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觉愧疚。想着要弥补一下可怜的小油瓶。
“今晚去捉一只鸡给阿毛烧地锅鸡吃,他最喜欢了。”
想起食堂的院子里似乎养着一圈肥美的大白鸡,孟晴感觉床架底下的厨具在叫嚣着让我出去让我出去。不由嘴角一挑,得意笑了。
善秀在一边看着,也笑。
“我也要吃。”他凑近,低语。
“滚开。”
“我也要吃。”
“走开。”这回语调温和了点儿。
“我要吃,否则举报。”
“无耻。”
“谢谢。”
夜色旖旎人不旖旎。
看着善秀在墙头树枝间灵活地上蹿下跳,完全恢复到了山贼时刻的英勇姿态,孟晴十分郁闷,这个人是个骗子应该是早就知道的,为什么总是善良地一次一次相信他?
难道是因为那句尚未确定的:“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其实她一直想问他,到底有没有杀光参加畅春宴马车上的人,毕竟那些人是她重生后第一次相信的人们,在百味馆,度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
不想这种温馨被撒上血光与泪水,她会恨。
好不容易恢复平淡的日子,如果揭开伤疤。我怕我会抑制不住恨意,然后……孟晴咬唇,一切又将翻天覆地。
“那边就是鸡笼了。”善秀今夜换了一身利索的衣衫,看起来很像是夜里的某种职业行为者。
孟晴叹气,撇开脑子里的纷繁思绪。暗道:“想这么多做什么,难道他会乖乖回答我。看就不是好人。”
“趴下!”突然头顶一重,脑袋被一只手压下,嘴巴差点啃一嘴树叶。
耳畔传来沙沙的声音,远远看去,竟然是两个人缓步而来。
他们靠地很近。
难道也是来打牙祭改善伙食的?孟晴死命抬起头来,趴在树上,屏气凝神,目不转睛。
树下两人开始窃窃私语。
“不要,这样不好。”
“怕什么,来吧。”
然后开始滚草地。
这一幕带着熟悉的感觉,孟晴只觉背脊一寒,一滴冷汗就下来了——断袖。
身边善秀看孟晴,他身子凑过来,唇边噙着看好戏的笑意:“怎么,很奇怪?司成馆都是青年男子,你知道,不是谁都可以如我这般有皇帝特许的令牌可以自有出入的,所以若是有了一些……嗯需要……不可排解的,自然是要……”
这话断断续续,带着特有的淡淡酒香,孟晴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不是不相信,是没想到会亲眼目睹,晚晴楼好看的男人不是没见过,风流韵事也不是不可接受,她的心理能力已经很强大,可是……
“你为什么靠这么近?”善秀这厮莫不是见了树下这对活春宫发情了,要对纯良少女下手?
赶紧推开他,瞪眼睛:“离我远点!”
话刚刚出口,树下传来厉声。“谁!”
低头,傻眼,这不是楼东篱公子嘛?这下子死定了啊……
然后她的腰际就被擒住了,一双手像是蛇一般缠上她的背部,轻柔而旖旎地游走在颈部与乌黑发间,带着诱惑到窒息的感觉。
背脊一紧,危险,是她第一个想到词。
来不及了!
“真美,漂亮可口的让人想舔上一口。”耳畔响起善秀的低语,没来地极闭上的嘴巴也突然被温润的唇住,辗转允吸。
他侧脸的线条柔和俊秀,墨黑墨黑的瞳孔比平时更为晶亮,耳畔有风呼啸而过。
然后她闭上眼。
树下楼东篱眸子中满含的杀气的眸子突然淡了,轻笑道:“哦!这样啊。”理了理散乱的衣裳,气定神闲地离开了。
与他一同的人见状也紧跟着走了,看背影似乎有些胆颤。(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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