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立即堆起了笑容,“庄,庄主,您,您来了!”
视线冷冽,瞟一眼老大娘。
“庄主,这儿脏,你回去吧,饭菜一会就烧好!”回过神的老大娘,立即躬身,尽责地解说着。
俊脸冷凝,像石雕般面无表情地朝里面走去。
老大娘暗嘘一口气,随后,紧跟着凌雷的步子。
高大的身影在铁锅前停了下来。
**辣的牛排在油锅里翻滚,油泡在热锅中跳跃,仿佛在唱着愉快的歌声。
“庄主,这是新鲜的牛排!”老大娘解释着,心中纳闷,为什么庄主盯着油锅下的火苗!
难道嫌火候不够?
“幺儿,加材火,火不够大!”老大娘擅自忖度主子的意思。
几块大颗的材火被填入炉火中。
火焰更加猛烈,张牙舞爪的。
翠香的葱花在油锅里被炸得劈里啪啦。
香味更浓。
男人的瞳孔在剧烈地收缩,剑眉皱成了一条细密的线。
烈焰绽放出明黄色的光彩,晕染中,仿佛重叠成她娇美的容颜,只是那双颜,惨淡的白,苦楚的痛。
他记得那次小桃腹痛流血,而她备受怀疑。
那时,她静静地说,‘你又不信任我,说了有什么用!’忧伤的眼神,黯然的神色,和前日的夜晚竟如出一辙。
她,曾望着他,一脸哀伤地说,‘人不是我杀的,你信吗?’
‘你信吗?你又不信任我!你信吗?信吗?信吗……’她的话,清幽的声音,一遍遍在凌雷的耳边回荡。
她曾满含怒意,‘所有事都是我做的,血都是我吸的。’
变幻的场景,变幻的面孔,一张脸,却层出不穷地演绎着各色表情,哀伤,狠毒,妖艳,高傲,所有的画面全在烈火中焚烧着……
他的骨关节被攥得泛白。
火太旺,油过热,牛排发出糊焦的气味。
黑眸紧盯着火焰,那绝世倾国的容颜仿佛在烈火中将要融化!
‘哗--’一阵“大雨”倾盆而下,浇灭了铁锅下张扬的野火。
“庄主--?”负责烧菜的三儿傻了眼。
其他下人也顿住了手中的活。
众人楞生生地看着庄主将倒尽水的木桶扔在了地上。
“庄主--”老大娘咽咽口水,不知该说什么。
“把这锅封了!”冷酷的嘴角吐出冷酷的话语。
“啥?”众人摸不出头脑。
“从今以后,这锅的下面禁止烧火!”他冷芒道,让威慑的声音传遍每个角落。
“那菜在哪里烧?”一个下人小声地问。
黑眸渐渐眯起,带着冷邃的光芒,冷冷道,“另起炉灶!”
“那这菜?”三儿看看被一桶清水泡成的焦牛排,尴尬地问。
眼眸,如冰刃,看了三儿一眼,冷冷吐出两个字,“倒掉!”
然后,转身离开了。
凌雷刚走,厨房里顿时噪杂起来,大家互相揣测着庄主的用意。
午后。春意正浓。
梅园假山中。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快点开!”密牢外传来沐小桃不耐烦的叫嚣声。
“庄主曾吩咐不准任何人探视!”看守铁牢的护卫面无表情,尽忠职守道。
“找打,是不是?”发挥无赖本色。
“小人不敢!”
“那还不快点开门!”
“少夫人何苦为难小人?小人若放您进去,庄主不会饶了……”
手指猝然串游而出,突袭几大昏睡穴位,快、准。
那名侍卫话止于口,身子一瘫,昏倒于地。
娇俏的人儿吐吐舌头,看着昏睡过去的侍卫,谰言道,“我还以为看守密牢的人武功会很高,原来也不过如此,哼!”
皓白的小手无碍地甩甩,撇着小嘴,“早知道这么简单,就不浪费口水了。”
沐小桃四处瞟望,确定无人跟踪,才安下心来。
小爪在假山石壁处摸索。
“奇怪?机关在哪?”小桃暗自发闷。
花丛中传出细微的声响。
“谁?”沐小桃警惕地转身。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颗细小的石子破空而出,敲击在假山石壁的陇突处。
“瞄--”花丛中蹿出一只猫。
沐小桃拍拍胸口,“吓死了!”
待她重新转过脸,准备继续寻找机关。
假山石壁的门毫无波澜地打开了。
“咦?”沐小桃一惊。她好像还没找到机关,门怎么自己开了?算了,不管了,先进去再说。
纤悉的身子钻入密道中,假山石壁的门应声而落。
片刻之后,假山石棱处缓缓走出一个人影。
墨发如漆,白衣胜雪,是凌云。
俊美无涛的男子缓缓走至假山前,嘴角微微垂下,“起来吧!”
原本‘昏睡’在石地上的侍卫自动地站起身来。
深潭般的冷眸凝视着铁牢入口处,薄唇轻启,“知道该怎么做吧!”
“二公子放心,她们说得每一句话都会记录下来。”
“保护好少夫人,若有闪失,提头来见!”冷戾的阴气在眼瞳里聚集。
“是。”
折扇倏然间绽开,遮去了深沉如海的黑眸。
密牢内。
小桃沿着铁梯一点点走下,惊诧万分,“我的天呐,我在山庄呆这么久,才发觉这里别有洞天!”
“那说明二公子很爱你!”密牢深处响起女子的声音,清冷。
沐小桃走下台阶,朝铁牢深处走去。
眼前的景象让她张大了嘴巴。
这就是曾经叱咤山庄、貌惊天下,连大哥都束手无措的女子吗?
那遍体的伤痕,臃肿的唇瓣,还有手腕、脚腕处破溃的伤口,一切看起来都那么触目惊心。
她一向柔顺的青丝散乱在脸庞,精透的玉肤上青中泛紫,紫中混血。脸色惨淡的白,像冬日的冰雕。
她的手脚被铁链禁锢在墙壁上,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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