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去为你带个平安口信。”
灵机一动,计上心来,“东市。”
记得有一次听湫水介绍过:这长安城内的宫殿、贵族宅第、官署和宗庙等建筑约占全城面积的三分之二。宫殿集中在城的中部和南部。而贵族宅第分布在未央宫的北阙一带,称作“北阙甲第”。居民区分布在城北,纵横交错的街道划分了一百六十个“闾里”。另有“九市”在城的西北角上,由横门大街相隔,分成东市三市和西市六市——东市是商贾云集之地,西市则密布着各种手工业作坊。
我的衣着当然不像一般百姓家的,但若是说是哪个皇亲贵胄家的岂不是和我回去的路重了?那只有表示自己是哪儿富贾大商家的小姐了。
刘通离开后我连忙冲到了隔壁梓靥的房间,她亦换上了一身女装。她愣愣地坐在床沿边,眼神完全没有焦距。
“月儿!”
要不是我撞门的动静过大了点儿,她或许还会在那里发呆的。
“我们快走吧,不然府里要鸡犬不宁了。”
我去拉了她的手臂,她才一个机灵——“活”了过来。
“月儿,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让他们带走你的,我该死啊!”
“不要这么说,我不是没事吗?”心里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的笑笑,“要是换作你,我会不放心的。”
我答应过陈娇姐姐,不能言而无信。
她抱着我“呜呜”的哭了起来,我只有像刚才刘通安慰我一般宽慰她:“我没事好不好,不要哭了!回去后我好好的洗一洗,让我们都忘掉今天吧!”
她却哭得更大声了,也不怕别人听见。
“你都二十六七了,怎么还没有长大呢?”
她的哭声突然止住了,严肃地看着我,“你也发现了吗?我总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长大,可是某种东西——或许就是所谓的灵魂吧,滞留了。我总是觉得真正的自己还停留在来时的年龄。”
这下该我愣住了。
原来也这么感觉过,但又理智的认为自己荒谬。被她这么一说,我倒真的笃定——我们“长不大”了。不是身体的,而是那颗心再也无法成长了。即使眼观着事态变迁,也仍旧会保持最初的那颗心,这样也好。
“那又如何,身体在成长就是了。”
“这是不是说明,我们还有机会回去?”
回去?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想过这个了。或许吧,但愿有那么一天,但愿那一天快些来到,带我们脱离苦海。
虽然是赶了回去,可还是没有完全救下“敢死队”那一干无辜的人。见我安全归来,被关在夜屋等待母亲发落的“敢死队”免去了死罪,但活罪终究是难逃的。他们每人受了七十下的重杖,因为从巳时我出门到亥时我回来,之间有七个时辰。你不杀伯仲,伯仲却因你而死!
我手腕上的伤是怎么也瞒不过去的,所以只有“据实回答”是被那个“暴发户”虏去了,然后被刘通他们救下了。至于之间那段,我要忘掉,她们也就不必知道了。
我也被罚了——两个月不允许出门。好不容易出门上街的机会,又要跟我说“拜拜”了。
这个夜里,我几乎是在浴桶里度过的。梓靥不停地给我换温水、撒花瓣、点香露,整个屋子里也燃着浓郁的香料。我要除去那个畜牲在我身上留下的任何肮脏的气息。只要洗干净了,我就忘了这日,权当它什么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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