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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秋月陈阿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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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天秘密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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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帝崩,为避免“麻烦”,窦太后让母亲明天将我接回公主府。

    月晦、风高。夜风刮到哪里都留下一串声响,都仿佛是哭声,却比哭声还要哀凉。

    明天就要回去,所以梓靥和湫水都早早的睡下了。现下内殿里只有我一人。听着外面的风声不免心生寒意。搓了搓手,我将豆灯里的灯芯拨了拨,才睡下。

    半睡半醒,朦胧之际,仿佛听到东天的宁静被一声嚎哭划破。天更黑了,风更盛了,哭声没有止住,虽然不高,却声声清晰的撞击着我的耳膜——

    “我儿……我儿哪……”

    那是一个母亲的呼唤,那饱含了她的孩儿的哀痛,那痛深深的冲进我的心里、刺进我的骨髓里,就连我也跟着痛了。

    “启儿……”

    我猛的惊醒,哭声亦戛然而止。

    刚才,是幻觉吗?可我明明觉得那哀泣真实得就像有人在我耳边哭泣。

    屋里突然一暗,但又在下一秒回归明亮,窗外的风呼呼的响,树飒飒的应。仿佛有人在呼唤我一般,不由自主的下床、出门……心里只觉得自己像夜里的僵尸,却无法停下步子。

    黄麟宫门外没有特别把守的守卫,只是有在未央宫里守夜的守卫会不时的行到这边。我走在墙下的阴影,没有人看到我。从未央宫到长乐宫,我走了好久,每次看到门口守卫的时候就用上电视剧里最滥俗的桥断——用跑出去的小石子支开他们,他们也很“配合”的上当,闻声追去去,一个也不剩。

    游游荡荡的,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我竟晃到了长乐宫后一处废弃的旧殿。大殿上的歪斜的木匾摇摇欲坠,几乎腐朽了木匾上似乎用太锌白书着二个字,努力的看了半天才隐约看出是“魅室”二字的外形。

    长乐宫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荒凉萧条,近百米见方的地方内似乎许久没有人靠近了。野草丛生,有很久没有人修剪了,风一吹就簌簌的响。有些好笑的低头看看自己的一身打扮——雪白的薄棉睡衣、被踩得有些皱巴的鞋子,再加上一头的散发,活像个幽魂女鬼,还正好呼应了这周围阴森森的环境。不得不承认,自小怕鬼的我虽然现在要大胆多了,可心里还是“咚咚”的打鼓。

    突然觉得风声里似乎夹杂着“呜呜”低泣声,就和梦中的一样。越是这么觉得,声音还越是大了一样,吓得我脊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衣服下的两支手臂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明明是想撒腿逃跑的,可脚却弄错了方向,笔直的往大殿那儿走。

    “吱呀”一声推开门,不知是否是错觉,殿内的空气突然警惕的停滞了。

    我拍拍手,掸去推门时粘在手上那让人不舒服的厚尘。大概从某个时候起就再也没有人来过这里了吧?殿内有些呛人的味道,因该是长期不透气的原因。但出乎我的意料,并没有嗅到想象中厚厚灰尘的味道。

    “呜呜……启儿,你终于来了……呜呜……”

    天啊,这次可是真真切切的声音,有着和梦中声音说不出的相似。奇怪我却不害怕,反而胆大的往声源那边移动。步子轻轻的,几乎为不可闻。

    冷不及防,一个影子冲我扑了过来,我失声尖叫。心里直骂自己:“果然是‘好奇害死猫’,我会不会就此丧命于此啊?——到底是人还是鬼?”

    我死死的闭着眼,就觉得有人疯了般的摇我,骨头都快被摇散了。那人还情绪激动地直问:“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

    虽然冰凉,但我还是能感受到她手心里微微的温度,看来不是女鬼是人。若是鬼,她也抓不住我这样的摇晃吧?小说、电视剧里都说鬼是没有实体的,几乎可以畅通无阻的穿过人的身体,却怎么也不会真实的触碰到。

    “在摇就是女鬼啦!”

    我又不是不倒翁。

    “你是谁呢?”

    一味的问我,自己出现在这里也不让人生疑,却怎么还弄得我擅闯私人领地样的?

    ——不是鬼,我还怕什么!

    “我是谁……”她被我问得一怔,猛然松手站起身,幽幽的向深黑的角落里走去,嘴里喃喃有道:“梦,梦……我竟然梦到有人出现在这被遗忘的四十年的魅室……”

    心里又是好奇有时疑惑:难道她在这里四十年了?

    我冲到黑暗里,小心的问道:“我可是活生生的人,你没有做梦。你到底是谁?”

    这里暗得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我完全无法看清她的样子。许是很久没有说话的缘故,声音有些暗哑。隐隐觉得她给人一种“空洞”的感觉,仿佛只有一个空壳。

    我眯着眼走近,有点儿像在逮什么的寻找那最黑的一团影子。伸手一抓,我拖着她就往外面走,一定要借着月光好好看看此人的“庐山真面目”。

    她虽然瘦得吓人,可力气却不小,叫嚷地挣脱了我的手:“你到底是谁?难道不知道这里是‘鬼屋’吗?”

    “当然知道,不是叫‘魅室’吗?”

    实在是记不起今天我在哪儿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和一个像鬼的人这么说话。

    她的身子微微一僵,显然是愣住了,我乘机去抓她,却被她拖回了黑暗里。

    “真是奇怪的丫头。”

    “丫头”……以后或许再也没有人这么喊我了。

    “我该唤您‘姑姑’呢,还是‘婆婆’?”

    我歪着脑袋从她蓬乱的头发下看她,自己的头发扫进了脖子里,痒痒的,我这才觉得好笑:两个披头散发的,俨然一老一小两女鬼。

    她答非所问,还反倒问起我来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小宫女吧?要是小宫女一定在进宫之时被告诫不要靠近这‘鬼屋’——这里时常会有‘鬼魅’出没。”

    “这世上是没有鬼的。”

    ——虽然我被这么告诉了不下百次,却还是害怕,或许鬼是存在人们心里吧?

    她沉默不语,我却还要打破沙锅问到底,“我唤您‘婆婆’行吗?——婆婆,您为什么哭,哭声竟然还将我从未央宫引到了这里?”

    她仍旧是缄口不语,身边是死一般的沉静。

    长叹一声,她说道:“回去吧,把这里都忘记,只当是一场梦。”

    “回去也睡不着,更做不了梦。与其失眠彻夜,不如在这里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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