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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秋月陈阿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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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彻(中)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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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阿娇。她说,她要辅佐我。她如何辅佐我,她能为我除掉我们的皇祖母么?

    恰时有报:“以淮南王刘安为首的众诸侯国蠢蠢欲动,欲反自立。”我甩下奏简,冷冷说道:“阿娇,你不是说要帮我吗?朕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你够不够让朕甘自对你放手?”

    我定然是想出了对策,却还是教舍仁将这份秘密奏简送去给她。舍仁亦劝我“三思”,而我这次是铁了心要莽撞到底。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月儿了无音讯后我的心就从未平静过。似乎看到的没有个女子都是她,可越觉得是她了,我竟越舍不得占有她。我是至高无上的皇帝,何样的女人我不可拥有,可偏偏……月儿,她是天上的月亮!她就如一块通透无瑕的美玉,我怕我会弄碎了她、毁了她。可她却不如此想过我,她那般决绝地消失,就像从未来过我身边。她弄碎了我的心、毁了我的人!

    我纳的夫人愈来愈多,我知宫人们背地里说我“滥情不专”,我果真滥情不专么?我此生至此,只爱过两个女子:阿娇和月儿。可她们呢,竟均是心不系我。

    我不知道自己胡思乱想了多久,待舍仁回来,他是万分惊喜激动。拟如阿娇:将几上的糕点敲碎,四散零落的糕点又被他一点一点的拣到一起。他手心一合,摊开时糕点已捏成了一团。舍仁说:“娘娘真是聪慧过人啊。”我不置确否,她确实与我心思一处,可她我却不同心相应。

    彼时,各诸侯国商贾抱怨难通往,人心浮躁,官吏镇压不住。田蚡舅舅忧心,怕是“民怨集恨,将动欲反”。我千虑思之,总觉得无一良计,却换来阿娇一句:“陛下是不是逗臣妾呢?”方到此时,我有何心逗她?不知心中为何,似乎有七分喜悦,不由笑道:“她还是当初朕的阿娇姐姐啊。”舍仁代传说:“让各国交通自由出入、商贾自由来往。但要收适当的税钱。”我恍然大悟,竟然忘了时时最简单的办法也就是最有用的。我告之于田蚡舅舅,他拍头笑道:“哎呀呀,真是‘智人千虑必有一失’啊。”我也笑,只是有阿娇在,他何为“智人”?第二日我便诏令:“除关传,禁行旧制。”

    往后她助我之事更是不胜枚举。虽多时我自有定断,却仍是让舍仁私传,这已不知不觉成为了一种习惯。如此一来,我却不愿放手了。

    阿娇,你为何要如此聪慧?

    *

    “陛下,今日是中秋。太后娘娘已遣人来过,你是否要……”

    我乏了,只是挥手教舍仁不用再说下去。

    三年,已经三年了。

    “朕今日还是要出宫,你去回吧。”

    明知道她不会再去了,我却仍抱着那一丝侥幸不愿放弃。“给我一杯忘情水,叫我一生不流泪……”她曾是这样唱的吧?世间哪儿可寻到这忘清水——月儿,你告诉我。

    女娲庙前,柳树萧瑟,刻字依旧、盟约依旧……可,人依旧否?

    忽闻成大叔的朗朗笑声,尔有吟吟女声相伴。

    是……她?

    沈籽烨呀沈籽烨,看她发髻高绾,没想到她而今也已为人妻。那月儿呢,她可真已嫁与她的“富甲周氏”?

    籽烨见我,竟知我身份,她福身而道:“陛下万岁。”她亦知我,岂月儿不知我耶?

    “月儿现身在何处?”

    她凝视我须叟,惊异万分,亦然了悟。她摇头笑道:“我就知道她有办法。可惜可惜,竟是错过了。”她只向我说道:“月儿已成昔日故人,陛下何不珍重眼前人?”

    我哈哈大笑。眼前人?孰系我眼前人?

    籽烨见我大笑,无奈吟道:

    “望见葳蕤举翠华,试开金屋扫庭花。

    “须臾宫女传来信,言幸平阳公主家。”

    我木然。阿娇,她果真怨我么?

    眼前人……

    *

    我竟从未想过阿娇就是月儿——月儿就是阿娇。

    她撩起纱帐,慵懒一瞥,震住了她的神、慑去了我的魂。帘中人,竟就是我日思夜想的人?这恰似美梦,我不信。

    可明明眉眸依旧,她轻声唤我“阿彻”。她怕是比我还惊,竟咬自己的手。她那一声“疼”,差点儿嚷碎了我的心,恨不能方才她嘴中的是我的手。

    她说我骗她,甩手扇了我,从小到大连母后都没打过我。我乃帝王,被一个女子当中如此扇耳光,应该是怒,我却觉得她打醒了我:一定是她们——我虽大婚以来从未见过阿娇完颜,而大婚朝拜之时我却深记她的双眸,而今的她……定是阿娇依旧心念大哥不忘,万分不愿,而馆陶长公主姑姑却不舍这后位、这荣华拱手让人,便拟出一出“李代桃僵”。好啊,我的阿娇姐姐倒是真真坚贞、我的长公主姑姑倒是真真能耐!

    “馆陶长公主她们是怎么逼你替阿娇为后的?”我的月儿,就如斯任人宰割?人为刀俎,你就甘为鱼肉?

    “陛下错意了,臣妾就是陈氏阿娇。

    “臣妾是馆陶长公主之女陈阿娇。两年前的大婚当日臣妾不幸病重,而皇帝大婚是天下之大事,母亲无法,只得选了不是办法的办法——代婚。母亲寻来一个容貌与臣妾极似的女子代替臣妾在朝堂之上受百官膜拜、行繁琐婚礼,而臣妾本安置在椒房寝殿。却不料臣妾病危,母亲不得不先将臣妾暗接回府,一切只由以后权宜。十日后臣妾之病意外大痊,母亲以‘皇后省亲’之由换臣妾入宫……”

    她片刻怔忡之后却换我惊呆。我知她一定是月儿,可她果真便是阿娇?或许在我心中,从未想过将她们放在一起过。未知何时起,每每想起阿娇我都不忘一个身份“馆陶长公主的女儿,我的表姐——我而今的皇后”;而想到月儿,那便是一个单纯的名字,一个女子的名字——仅此而已。

    我有些气煞,怒道:“朕的长公主姑姑真是了得,竟然在朕的眼下偷换皇后?”没想到她却说,她不希罕这皇后之位。

    金屋藏娇……这不是她的梦吗?览尽今世,孰可祝她完梦?为我帝王者也!难道她不想要这个梦了?

    我忘了!她爱这个梦,她想要这个梦!可给她这个梦的人不是我,是——大哥,荣。他才是她心中的帝。

    她说,她不属于这里,她留在这里的两年多来仍只是为“辅佐”,而今看来不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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