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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秋月陈阿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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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斗法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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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和窦太皇太后拼,没有好的精力如何斗?我现在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可以下床走动。

    正在谦珏为我梳头时,谨珏冒冒失失的冲了进来,“翁主,长公主过来了。”

    我脸一沉,冷冷的说:“我不见,让母亲会去吧。”

    我是不会见她的,她明知道梓靥失踪了、甚至有可能死在了窦太皇太后的手里,可她却对此不闻不问。

    “你不见也得见!”

    母亲表情不善的站在了我的身后。

    我捂住眼睛,“不见不见就是不见!”

    “娇儿,你怎么从来不为为娘的想想呢?”母亲叹息着,顺手用梳子为我梳着头发,“母亲不是不想管,可是管不了。你不是不知道,捉走梓靥的是太皇太后娘娘,我管不起啊!”

    常言道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她还是母亲的母亲,忤逆母意视为不孝。

    我或许真的从来没有顾及过母亲的感受,总只是认为她在利用我得到更多的荣华、地位。

    “母亲,您会痛吗?”

    “什么?”

    “您的心……会痛吗?”

    将自己的生身女儿作为利益的工具,你的心里还是会痛吧?

    你或许真的在那为自己夺权得荣中有一点点是在为我着想。你想用皇后至高无上的地位来弥补对我的亏欠,对不对?

    你怕对不起我更多,所以你没有逼我,是不是?

    “如果母亲的娇儿当上了皇后、生活得幸福,母亲的心就不会痛。”

    我拿开覆在眼前的手,透过铜镜看她。母亲在浅浅的笑,表情里充满了怜爱。我知足了,起码在这一刻她的心是真的、她的心里是有我这个女儿的。

    我别过头去,将脑袋搁在母亲的腹上,说:“太皇太后娘娘……不希望我当皇后啊!”

    “母亲会让你当上皇后的,谁也阻止不了。”

    无论是她的话语里还是她的脸上,都充满了坚定不移的信念,就如她说的——“谁也阻止不了”。

    下午,公主府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亦是一个难求难得的人。他就是母亲苦苦寻了许多年的鬼谷次子。

    “翁主可知老夫此次为何而来?”

    当看到鬼谷次子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好熟悉、好熟悉,好像早就在哪儿见过。

    “不知。”我端详着他卓尔不凡、别具仙骨的气质,“先生,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他突然无声的轻笑起来,缓缓的介绍自己:“老夫鄙姓‘东方’……”

    “东方?东方朔是你的……”

    “儿子。”

    我说这怎么这么熟悉呢!原来他是东方朔的父亲,骨子里都透着一股与众不同的仙风道骨。

    “‘翁主乃诞于丑时中刻,为闾皇星入命,命得一成一败者矣。再则,翁主为中秋月满之时降,乃天降祥贵之瑞——后命矣。却有‘月命’之劫,满则、残则,只得安随天命,一切尤待三日后揭晓罢。’……”他沉声念道,“……‘天谪桂宫仙,犹月皎皎洁。双千得此女,莫放任其去。得情得其心,辅佐千古君。疆土无垠际,春秋万代长。失情失其心,汉命如浮云。西去东即来,帝王百载休。’……”

    我已经听多了,都没有什么感觉,听这些完全就等同于喝白开水般无味。

    他的突然造访不会就是来提向我,我的宿命吧?

    见我满脸的不悦,他却笑,“看来,翁主不大喜欢老夫为翁主测的命。”

    我偷偷瞪了他一眼,差点儿没叫出来:“当然不喜欢!”

    “翁主,老夫此次来是受人所托,她让老夫告诉翁主——‘心无旁鹜,只求自我’,还有一句老夫不是很明白其意的‘躲不过、逃不了、逆不得,源不一、终难同,何必执著?’。”

    既要我心无旁鹜、只求自我,做我自己?可为何又要我顺从命运呢?

    我疑惑地望着他,希望他能告诉我是谁要他来带话的。他却没有说的意思,只是说:“老夫则要告诉翁主,您虽命中注定一成一败,可您命理迥异常人。于您,上天已注定:成亦败、败亦败;而于陛下,您成即成、败即成。”

    “恕我愚昧,听不懂。”

    或者说,我根本就是不愿听懂。他的意思明明是说,我此生注定是悲剧收尾的了?

    “翁主日后就会懂的。老夫要告辞了。”

    我实在猜不出他的年龄,因为他虽然面容已老,可无论是声音还是体形都显得很硬朗,举止动作也干净利落、丝毫没有拖拉。说话间,鬼谷次子已经走到了门口。

    “先生!我想知道让您带话的是不是……”

    “姑娘只当这世上没有她这个人了。”

    不!不可以!她怎么能抛弃我!她怎么连同命运一起抛弃了我?

    鬼谷次子一直就那样静静的屹立在门口,不出去也不回头。

    “老夫想,翁主也不希望她以后跟着翁主吧?”

    我……不知道。可我却知道我会痛,心在撕扯的痛。

    我愣了好久,耳边久久萦绕着他走时最后留下的话:

    “老夫不只翁主与姑娘有何秘密,却识得翁主憎恶这天定的命理。非也非也,定虽定,但开花结果千万种……”

    他是否一直在告诉我:命虽天定、结局注定,但大似一样、小却迥异。人生不是智利棋,就算起点相同,但过程不同,终点就会有偏差——哪怕一点点也是偏差、也是不同。

    ——她是否也在告诉我这一点?

    我静坐了许久,嘴角一扬,大叫:“湫水——姑姑!”

    湫水急匆匆的进来,满脸的不悦,似乎在说:“你怎么染上了这动不动就鬼叫的毛病?”

    我无辜的嘻嘻笑,问她:“请期的日子也快到了,吉日是什么时候?”

    湫水愣了好久,一脸的不敢相信,我竟然会主动问最讨厌的关于大婚的事情?

    我调皮的拿着五指在她眼前晃,一边晃手指还一边“咯咯”的笑。突然觉得挺好玩儿的,和我在一起的人,不是把我给弄愣了就是我把他们给吓呆了,反正是有一方逃不过着木讷的表情。

    “翁主!”湫水挡开我的手,抱怨道,“您再晃,奴婢就要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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