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的?我心想你不就是眼馋那个什么新公司经理吗,我说,我这人没什么远大的志向,就是想过点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不想太折腾,咱也没那本事。说完我看了黄奕一眼,发现她正在看着我出神。这招果然奏效,黄太监浑身立马放松了许多,他说喝点啤的吧?我说那怎么不行,然后我问黄奕,你也来点?她皱起眉头说不会。我说喝点暖和,都是粮食的精华,比菜都有营养。她捂着嘴笑说你这人真有意思。旁边的黄太监也轻松异常附和起来,说李航比你见到的有意思,还有才,听说还给半岛都市报写过稿子,是吧?我一摆手,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过了那个舞文弄墨的年纪了。黄奕却放下了筷子说看你也不老吗……哎,你往报社投稿是真的?我说那都是以前的事儿了,瞎写。她说我一直想写点东西却不知道怎么动笔,心里有却写不出来。我说你得多看书勤练笔,刚开始写的不好没关系……对了,还得需要人指点。我觉得这有点像钓鱼,连黄太监所说的报纸的事情都是我之前跟他瞎掰的,他倒是当了真,今天还粉饰了一把,我心里觉得好笑。
黄奕说要不你就给指导一下吧。我一听心花怒放刚要答应,旁边的黄太监夹了一筷子新上的菜说,不行不行,你不了解这个人,你让他指导我不放心。我欲擒故纵,哈哈笑了两声开始吃饭,不再提这个事情。接下来的时间里我都在跟黄太健东一搭西一搭地说些公司里的八卦,我知道旁边的黄奕想说些什么,不过也没开口。黄太监倒是喝的尽兴,我却是没滋没味的,最后吃晚饭,我付了钱,黄太监说,合同就那样吧,下一单咱们提前商量商量。我说行,心里想着商量你个大姨妈啊,我的钱包都比纸还薄了。出门后我说得回去了,不跟你们一块了。刚要走手机响了,还没等接,一边的黄奕说是她打的。我装深沉说知道了回头记下,有事儿联系。其实心里早就有了一盘棋,需要等待时机。
旁晚的空气显得比之前清新一些,回去的路上我在公交车上睡了一会儿,醒后发现车里没有几个人了,不知道开到了哪里。车里的音响里还在机械地报站,司机也有职业操守,明明看见站牌那儿没人,也得将车朝那停停,开开车门然后再关上再走。我想你开哪门子的车门啊,你们还做鬼的生意啊?最后车上除了我以外,剩下的一对情侣在一块亲热。这让我想起了夏珊,我没有即刻下车寻找回去的路,而是坐在车里像一个观众那样看着这对年轻人旁若无人不休不止地接吻。我在回忆是不是跟夏珊也有过如此的一幕?我已不能清晰的记得。别人都说时间过得太快,我却觉得时间走的太慢,回忆过去,我甚至都会觉得恍如隔世。我看到公交车在前进,其实我心里知道它每天走的只不过是个圆圈,但我想变成一辆转圈的公交车,每日见到熟悉的风景和熟悉的人,这样我的心会变得平静如水没有波澜。但是我不能够,我已然忘却了一些事情,我就像一辆没有终点的公交车那样,一路前行,路上有一些人上车坐下与我谈笑风生,也有一些人连照面不打就离开了再也不能相见,我不知道我会在哪里停下来,我也不知道谁会一直坐到终点,我却只能这样漫无目的地一直开下去……
想到这里,我莫名地感到害怕,我先于那对情侣下了车。车门打开的那一刻我甚至是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对面驶来的一辆车呼啸着疾驰而去险些撞上我,远去的车窗摇下伸出一个陌生的头颅朝我大骂着些什么。我看着眼前的陌生世界有些恍惚,我想找个人问问我现在是在哪?我掏出手机正不知该联系谁的时候,电话铃响了,我接起来,是麦莎。电话那头没说话,我说我病了,你不说话我就挂了。那边这才响起声音,问我真的病了?是不是感冒了?……你怎么不告诉我,还不接我电话……你现在在哪?我四周望望,没有见到熟悉的建筑,我说我也不知道,我再找找路吧……晚上去找你。她嗯了一声说路上小心点。
我挂了电话,看着周围陌生的商店和路边的几只流浪狗,不知该做些什么。我上下翻看着手机,上面滚动着一些熟识的人的名字,我看到了王改革,看到了老罗,看到了夏珊,看到了麦莎,看到了黄太监,也看到了黄奕,最后我的手指停在了手机屏幕的一个角落上,那是黑名单上的一个人名——李光头。
白天上班,晚上就写点。
觉得好就拍拍手,觉得写的操蛋就骂。
我这里兼容并包。没什么不可以的。
我就是想讲个故事。不靠此谋生。
呵呵。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