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见了老妈赌气的一个撅嘴,只得拼命望了老爹寻求支援,我可不希望自己接下来的日子里,因为擅自结交江湖人士之类,而被老妈唠叨死。
“你们俩父子背着我都干了什么!”老妈开口,显然见了我的求援之后,寻出一丝阴谋的味道,一时美目微眯,看定老爹,却吓的他紧闭了嘴巴,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显然不管老爹平日里如何厉害,还是经不住老妈的一个阴冷眼神强势。
“哈哈哈!雅萱这是吃醋了!”老头子洪亮的笑声适时,刚巧解了围,一时见得老妈温顺了表情,唤过一句“父皇”乖巧,跟刚刚阴冷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
“这会子怕是母后那边也知道我回来了!我这就去见见她老人家,你们二人也随我同去吗?”老爷子再开口,问的轻微,眼神却是有趣看了我,显然在说“看我帮你解围了!”
我见了三人同行离去,回转身来观了空落落的衡阳宫,无视仍然定力原地的慕容恒,微笑看定最后留下的老二,等他开口,看样子,他还并不打算就此离去。
“八弟走的早,对武功什么的,似乎也不怎么感兴趣!”老二开口,面上没有表情,却是我记忆里,他对我所说过的,最长一句话。
“八弟还太小,自然没什么兴趣!”我当然知道老八自打比武完结后就兀自离去,毕竟,如今这场比武,可是我有心设计的一次威慑,务必要让宫中人尽皆知,以了然我的强势。因此,今日齐齐出现我衡阳宫的众兄弟,也并非偶然。
“不过玄羲,不会觉得自己对四弟过于苛刻了吗?”老二开口,意味不明。
“大哥对我的态度,才叫苛刻呢!”我一时声色委屈,面上却是冷淡浅笑。
直至下一秒,我忽觉眼前一花,见了老二抬手间划出的一指残影,本能中,我见了近在咫尺的压抑双指,几乎贴在眼球,身体无需经过大脑,便逃命的躬身飞退,这才压抑了心跳,忽觉后背尽湿。我知道,老二刚刚出手,如若再快半分,而我的躲闪再稍差池半秒,怕是这双眼睛,也就该废了。
我一时心中情绪复杂,观了面前神色冷淡的老二,胸中惊恐难抑。我知道,同为皇室兄弟,我们八人终会走上彼此杀戮的路途,可如今这份逼迫近在身侧,见了老二对我的毫不迟疑,以及杀心……我内心,却仍旧压不住的战栗和悲痛。
“七弟好生厉害,轻功都练到这份上了,比我,怕是也差不了多少了……”老二再开了口,微笑虽温柔,却双目阴冷,令我入坠寒潭。
这一息,或许未到一秒,我见了身前斑驳的残影掠过头顶,已有黑服的高手近身,看不清来人,只本能的反应出,该是三人!我内心头一次如此真实的因为死亡而惊恐,却见了耳际腥血遮眼,幡然醒悟,再抬了头,我观了任远道和萧宇勋,压在我头顶黑暗的阴影里,缓慢滴落的赤红鲜血,我定神,凌厉了双目望向缓慢转身的老二,以及他嘴角,轻微的一个幅度。我知道,这是这次威慑,所带来的,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腥风血雨……而老二,无疑是在警告我的过多嚣张。我知道,想要在这宫闱浮云中活下去,这一切,还不过只是个开始……
光影回转,犹如时间之轮,等你回转身的那一刻,或许便是万年,我记忆里,老二第一次教会我的残忍,是他自打我衡阳宫离去时,犹如梦魇般的浅淡微笑,以及我被黑暗的身影所遮掩的双目里,未能看到的,他那瞬间眼中,真正的感情。
至冥狼威慑衡阳宫之后,已是近四年光景,那一年浓冬之后,我开始蓄养猎隼,以生活的麻雀喂食,警醒我的片刻不怠。我未曾忘记那次生死试探里,萧宇勋和任远道为我负过的伤,流过的血,我知道自己的路途,已经没有改变。
“殿下!昨日长公主大婚,慕容先生便告了假,今日估计也是不来授课了!”我睁眼,已是午息过后,如今听得耳边来报,想是程黔近身,明了慕容恒倒也自由惯了,就连我大姐大婚也未曾出现。
“这会子怎么还没见到刘辛?大前天二哥不才提议要去围场狩猎吗?莫告诉我又不去了!”我抬眸翻身而起,着了衣装,面上无谓问起,却见程黔一脸笑意,显然,是老六又耍赖不去了。自打前几次我们兄弟几人围场狩猎,开了赌局来耍,老六就受尽欺负,被老五耍的团团转,现如今,只要一说起狩猎二字,老六就害怕的厉害。
“罢了,你让小柳子传话去趟崇云宫!告诉九弟,让他去找六哥玩!这次就让五哥看在九弟的份上,饶了他吧!”我开口,见了程黔离去,挑眉一笑,回转身,再道,“小陆子!你让彭虎去准备!待会儿直接去围场!免得五哥一个劲的啰嗦!”
“诺!”我眼见小陆子离去,这才回了神,遣退一室闲人,便得见萧宇勋而来,“昨日慕容恒出了城,往府东郊外去了!看样子,似是走了益远而去,还继续跟吗?”
“不了!随他去吧!董婕妤和谭美人那边如何了?”我抬手,拨动熏香的页盒,似是随意。
“昨夜已经安排妥当,都是此次新进的‘猎隼’,上次的三人也已经调离,只是不知我们在幽泉宫折损的五人,该做如何安排,毕竟……最近正巧赶上宫门守备调换,如今再行出宫,怕是不易!”萧宇勋再言,面上恭敬冷漠。
“没必要,废了的二人不必留下了!至于余下的三人,暂时送到程黔哪儿!”我摇头,抬手作势了一个“杀”字,转了身定神萧宇勋再问,“天险崖那边怎么样了?”
“整整三月以来,除了我们派出的人员在暗中查访,也已经动用官府士兵三次地毯式的搜山,皆是无功而返!”萧宇勋回话,很是尴尬。
“我知道了!就此作罢吧!如若继续查下去,宫里那帮狗就都能闻到味道了!”我叹气,对于这半年来费尽心力的寻找轩辕易,却仍旧毫无所获感到了一丝烦躁,且不说这四年来,我精心从民间的流浪孤儿中,所培养出的暗探部队“猎隼”,已经不下数百次的暗访,甚至不惜派遣任远道和施方玄,前往西域风沙城暗中监视轩辕怜夫妇,以真正确定轩辕易的生死,可是……这家伙还真就如同人间蒸发般,连块骨头都未曾见到。
“殿下!五皇子已经从六皇子那儿出来了!这便奔了东映门!只是……昨日大皇子府上一事,现下才传了过来,不知殿下有无兴趣知道!”太监刘辛进了屋,对我施过礼,并不避讳一旁的萧宇勋,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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