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罗有才说出善秀再也不会回来了这句话,孟晴觉得自己突然融会贯通了!
她愣了一会儿,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哑然失笑:“啊,看来就我是傻子呢。”
只是她越是笑得无所无谓,罗有才越是尴尬。
他低着头,琢磨着怎么说出背后的故事。
孟晴先开口,语调带着淡淡调侃,不以为意的样子。
嘴唇张合,叫罗有才愈加难受,心里像是扎了一根刺,不,是一百根,就要变身刺猬了。
他嗫嗫:“我们也不想。”
孟晴抖动肩膀,乌黑眸子里尽是笑意,却像是浸泡在了冰水中,没有温度,一丝一毫都没有。
他说的好,我们!
就是说,他们是一伙儿的,是啊,进来司成馆的人,哪里会是简单的人呢,罗有才那样的家势,那样的财力,怎么可能培养出一个二愣子接班人,所以说一切都是阴谋。
掏出一直藏在衣襟里的牌子,挑出一个弧度,扔在地上。
木质的牌子发出啪啦一声,再也不动了。
“我是什么?这块御赐的牌子是什么?你们又当我是什么?”她生气了。
当日她交了白卷,皇帝却钦点入院,本身就是一件怪异到逆天的事情,但是皇帝说了,前任大将军的儿子善秀有谋反嫌疑,而其他学子都是熟人,不好查探,所以叫她这个生人来做,否则就定她欺君之罪。
即使听起来这故事是如此的难以自圆其说,如此的莫名其妙,但是没办法。刀子架在脑袋上,孟晴不得不从。
可进入司成馆学习,竟然发现不曾有过的安宁与平静,读书,吵架,学射箭。还有偷鸡摸狗。她一直以为这都是真的,至少除去那些见不得光的朝堂智斗,司成馆中她与他们四人是真心相待,所以对于善秀的探查也是摸摸鱼。并不认真。
没想到他们却合伙骗人,自己却是一直蒙在鼓里的大傻蛋。
“孟兄弟,这也是为了大业。皇上早就怀疑楼相有谋反之心,所以安排了心腹探查,但是又怕打草惊蛇。所以便由你作为明面上的目标,而我们在暗处查探,楼东篱顾忌着你,心思都放在你身上,就不会注意我们了,此次上京风向之变,就是楼相有动作了。”
罗有才苦口婆心。“孟兄弟,我们待你是真心的。”
孟晴面色一凛。想起那所谓风向,将心中不满暂时按耐下,张口道:“你是说,如今楼相占上风?”
楼东篱好男色,想来必然有门风,而近日国色天香楼的异动,不正好说明了问题吗?
罗有才苦笑:“的确,所以我说他回不来,咱们也不可轻举妄动。”
孟晴低头思索片刻,忽然想起什么:“可是,一月之后便是科举大比,朝堂中暗流涌动,这科举会怎样?”
罗有才找个凳子坐下,说了这么久,他似乎有些口渴,便自己从一边的瓷壶中倒了一些水进自己的专用杯子,然后才接着说道:“科举是不会停的,毕竟是选择人才的,只是如此一来,选出来的人……”话不说完,他摸着下巴,皱眉不语。
孟晴明白了,此时正是朝中要紧时候,如今看来似乎还是稳定的,估计双方还在拉锯战,所以表面上依旧一派平和。
可是从国色天香楼的风向看,大约是楼相那里先拔头筹。
“我觉得最后谁胜谁负,真的就看科举了。”孟晴将茶杯中的水一饮而净,下结论。
罗有才点头,此时的他,完全看不出平日里那副猪头有三的模样了。
不过这种严肃而认真的态度只维持了短短几秒就破功了。
“砰砰砰,砰砰砰。”有人急促敲门,打开却是阿毛,只见他一脸的焦急,手里还拿着一把没有捡干净的青菜,上面黑黝黝的泥土还历历在目。
“阿毛,怎么了?”孟晴见他邋遢模样,皱起眉。
“有人,有人打上门来了。”上气不接下气说完这句话,阿毛也不管罗有才惊讶的眼神,极为自然地从他手里拿过喝了一半的茶杯,豪爽地干了一大口。
罗有才当场石化,然后龟裂。
脑子里都是——男人的口水,男人的口水男人的口水男人的口水男人的口水男人的口水(他真的是很纯洁的人,这点是罗老爹长期教育的结果)
然后阿毛说:“阿姐,刚吃了大蒜,喝了这么多水嘴巴里还是辣辣的。”抹嘴,又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罗有才的石雕像随风飘散,化为粉末飘散天地间。
“好了好了,废话少说,讲正事。”孟晴觉得阿毛如今是越来越啰嗦了,她将他按在小凳子上,严肃道:“谁打来了?”
“说是当今状元爷的夫人!”阿毛也是一头雾水,今儿一早出了司成馆的门去买菜,刚刚跨出一步就被一个一身华丽打扮却恶俗无比的妇人拦住,说是要找孟生,阿毛想了半天才明白就是自己的阿姐,见那妇人又是一脸焦急,就问有什么事情。
没料那妇人在知道司成馆确实有孟秦这个人之后开始撒泼,说了许多污秽之言,阿毛气不过,就与她扭打起来,可惜人小势弱,竟然打不过。
“喏,阿姐你瞧,那疯子将我手臂抓伤了。”阿毛泪汪汪的,孟晴赶紧摸了摸,吹吹气道:“不疼了吧,是阿姐不好。”如今只有阿毛是她最亲之人,竟然为她受伤,心里哪能不疼。
“走,带我去会一会。”思来想起也不曾的罪过状元爷夫人啊,孟晴的疑惑在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全部豁然开朗了。
熟悉的眉眼,熟悉的嚣张神色,她应该比自己还小三岁吧,怎么看起来那么憔悴?
孟丽舒,她前世的好妹妹,多想大声喊出她的名字,然后狠狠地扇她一个耳光。
可惜……如今她不配了。
孟晴挺起胸,故意做出风流倜傥的模样走出去,步履稳健,装了许久男人,气质已经很接近了。
孟丽舒站在门口,见到一名秀气的公子出来,脸上隐隐红了一下,但是一见他身边还带着刚才与自己扭打的小家伙出来,面上登时露出一个狞笑,叫道:“快叫那个孟生出来,我是当今状元夫人,若是不出来,瞧我怎么治你的罪!”
“咦?这位夫人……”孟晴并不回答,她弯下腰凑过身子去,贴近孟丽舒的耳畔,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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