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打闹声,但青楼里男人醉酒闹事也是常有的事,因此两人在屋内只顾欢好,并不关心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此时听得秀秀在门外大喊大叫,颇为不爽,回道:“什么事呀?”秀秀急道:“我要你屋里的那把剑,你快,快拿出来给我啊!”怜怜很不情愿地下床,随便搭拉一件衣服遮住羞处,从墙上取下那把黑呼呼的剑,开门递给秀秀,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但见怜怜面色潮红,身无亵衣,显是欢快时刻被自己打断了,秀秀歉道:“没什么,妹妹回去吧!”说完帮怜怜掩上房门,拿了剑跑回原处。定睛一看,柳影没有武器,身上已被多处划伤,正自连连后退。秀秀大喊道:“影哥,接剑!”言罢,将剑朝柳影方向抛去。柳影但见有兵器飞来,忙纵身一跃,接在手里,直接拿剑出鞘。只觉剑光一闪,甚是耀眼,柳影心道一句“好剑”,便即施展自己的拿手武功——词牌剑法。
词牌剑法这个名字是柳影自取的,不过这套剑法却是一个武林怪客教他的。柳影自己将那怪客所授剑招稍作改变,配合自己熟知的词牌,给它们配上文雅的名字,是为词牌剑法。词牌剑法第一式:一剪梅。只见柳影手腕运劲,左右颤动,剑尖划出一轮美丽的扇状弧线,起初还小,随着内力不断催动,剑弧愈变愈宽,一下子便罩住了王扶庆的上身。王扶庆从未见过这等优美而又怪异的剑法,一时无措,只得使一招“百转千回”进行防御,倒也勉强撑了下来。紧接着,柳影使出词牌剑法第二式:卜算子。卜算子曲调随意平仄音较多,但最后皆以仄音收尾,因而柳影在剑式上也是起始散漫,最后一刺坚定有力。起始散漫者,旨在迷惑对手,最后快速一刺,则让对手一感措手不及,但见柳影的剑花缓缓过来,王扶庆稍有放松,心想:“你慢,我就以快对你!”眼下使一招“鹰击长空”,挺剑长驱直入,直刺柳影胸口。不料柳影突的翻身跃起,自上而下,一剑刺来,速度端的是快。王扶庆没料想柳影会突然变快,尽管已经尽可能快地收势躲闪,但还是未能避免被剑尖划伤。之后,柳影接着又是“忆王孙”,“忆江南”两招,王扶庆面对如影似花的剑光,毫无招架之力,胸口,臂上衣衫已被划得七零八落,十分狼狈,眼下一个不慎,又被柳影一脚踢中胸口,跌出几丈之外。柳影也不紧逼,收剑道:“王公子,这可对不住啊!”王扶庆心知难敌柳影,心中却是不服,恨道:“你这是什么剑法?”柳影笑道:“区区称之为‘词牌剑法’,怎么样,对付你的武夷剑法,还可以吧?”王扶庆一听,心知眼前这人是浪子柳影无疑,但觉今日武夷剑法被词牌剑法完胜,实是丢尽武夷剑派的脸了,心里琢磨道:“日后定有办法收拾于你,到时看你还能如此闲笑!”眼下放了一句话:“柳影,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便准备转身离去。柳影此时收起笑脸,正道:“你要找柳某,柳某随时奉陪,但今日之事,我要你决不怪责到秦月楼头上,更不能找秀秀麻烦,你答应了方可离开!”老鸨在上面楼道上听了,甚是高兴,心想:“柳公子你要能再掏几两银子赔我这破桌破椅,那便更好了。”秀秀知道柳影此言,就是不想让自己受连累,心中十分感动,心想着倒是没看错这个男人。
王扶庆听了柳影此言,顿了一下,道:“我王扶庆虽是官宦子弟,却也不致无能到欺负女辈来泄怒气!”说完,轻哼一声,转头走出秦月楼。柳影猜想,王扶庆虽有些骄横,但自小受业于武夷山,多少还是知道些江湖道义的,他既能如此说,料想日后也不会为难秀秀,眼下不再拦阻,任由王扶庆离去。一场打斗结束,大厅内恢复正常,劝酒声,调戏声,娇笑声又连连响起。秀秀莲步奔到柳影身边,抚摸着肩上伤痕,柔声道:“受伤了,痛不痛?”柳影笑道:“这点伤哪能叫伤啊,不碍事。”此时老鸨也下了楼来,在柳影身后故意大声道:“哎呦,打坏了这么多东西,这可倒霉呀,哎呀呀!”柳影轻轻一笑,转身掏出一张百两银票,递给老鸨道:“妈妈真对不住了,这点银子就当柳影赔礼了。”老鸨一见银票,顿时眼睛发亮,顺手接过道:“哎呦,柳公子就是爽快,哈哈哈,哎,秀秀,还愣着干嘛,快扶柳公子上楼擦点药呀!”秀秀轻叹一下,心中很是鄙夷,拉过柳影的手,道:“走吧,回房给你涂点药。”柳影也不再多言,与秀秀携手走回房间。
涂完药水,秀秀轻轻用指尖抚摸柳影伤口周边皮肤,柔声道:“这几道剑伤皆是因我而起,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它们迅速消退呢?”柳影笑笑,握住秀秀玉手,道:“为你受伤,真是我柳影的幸福呢。还有那,要不是你及时扔给我一把剑啊,我可真是要与你天人分隔了哦。”说起这把剑,柳影正自奇怪,当下松开秀秀玉手,从旁边拿过借着灯光仔细一看,只见剑鞘和剑柄通体漆黑,剑鞘两面隐隐还各自刻着两条飞龙,剑柄两面一轮明日却是明显。“飞龙逐日,这倒是有点意思。”柳影笑道。秀秀偎在柳影怀里,嗔道:“这把剑乌七八黑的,实在难看,要是有的话,刚才我一定找一把炫丽的剑给你。”柳影扶起秀秀,起身双手拔剑道:“秀秀,此剑从何而来啊?”秀秀道:“两天前,一个江湖人在怜怜房里过夜后落下的。”“哦?”柳影略感奇怪,心想:“这可不失为一把好剑,怎么有人这么疏忽,会将此物落在妓院里?”沉吟一会,脸上倒也不动声色,对秀秀道:“能把他送给我吗?”秀秀深情一笑,道:“影哥所要之物,秀秀又怎会不允呢?你拿去便是,回头我跟怜怜说声就好,本来嘛,房里挂着一把剑,就叫人看了慎得慌,你拿去也好的。”柳影甚喜,把剑往桌上一搁,一把搂过秀秀,道:“我的秀秀就是好!”秀秀娇声道:“夜深了,歇了吧,你明日再走,好不好?”柳影沉吟了一下,笑道:“不行,不知道那王扶庆回去会有怎样的诡计来暗害我,我得去太守府看看!”说完亲了一下秀秀红唇,又道:“有空我会再来看你的。”言罢转身拿过那把黑剑,朝门口走去。秀秀娇呼一声,喊住柳影,过去又抱住柳影道:“要小心呐,可别让秀秀担心!”柳影笑道:“我会的,放心吧!”便放开秀秀,转身离开。看着情郎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秀秀心中纵有不舍,亦无从言说,正是:郎在外,妾万般挂心;妾之忧,郎一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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