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稳住!’小桃在心底呐喊。
他欣长而温暖的身影笼罩了她,衣袖轻抬,白衣袅袅。修长的玉指慢慢抬起,轻揉着微红的俏脸,温柔而多情。
小桃醉了,小脸徐徐加温。
云的俊脸贴近、贴近,情义绵绵道,“小桃?”
“嗯?”
两人之间鼻对鼻,热气相吸。
“告诉我!”
“什么?”
“你脸上…”
“嗯?”
“为什么,有铁锈?”
哇哇哇~~~~~~~
从天堂跌倒地狱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吧。
“哼!”小桃一脸搵怒,推开了笑意浓浓的美男子。
他的嘴角居然还挂着那种坏坏的笑。
小桃气得要冒烟了,他居然厚颜无耻、堂而皇之地勾引她。而她更是很没骨气地被他勾引,“你到底想干什么?”小桃虎着脸。
凌云微微一笑,“天快黑了,别玩太久。”留下的,仅是轻声的呵护。
“呃--你?让我出去,去赌坊?”小桃略显迟疑。
“难道……”他轻瞟小桃一眼,“你不是去赌坊?”。
“怎么会呢,除了赌坊,我还能去哪!”小桃紧紧揽着斐儿,口是心非道。
“那去吧,早点回来!”
“嗯。”小桃低着头转身而去。她怕在呆片刻,就会弃械投降。毕竟帮沈雪就等于和凌家的人为敌。
庭院中,那抹白衣在风中舞动。
衣袖轻抬,冷瞥一眼手指上的痕迹,那是刚才触碰小桃脸蛋时留下的铁锈。
“二公子!”一个灰衣人如影而至。
“沿途保护少夫人!”
“属下领命!”
集市。
“大夫,抓二两红花!”
“是,是,夫人请稍等。”
一盏茶的功夫,一包草药递上柜台。
小桃拿起草药,掂量着。
却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萦绕在心头。
一个连死都不惧的女子,竟会格外在意一包红花?
“大夫,服用红花可以治什么病?”
“通经解淤,夫人!”
小桃微忖,‘难道是我多心了?’
刚走几步,又折回头,试探地问,“那有没有什么特别作用?譬如炼毒什么的?”
大夫笑道,“老夫从医多年,还未听闻红花可以炼毒,不过嘛,服用红花过量会……”
……
夜深难入梦。
书房内的烛火一直燃烧着。
太师椅上的男子,翻看着手中的古书,烛火映照着他冷峻的面容,是那样的寂寞而无情。
他的眸,在文字中交织着,心绪难定。
她的笑靥如那璀璨的烟火,重叠在这鬼马兵符一般的字里行间。
该死的,又想起那个女人!
凌雷低声咒骂,手中的书被重重地扔开。
身子向后靠去,倦怠的黑眸闭上了。
杀?不杀?两种极端的观点,在他的脑中无尽的厮杀。
片刻后,黑眸缓缓睁开,似乎做出了决定。
一团褶皱的废纸球从抽屉最里层拣了出来,黑眸闪过迟疑,最终还是展开了那几张密密麻麻的信,豁然,所有的笔墨呈现在眼底:
“建元三年,腊月初五,控蛇毒害李茜芬,致死其惨死闺房;
该年腊月十三,暗中策划,设炸药于桥段,埋伏莫卡湾,致死支援前线军队死伤无数,延误进攻时机;
该年腊月二十,与冷月宫宫主冷罗衣密谋,颁布江湖追杀令,偕同暗杀独棠山庄少庄主凌雷;
建元四年,一月初,唆使浪人砸毁凌家店铺,勾结盗贼哄抢凌家货物,暗中下毒侵害仆人性命;
该年一月中旬,独揽山庄大权,假公济私,与七皇子秘密勾结,迫害朝廷大臣。
……
该年三月,戕害无辜性命,吸其血,摄其魄……”
一桩桩血案,一步步阴谋,逐一呈现在凌雷的眼皮底下。
原来如此!
她的矫情,她的柔弱,她的隐忍……她所有的感情都是假的,假的。
捏着纸角的手劲越来越大,他的手在震颤,带着不敢置信的罔顾,带着无法忽视的愤怒。
‘你不敢揭开我的面纱,是怕会爱上我吗?’
‘人不是我杀的,你信吗?’
‘凌雷,我让你亲眼看到我是怎样吸干吸尽他们身上每一滴血!’
……
往日的话,往日的情,一阵阵侵入他的心口。
疼,窒息的疼!
“吼--”他仰天长啸,带着歇斯底里的怒吼。浑厚的内力震碎了屋中摆置的花瓶、茶杯以及琉璃彩球。
手中的纸张也被撕得粉碎,抛洒在空中,任其飞落。
夜深宁静。
而清风阁的门被敲得劈里啪啦。
“敲什么敲,还让不让人睡……”门缝半开,露出半个脑袋,正不满地训斥着,待看清来人,即刻堆起了笑脸,“张管家,您…您怎么来了?”
“别废话,叫三公子!”嘶哑的声音中带着急促。
“三公子刚刚睡下。”小厮略显犹豫。
“你个小兔崽子,知不知道事情紧急,还磨叽,快去叫!”手中的拐杖直捶着青石地。
“好,好。”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
风清云淡的男子才一身整夙地出现在堂屋,鬓发腰带都一丝不紊,素洁若此。
“我说三公子,你怎么才出来?”张管家拄着拐杖立马走上前。
凌霜眉宇轻抬,不紧不慢道,“何事?”
“庄主刚才拿着赤刹剑离开了枭阁!”苍老的脸上一片紧张的神色。
凌霜点点头,随后坐了下来,淡淡吩咐下人,“上杯热茶,给张管家压筋。”
“还喝什么茶,要出大事了。”
儒雅的男子轻笑一声,“我实在听不出所谓的‘大事’是何事?”
“三公子,枭阁现在是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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