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把郭舍仁吓得面如死灰,可刘彻从不怪罪我,他也就大胆的将我的原话一字不露的带到。但他信诺从未来过椒房殿,依旧让窦太皇太后他们以为“皇后不受陛下宠爱”。
有一次,母亲触怒了刘彻。郭舍仁带来了一卷下臣上呈给刘彻的奏简,上面大致是抱怨母亲权势渐旺、目中无人,父亲去世后母亲明目张胆的包养男宠云云。我突然觉得自己不觉察间竟长大了很多很多,帮他出谋划色、与窦太皇太后斗智斗谋……当我看到竹简时,漠然一笑,回了一卷竹简给刘彻:
“呈上:
“上忌妾母乃岳母,又为上之姑母,幼即怜之,因是时时顺之。然,众怨难平。上大可毋顾身份,明示妾母之错,醒之。妾母定识其厉害渊源,无怨于斯。
“臣妾羞书”
我知道这是刘彻在试探我。
母亲当天就到我这里来抱怨:“陛下如今翅膀是硬了,竟敢教训起我来!说什么要我收敛些。”
我对她的怨恨已经日渐加深,未能因为进宫的时间而变淡,对于她的一言一语都是一忍再忍。冷眼听她抱怨完了后,说:“母亲也是该收敛了。”见她神色一黑,我撒娇的说,“如今我就不得宠,母亲总不希望因为您在外结怨而牵累了女儿吧?”然后话锋又稍稍一转,“如果我在宫中被欺,皇后就真的是有名无实了。即使挂了名,母亲的面子也过不去吧?”
她叹息的看了我一眼,缓缓的说:“娇儿,你又不是不能做的有名有实。”
她言下之意很明了:是我不愿争宠。
她只是以为我和刘彻很少见面,却不知我和刘彻连真面都没见过,更别说她心心念念的那些事儿了。
“只要诞下皇嗣就好了。”她叹息道。
我有些想笑:要是我真的诞下了皇嗣,这大汉恐怕就要改为她——馆陶长公主的天下了。 大概也是这一层原因,刘彻不屑于要我。
“母亲以后还是少入宫找我为妙,太皇太后娘娘心里可不大喜欢我。”没等她说什么,我就端起皇后架子,说:“本宫累了。”
她脸色一变再变,不信中似有一丝痛楚。我置若罔见,心里只能默默说:“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杰作’。”
我后来还提议让刘彻多多纳妃。虽然他很长一段时间都当没听到,可后来窦太皇太后以“开枝散叶”、“久婚无字”为由逼他。开了头,他也久顺其自然的纳第二个、第三个……我从未将他作为丈夫看过,所以完全不在意这些。
正在我在回忆中漫游时,我身边的大长秋在殿外唱道:“馆陶长公主到。”
尾音还未尽,母亲生气的声音就响起了:“太过分了!陛下竟然又收了一个骚狐狸精!”
“我都不在意,母亲又何必呢?”
“我气的是那骚狐狸精是平阳府里的,就是那个……”
他还没抱怨完,姒珣就闯了进来,说:“太后娘娘请长公主过去吃糕点。”
母亲一脸不悦的来了又走了。
直到母亲走了很久我还没反应过来,“平阳公主府里的?”
心里隐隐的竟然有一丝不安。
“湫水在哪里?”
往日里,刘彻今夜宠幸了谁、明天又纳了谁,我都不在乎。他就是将整个北宫塞满了国色天香、卿本佳人、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出水芙蓉、妩媚妖姬……都不关我的事情。我一概都不见,宫人们或被动或自觉的也不在我这里提及。但这次我却迫切想知道。
“娘娘,奴婢在这里。”
听到我的叫问,湫水迅速的进了内殿。
“本宫待得无聊了,告诉本宫今天宫中又有什么大喜事吧?”
湫水很警惕的问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两年,我已经不是我自己了。我已经完全成为这深邃宫闱里一个善于掩饰的女子了?
“哪儿有。只是好奇今天怎么人人都喜气洋洋的,唯独母亲一脸怒色,话未说完又被母后招过去了。”刚刚等她嘘完一口气,我就淡淡的说,“其实你根本不必刻意隐瞒,我不想也知道陛下又纳了新的美人妃子了。”
我对撇嘴一笑,“你就告诉我吧”的表情已经挂到了脸上。
她没办法,也不是有心非要隐瞒我。不过怕我伤心罢了。
“陛下今日路过平阳公主府,听了歌舞,回来时就带了一个舞姬回来……”她顿了一会儿,又说,“那舞姬就是……”又踌躇不定,最后只是说,“陛下为那舞姬赐了名字——‘子夫’,取‘育子侍夫’之意。”
我顿时瘫在地上的软垫上。
果然是卫子夫。我知道总有这么一日,只是没想到这么早她就入宫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