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又招新美人娘娘了。”
“可惜皇后娘娘那么漂亮,陛下却从不来看娘娘。”
“听说了吗?好像新娘娘很像皇后娘娘。”
“好了好了,还是别说了。要是一会儿湫水姑姑听到,我们就完了。”
“知道了。”
……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间竟然两年就过去了。
说起来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刘彻到现在还没有真正见过我。
自两年前那日“皇后娘娘”省亲回来,我就让湫水千方百计的为我挡住刘彻。事不过三,一次忍、两次忍,到了第三次,刘彻就生气了,吓得一院子的宫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阿娇,你到底有没有将朕放在眼里!”
自听到他的第一声后,我就特别害怕听到他的声音。他的声音让我觉得熟悉,我呆愣的想了很久才觉察他的声音竟然有三分像刘通的声音,也有三分似刘荣,剩下的四分全是像景帝的,一样冰冷带着帝王的威慑。
我知道怎么挡也挡不过的,与其挡着不如面对好了。
我倚在凤榻上,将两层纱幔都下了,然后让谦珏请刘彻进来。
“臣妾身体欠安,面容憔悴,难以面圣,请陛下见谅。”
透着轻纱幔帐,我看不清刘彻的脸色,只是觉得他当听到了我的声音后不易觉察的愣了片刻。仿佛听到他喃喃的说了“她”、“身形”、“声音”、“像极了”之类的。不急我多想,他已经开口:“朕不会在意,撩了帐子让朕看看你。”
难道是我的错觉?我竟然觉得他的声音好像是急躁的想辨识什么。
他正要撩帐子,我连忙叫着“陛下”阻止他,他也果然住手了。
叫完了才有些后怕,情急之间竟然忘了他已经不是当年和我嬉闹的刘彘,而是两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上。俗话说“初生的牛犊不怕虎”,我这是“初进宫的皇后不怕君”。
“陛下,臣妾与您明说了……”
反正已经忤逆了,多两句、少两句都一样。我刚才一叫倒有一点儿“叫撞怂人胆”的感觉。
“臣妾本就不想入宫为后,臣妾入宫只是答应先帝辅佐陛下……”
微微探头,发现刘彻竟然平静得仿佛对我的话置若罔闻。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前日臣妾回公主府时烫伤了脸,现在奇陋无比,陛下见了怕是无心再进食了。陛下身体损亏,天下苍生之难,臣妾难当这莫大的罪名,所以……”
“你何必骗朕,朕不会看的。”他竟然不生气的问,“是真的你怕朕见你,还是你怕见朕。”
我这个谎言撒得很蹩脚啊?嗯……的确。
我置若罔闻,只是壮了胆子继续说:“彻儿,我只是视你为我的弟弟,却难为夫君。”
一秒、两秒、三秒……时间突然变得好漫长。
他静了很久,突然大笑了起来,“好,好,好!朕是你的弟弟,你是朕的阿娇姐姐。”
我心里一紧。虽然怕极了,但也赌着他现在会顾及母亲不会伤我。于是我强压着害怕,说:“彻儿,我愿佐创盛世天下,那你也请尊重我……”
他还是继续的笑。
我觉得自己在做梦,一场荒唐可笑的梦。我竟然敢直呼汉武帝的乳名!我竟然要他为我退让!
“有妇如斯,夫复何求?”他突然止住笑声,声音里竟然带着几分阴霾,“好。朕的姐姐。”
他对“姐姐”的强调让我突然觉得心在被千万根细针扎着,痛得生不如死。
刘彻甩袖而去,高呼:“朕以后再也不会来。放心。”
我长呼了一口气,全身瘫软在凤榻上,猛的闭上眼,“我在做梦吧?”
……
后来刘彻果然没有再来过。即使每天早上去向王皇后和窦太皇太后问早安,我也有意的避开他的。两年中幸好宫中什么大宴请都没有,我也不必和刘彻同席出现。
有幸,母亲也不是很刻意让我和刘彻在一起。起先她偶会在我的面前或刘彻的面前抱怨,刘彻被吵得没法了就直接让郭舍仁引了母亲来见我,听她絮絮叨叨一通后,我冷冷的说:“这样最好,母亲总不会想让我死在太皇太后娘娘的手里吧?”她脸色一变,明白其中的厉害,也就不说了。反正我终究还是坐上了这皇后之位,她的权位也如日中天,刘彻随时都忌她三分,刘彻宠不宠我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在宫中我和刘彻的关系虽然淡若陌人,但是我也依言辅佐他。没人知道,刘彻所有大举的背后有我的一半功劳。
窦太皇太后被骗得最严,这点我和刘彻心照不宣。每日晨省,她总是动不动就用怜悯的眼光看我,看到我心里直冷笑:你不知道,我正在一点儿一点儿的消磨你的势力吧?总有一天,刘彻会夺走你手上本归他的权利!
刘彻第一次是表明了在试探我。他让郭舍仁递了一卷竹简给我看。我一看,这竟然是密件,竹简上的大致意思就是有些小的诸侯国在蠢蠢欲动。我将竹简退回给郭舍仁,只是将几上的糕点敲碎,散落的糕点又被我一点一点的拣到一起。我将那些碎末的糕点抹到手心里,紧紧一捏,将手摊开给郭舍仁看。没过几日,刘彻开始一点一点的占要诸侯列国的土地,最后明告天下,令列侯归就国。
后来刘彻让郭舍仁送了许多赏赐给我——这也是他让所有人疑惑他对我的态度的手段,且一来让众人琢磨不透、二来也安抚了日渐目中无人的母亲。然后又是一卷竹简,有人上告刘彻说各国商贾抱怨难通往,人心浮躁。我当时真有些想喊“疯了”,觉得这古代的政治好容易。要是换作*******穿越来那真是大材小用了。我笑嘻嘻的对郭舍仁说:“去代本宫问陛下:‘陛下是不是逗臣妾呢?’。——让各国交通自由出入、商贾自由来往。但要收适当的税钱。”翌日,刘彻诏令:“除关传,禁行旧制。”
后来我就这样帮他,暗中来往。我有时候觉得他根本不用我帮忙,每次郭舍仁传简过来时他应该已经想好了对策,来不过是想一种隐讳的方式告诉我——我并不是一无所用的摆设。
渐渐我们的关系又熟悉起来,时常会让郭舍仁来回的递话。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儿时,我偶尔敢大胆的戏谑他几句,甚至敢以姐姐的口吻叫他“彻儿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