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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秋月陈阿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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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失踪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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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并没有亲自来接我我,只是让姒珣领了轿辇来。可是临上轿辇回府之时又不见姒珣的人,我随口问了问,却听到湫水表情凝重的说:“翁主少问为妙。”我觉得不对劲,却不好再问,只是一路上缄口不语。我在轿辇上假寐,时刻装演着“疯子”这个角色。出了未央宫,我暗中叫梓靥去成大叔那里问问这几日刘通他们是否去过。

    回府,我的第一件事情当然要去见母亲。我唤了母亲好几声,她却听若罔闻。直到我伸着食指在她面前晃动,她才回过神来。

    “母亲在想何时,竟然如此入神?”

    母亲出神发呆的样子可是难得一见的!

    “娇儿……”她似乎要说什么,却又觉不妥的止住了,最后只是淡淡的说,“这长安城里恐怕是要变天了。娇儿,这几日不要出门了。”

    我瞧瞧外面,艳阳高照,万里无云。昨夜的寒冷今日早化作成了温暖。这时候肯定是没有天气预报的,那何来的“要变天”呢?想想方才回府的不对劲,大概有大事要发生了吧!

    回到自己的屋子时梓靥已经回来了,告诉刘通有大半个月没去了,倒是昨天李少卿去过一次,说要是我去就告诉我一声:“刘公子要出城,一时半会儿是会不来了。”

    听她说时,右眼皮就不停的跳,如何压都压不住。

    “该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老天保佑,在先帝去世、新皇登基这个磨合口子上,长安城里一定会很动荡,他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四天过去,母亲似乎阻隔了所有府外的消息,我完全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有一种人人都惶恐的熬过每天的感觉。

    我刻一个字错一个字,心里乱糟糟的,烦躁得很。见湫水进屋,我实在是按耐不住了,甩了刀笔,问道:“姑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湫水看了看竹片上那惨不忍睹的字,叹息:“我可怎么会有这样的徒儿啊?”

    我连忙用手覆住那些被我称之为“字”的东西,哀求的又问了一遍。

    她又是故作神秘的摇头,反问我:“下月就是新皇登基了,要是朝中无皇会怎么办?”

    无皇?没有新的皇帝登基?那刘彻呢?

    突然觉得不妙,忙问:“刘……太子失踪了?”

    “看来奴婢方才的抱怨错了。”

    那是真的了?刘彻失踪了,而且正好就在临近登基之时?是有人无心让他成为新皇,把他绑架了吧?“太子在陛下驾崩的第二日晌午后就不见了。”

    真搞不懂,景帝心仪的储君失踪了,她竟然一点儿也不担心样的。虽然刘彻有可能就此就成不了皇帝了,对我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他毕竟也是我儿时亲近的一个小弟弟,我多少是为他担心的。

    “姑姑怎么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担心啊?”我试探的问道。

    “太子尚在宫中,平安无事。”

    她知道刘彻的下落?既然在宫中,怎么又说是“失踪了”呢?

    估计她是看到了我疑惑不解的神情,慢条斯理的解释道:“奴婢不知道太子具体在哪里,但知道太子人尚安好的待在宫中。毕竟他们有着血亲,她是不会害死他的。”

    湫水果然不可小觑。十多年来连母亲都未曾怀疑过自己的心腹竟然是景帝的人,可见她隐藏得多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要不是那天她已经在景帝面前发誓效忠于我,我或许会防着她的。听她的口气,大概已经猜出是谁拘禁了刘彻吧?

    血亲,或许我的猜测也是对的。

    “陛下也是她害死的吧。”

    疑问的内容却是笃定的语气。

    湫水愣了好久,从哀痛到憎恶再到怅然,最后年上只剩下恍惚。她缓缓的点点头,“是的……翁主果然聪慧过人。”

    我不是聪慧过人,只是比别人多知晓一个秘密罢了。

    又是三天,本来刘彻失踪的消息被封锁得很好,却不知怎么的又不径而走了,我甚至怀疑是那个人故意的,说不定这也是她的一步至关重要的棋。

    下午,听说平阳公主来拜访了母亲,但没聊几句就走了。再后来母亲又被王皇后请进了宫里。我猜平阳公主一定没有说什么,却告诉了母亲很多。这次她们母女俩儿大概是在向母亲求助吧?

    我还没开口问湫水,她已经自动向我“禀告”了:“平阳公主留下一张小笺……”

    我接过她手中烧得发黄的碎纸残片,上面隐约有四个字可辨:“孝王尚在”。

    “梁孝王不是三年前就……”

    我真的很疑惑,死人也可以复活吗?

    “梁国只是传来了消息,梁孝王的遗体并未入京,下葬之时也只是陛下亲派的使者看到了一口棺木罢了。”

    她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梁王诈死。

    可是何必呢?难不成他死了就可以如愿以偿的当皇帝了?

    湫水似乎明白我的疑惑,“陛下不会再去顾虑一个死了的人。”

    原来如此。

    我曾听说在景帝继位刚刚三年的时候,虽然分封了许多王,却没有立皇太子。寒冬十月,梁王刘武和楚王刘戊来朝。是夜,景帝和二位王欢饮达旦。景帝醉言对梁王说:“千秋万岁后传位于王。”其实谁都知道,那不过是景帝的醉言,当不得真。就算那时他有几分清醒,也不过是这样安慰梁王。因为那时候诸侯王都有欲反之势,梁王是他的亲弟弟,对他的威胁也就最大,所以景帝用这样半真半假的醉言安抚梁王,只是笼络人心的权术罢了。梁王果真大为感动,当即誓死追随景帝一生,不会有二心。除了窦太后,没有人把这事儿当了一回事,久了就忘了。有一天,窦太后又借着什么话题给引到储君的问题上来了。刚说,就有人反对:“殷道亲亲,周道尊尊。亲亲者立弟,尊尊者立子。兄终弟及乃是殷商之制,长子承业则是周宗法制。方今汉家法周,周道不得立其弟,当立长子。”结果窦太后大怒。虽然后来这事情因为这个不怕死的人的死不了了之,但景帝心里多少存了顾虑,从那以后也开始时时盯着、顾及着梁王的一举一动,明着暗着虽不痛不痒却着实让人窝火的打压着梁王。

    众窦太后有意让梁王成为储君,而景帝心里却无意,盯梁王盯得紧紧的。梁王为了躲过景帝的监视,只有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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