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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之璜天后土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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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六章

    时隔一年,乾隆依旧觉得孝贤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她是个温柔婉约、贤良淑德的女子,至少在记忆中,一直都是。

    后宫的污水很深,他也不是不知道,只是这和孝贤的功劳苦劳相比,就显得微不足道。孝贤任皇后期间,后宫被打理的井井有条,少有让他烦心的事,争风吃醋、勾心斗角也少有在他面前发生的。甚至,孝贤还曾为他诞下了两个嫡子,虽然最后一个都没能留住……

    后宫的女子,对乾隆而言,只是附庸罢了。而真的让他留下印象、留下感情的,除了四年前就去了的慧贤,就是孝贤了。慧贤钟灵毓秀、文采斐然、顺循礼仪,若是说她得了他的宠,那孝贤就是得了他的敬。两人皆在世时,便是不相上下。后来慧贤薨了,孝贤便得了他更多的宠爱,朝夕相对,感情自然更深。

    而现在,却没有一个在他身边了。

    乾隆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随着孝贤的忌日将近,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冷漠,更是让百官都闭紧了嘴,深怕说了什么惹得乾隆不快。乾隆冷眼扫过下首的众人,看得下面的朝臣纷纷低下头,胆子小的已经哆嗦得和见了猫的老鼠有一拼,乾隆挑挑眉,冷哼一声,直接甩袖而去。

    听得一声退朝,朝臣们皆是长长舒了口气,或是相携而去,或是独自离开。

    傅恒微微皱眉,长叹一声,孝贤纯皇后是他的姐姐,过两天便是到了她的忌日,他也心哀痛之,自然也能和乾隆感同深受。

    三月十一日,孝贤纯皇后忌日。

    大阿哥府——

    一梦醒,永璜觉得狩猎的后遗症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甩甩手腕,也没有酸软的感觉了,浑身都好像是舒畅的,但精神头却萎靡不振。之前那浓烈的睡意已经褪去,他本该重新开始无所事事的度日,但今儿个却是特殊的日子,对他,对乾隆,都是。

    一年前,乾隆的字字诛心、怒骂喝斥,仿佛一下子在记忆中放大数倍,梦魇缠得永璜夜不能寐,对着镜子,竟然也能看到昨夜留下的印记,眼下淡淡的黑青色。

    永璜苦笑一下,忽然感觉前所未有的倦意。

    狩猎时,乾隆提及了永琮,他便知道,距离这一天越来越近,他终是不能再逃避下去了。若这一次,两人都当前尘往事是一场春/梦,匆匆而过,那积淀已久的心结又要如何解开?

    永璜一手撑着额角,心里莫名的不知道是何滋味。淡淡的苦涩,淡淡的无奈。

    乾隆昨儿个就下令,因孝贤纯皇后忌日,坠朝三日。

    皇宫中弥漫着一股子低沉的气氛,御花园中的花草都换上了偏为素色的品种。妃嫔们更是穿戴得极为素朴,就怕触了乾隆的霉头,得不偿失,而且穿得素了,指不定还会被乾隆褒奖一番,瞧令嫔不就是靠这个上位的,当然,还有她那惨烈的哭声。

    一大早的,乾隆就起身了,梳洗更衣后,便往长春宫而去,那是孝贤生前所居住的寝宫。

    看着长春宫中熟悉的摆设,闻着空气中弥漫的香味,乾隆长长一叹,他并不是时时思念着孝贤,只是今儿个日子特殊,孝贤的气息仿佛无处不在,让他无法不想念。

    就这么一直呆呆的坐在曾经常坐的地方,乾隆眼神恍惚了一下,仿佛能看到孝贤捧着茶水身姿摇曳的走近,笑道一声“皇上喝茶”,如斯端庄贤惠,有时静静聆听他对政事的见解,有时又婉转的点拨几句让他茅塞顿开。

    思绪就这么飘散着,忽然就有一个身影浮现在脑海,是永璜。

    乾隆一愣,想到两人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面了,自狩猎回宫后,他便处理着后事,又因孝贤忌日将至,没有多余的空闲,因此只是在几天前派人把赏赐送去大阿哥府,就没有再想起永璜了。怕是永璜的那份礼物也是因此被搁置下来了吧,永璜也没有让人送到他手上。或许这孩子是在府邸中等他到来,或许是……害怕在他面前出现?不知道为什么,乾隆用了害怕这个词。

    念头一转,乾隆又想到了他和永璜之间解不开的结,同样的日子,孝贤的忌日,这是他和永璜都刻意回避的。他也曾想过永璜对这一天的态度,而现在,莫名的就觉得浑身松了下来,好像之前的猜测都变得模糊,只有一个念头加深了在脑海中的印象,那就是,想要见见永璜,看看他……

    而这个时辰,永璜已经用了早膳,正紧皱着眉头、仰头喝下苦涩的汤药,狩猎回府后,胡御医便将之前的药方改了,说是让他喝足了半个月,再重新用之前的方子。

    永璜受不了那浓烈的苦味,眉头皱的更紧了,快速的把药碗塞给小德子,便拿起蜜枣含在嘴里,想要压下那股子药味。

    蜜枣的甜味和药味混在一起,永璜觉得自己有些味觉失调了,但最终还是浓香的蜜枣占了上风,让他慢慢的舒展开眉眼。

    摆摆手,让小德子把药碗拿下去,永璜走到门外,站了一会儿,便往院子走去,越是走近,那一片欣欣向荣的春景越是明朗,永璜的心情似乎都好了些,绿色,是充满生机的颜色,让人感到希望。

    熟练的从一边的小石柱上拿起一包鱼食,往小水池里撒上一些,看着锦鲤簇拥上前,争相抢夺食物,永璜的心思已经不知道飘到了哪里,视线也显得空茫。

    随手又是撒了些,永璜把纸包重新包起来,放在原位,就转身按原路回房。

    远远看到小德子心急火燎的在门口张望,永璜一挑眉,叫了声,“小德子,”看着人回过头,气势汹汹的走过来,永璜不紧不慢道:“这是急什么呢,爷又不会迷路。”

    一句话,让小德子原本到了嘴边的一连串碎碎念,顿时消散个干净。不一会儿,又重整旗鼓,“大阿哥是不会迷路,可您也体谅体谅奴才,您不过是去了次围场狩猎,就伤痕累累的回来了,奴才这心里……”从狩猎受伤,说到养伤养得不老实,又说到时常趁他去拿东西放药碗离开房间,让人心急。

    小德子把永璜的‘罪行’说得那个罄竹难书,永璜嘴角一抽,直接无视挡在路中间的小德子,从一边走过,进了房。小德子倒也没闭嘴,一路说,说到永璜受不了了一个白眼过去,才停了嘴。

    永璜这时心情倒好了不少,至少没有睡醒时的郁卒了,站在门内,看着被收拾的一丝不苟的房间,忽然开口道:“准备准备,爷要进宫。”

    小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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