勋回首,认真观了我的情绪,有丝惊忧。
“没什么……走吧!”我摇头清理思绪,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胯下施力,御了“烈饮”而走,却已被缓慢流转眼前的光景吸引。
京城街道,与我想象的有些不同,本来以为天恒宫,作为整个天应皇朝的禁城,已是本朝建筑上的巅峰表现,所以才有九层高塔,六楼宫阁。但如今看来,这京城之中的民宅商厦,也并不落后宫闱多少。而最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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