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啊。我看了他一眼,他显得很不自在问我,你到底怎么回事?我说,把夏珊的电话号码给我。
王改革听完后说没劲哈航哥,我还没玩够呢。然后不情愿地拿出了手机,脸上堆起神秘的笑容,说我还寻思你忘了这个事儿呢,我就知道你来济南不只是为了见老罗。我记下电话号码,跟王改革说,你先一边呆着去吧。他说,好好,我一边呆着,你好好叙叙旧情吧,然后就踢踏着鞋子往手掌上哈着气走开了。
济南冬日的夜晚比浓茶都醒人,而此刻伫立其中的我却不想醒来。我希望我的眼神迷离看不清楚这串钉在屏幕上的号码,我希望我按下接听键的时候对面是一串告知我对方已关机的电脑对白。我希望她睡着了,或是没有听见手机的铃声,我低头看着我皮鞋上落满的灰尘,在昏暗的路灯下面不再发出光泽,我的衣服褶皱不堪,我能闻见自己的呼吸中夹杂着酒杯的碰撞声,扬起面孔肆意的大笑,还有雷光灯下与坐台姑娘的对白。可就是此时,还没来得及清清嗓子的我发现电话已经接通了……
喂。
那边传来我等待的声音,我的记忆在这一刻剧烈地抖动,现实与过往像被刀片切割成的飞絮,混乱不堪。
喂……夏珊……我感觉的出来,我握着手机的右手贴在脸颊上在没有节奏地颤动。
你是……?
我是……李航。我在心里问她你听不出来吗,夏珊?
那边停顿了半刻。李航?!再次停顿,电话那边传来沙沙的声音,我说,夏珊,你听得出来吗?
李航,我差点没有听出来……是你,你的声音有些粗了,成熟了……
我说,夏珊,人都快老了,还提什么成熟呀……
夏珊在电话那边笑起来,她说李航,你这点倒是没变,还是那么幽默……
我不知道是因为风太冷还是酒精能够催人泪下,我的脸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是冰凉的两道。我强忍住自己不哽咽,我说夏珊啊,你还在济南吗?
嗯。是王改革告诉你的吧?
我说是。
李航,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说,我在……我在青岛……
你还好吗?
我说还好。你呢?是要在济南留下了吗?
她说也不是,就是住一阵子。
我说,咱们俩都好几年没见了,看看我……看看我哪天会去济南,应该是这两天就会过去吧,咱们老同学聚聚吧。
那好啊。我也老了。怕你都不想见我了。
我说那哪能啊。你一直漂亮着……
那边就咯咯地笑起来。我也对着电话筒笑了起来。摘下眼镜,用袖子揩了揩眼睛。
你什么时候来就给我打电话吧。
我说好。我说夏珊,天气预报上说济南这两天冷,你在那多注意保暖,别感冒了。
她说知道了。来的时候就给我电话吧,我也想见见你。
我说,行。然后就发觉自己仿似变成了一个失语症的患者,再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
停顿了片刻,那边说,那就先这样?
嗯。行。
嗯,那好吧,晚安,你早些休息。
等那边响起了忙音,我将手机从耳畔摘下,脸颊上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被晚风一吹,有刺骨的疼痛。王改革搓着手走过来,盯着我半晌没说话,最后问,航哥,聊得怎么样?我说还行,走吧,咱们回去吧。王改革一边跟着走,一边问,那你明天走,不见见她了?我说不见了。他说,你这么走肯定也走的不痛快。我说,王改子你少说两句吧。王改革就侧脸盯着我看,哟,你没哭吧?我抬头看他,本来想骂他少烦我,可我却什么也不想说了,就快步走到了前面。走了没多远,王改革也在身后生怕迷路似的紧紧地跟着,不知什么时候他嘟囔了一句,不见也好……我听完一个转身,说骂了隔壁的,然后越过他就往回走。他就在后面追,喊,航哥,你要去哪?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我头也不回,我说你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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