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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秋月陈阿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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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这日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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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是你……他们都不来救我,只有你……

    “刘通,我该如何谢你、如何还你?我不属于这里,我负担不起任何一份交集。我还能谢还你什么?

    “‘谢谢’,太轻太轻了,可我只有这个。就像我只有把全部的眼泪谢还给他。只有这个。

    “谢谢,谢谢,谢谢……”

    无法沉沉的昏睡过去,却也不能清醒过来。嘴里的呢喃连自己都无法听清楚。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根本不知道,唯一记得的是:好像一大堆的官兵冲进了屋子,有人在命令他们什么,然后是“暴发户”杀猪般的嚎叫声。“暴发户”松开我后,我落入了另外一个人的怀抱,一切的嘈杂与喧哗全部消失了,唯一清晰的是刘通“独孤独孤”的声声呼唤。那声音,仿佛是从天际传来,包围了我的整颗心,渗透到我的心里。

    “啊丘——”

    冷死了!

    “梓靥,冷!”我还闭着眼睛,但嘴巴已经开始抱怨了,“你怎么不给我盖被子啊?”

    一方薄毯覆在了身上,好多了。我满足地挪了挪身子,找到一个更加舒服的位置。

    我晚上一只有蹬被子的恶习,而夜夜都是梓靥为我来盖被子的。要是哪一天她不在身边,第二天我稳保会感冒。

    “你和她长得真像,又不像她……”

    ——一个男子的声音……

    我条件反射的猛地睁开眼,“你……刘……”

    “抱歉,吵醒你了。”刘通眉头微皱,“好些了没有?一会儿就会有人送药来的。”

    我直起身子,身上已经妥帖的换好了一件女式的衣服。连环炮地问出了一大堆问题:“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梓靥在哪里?怎么只有你,其他的人呢?”

    刘通愣了片刻,忍不住笑意,“这么多问题,独孤小姐要在下现回答哪一样呢?”

    没想到这个呆呆愣愣、冰冰冷冷、一字甚千金的刘通也会有这样玩笑的口气。

    “一样一样地回答呗。”

    我本要起身,却被他按住两胛,抵在了床头。

    “你还是不要下床了。”他不容辩驳地说,“这里是一家酒肆的客舍,沈小姐在隔壁房间里休息。少卿去拿药了,灌孟则有要事先行离开一步。”

    我明晓地点点头,随手理了理额前的乱发。手腕上的青紫的勒痕一下子刺痛了我的心,那种种让我痛苦的画面涌出了脑海。

    “呕……呕……”

    相吐,一想到那些我就相吐。要是将这些可耻的记忆全部吐出来该多好。

    刘通慌乱地拍抚我的后背,“你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

    想哭一下,让那些可耻的记忆全部随眼泪流出来。可出口的还是干嚎,还是哭不出来,眼睛吝啬得不愿流一滴眼泪。原来哭不出来有这么难受。

    “阿通——”我翻身抱住了他,希望得到一丝丝安全感,“把肩膀借我用一下。一会儿就好。”

    很高兴,他没有拒绝。肩膀有些僵硬的任我将脸埋在上面。

    他不会认为我是一个投怀送抱的女人吧?算了,不管了!

    “谢谢你,谢谢你们来救我。要不是你们,也许此时此刻我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我在心里呼喊了千万次,却只有你来救我。

    “他们都没有来救我。哥哥没有……”

    我还没有说完,他已经轻轻拍了拍我的背,安慰道:“你想求救的人不知道,而我知道。如果他们知道一定会来救你的。”

    “真的吗?”

    我往回缩了缩身子,求助地望着他。

    我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就算知道那是自欺欺人。当他们一个个离开我的时候,我终于知道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我是同样的无助却无力,深深的感受到一种被遗弃的绝望。当薄皇后也离我而去时,如果梓靥不在我身边,我真的会崩溃的疯掉。

    “真的,真的。”

    呵呵,他年纪虽然比我要小些,却一直看很沉稳。但那种“装出来”的沉稳现下已经飞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安慰我的样子看起来是那么手足无措。

    “真的真的很谢谢你,阿通。”我歪着脑袋笑笑,“有你这样的‘兄弟’是我这生最大的幸运和荣幸。”

    我是一只跌落在沼泽的鸟,无助的呻吟,是你救起了我;我是一棵摇曳在风雨里的草,无力的晃动,是你扶住了我;我是一尾被冲到岸上的鱼,无声的呼救,你是放生了我。

    “以后不要叫我‘阿通’……”

    “那叫什么?”我不等他说完就叫了起来。

    怎么能这样呢?我刚才还有一点点感动的,要剥夺也得等我感动完了再说嘛!人都救了,怎么这儿又翻脸不认人了呢?

    “‘阿彻’——以后叫我‘阿彻’。”

    阿彻!刘通——刘彻……

    “为什么?”

    这称呼太会让我想到刘彻了。我躲了五年,几乎都快忘掉他了,这样一来不就等于时时在提醒我记得他吗?这根是生不如死。

    刘通似乎早早的就想好了应对的话,无比流利地回答:“彻,通也。故‘彻’即是‘通’、‘通’即是‘彻’。人人都叫我‘阿通’,那你就叫我‘阿彻’。”

    只有后面一句算个理由。

    本想回绝,可瞧上他那双不容半点儿忤逆的眼睛,我只有嘟着嘴巴、忍气吞声地点点头。毕竟,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毕竟,他只是想让我有另一种异于别人唤他。

    “现在什么时辰了?”

    我倒是忘了,与他分别时已经是下午,要是再不回去,那“敢死队”的人还未领到第一个月的“工资”就已经回归西去了。

    “刚至亥时。”

    完了。看来现在我不是去想“敢死队”会死几个,而是应该想想还能活下几个完完全全、不缺胳膊少腿的。

    我翻身要下床,可是被刘通刘公子给抵住了,“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如果家里不放心,我去帮你回家传话就是。”

    我晕,狂晕。总不能告诉他“我是馆陶长公主的独女——陈阿娇翁主是也”吧?

    “不……不麻烦了,我还是回家好了。”

    “不会麻烦。你家住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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