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秦月楼,柳影径直往太守府奔去,此时夜深月明,除了青楼妓院,街道各处已然静谧。过得一炷香时间,一栋高大华丽的建筑出现在眼前,门前两个石狮高大威猛,高高的大门上面,“太守府”三字借着月光,隐约可见。柳影不作多想,腾身一跃,便进到府内。扬州富庶,举国皆知,这太守府建的自是豪华。府内面积甚是庞大,亭台楼阁,花园假山样样不缺,柳影不知王扶庆住处哪里,只能胡乱摸索。东拐西绕,走到一处假山旁边,陡然听到两个丫头边走边道:“少爷与人打架,受了伤,老爷叫我们过去服侍一下。”“少爷武功高强,谁能打伤他?”“不知道,我们快去吧!”柳影听得脚步声渐渐远去,便顾自跟了上去。俩丫鬟无甚功夫,自是听不到身后有人尾随。眼见两人来到西侧一处房间走了进去,柳影料想这便是王扶庆住处,只见里面灯火通明,想是他还未睡下。柳影悄悄伏身到窗下,静听里面人语。只听得俩丫鬟说要替王扶庆处理衣物伤口,却被他一阵骂声哄了出来。柳影心想:“就你这样粗鲁地对待女孩子,还会有谁倾心于你呢。”眼见俩丫鬟满脸委屈,从屋里走出,往原路回去。柳影继续趴在窗下,用手指沾了口水,戳破窗纸,往屋内一看。只见屋内陈设甚是精美,书画古董,琴棋花草,应有尽有,王扶庆此时正独自坐在桌边,拿着一壶酒,边斟边饮。柳影心想:“看不出来这姓王的心性挺雅,这屋内东西,可不是一个学武之人能摆出来的。”过的稍许,只听得王扶庆喃喃道:“柳影,哼,总有机会我会打败你的!”柳影一听,心中来笑,想:“他还很不服气呢,呵呵,只要你不使阴招,柳某随时等你来挑战!”忽听又有脚步声朝这边过来,柳影退到屋边角落暂时一避,月光下看得,来人好像是个中年人。只见那中年人径直走进屋内,然后道:“庆儿,这是怎么回事,刚刚见你匆匆忙忙进府,衣衫乱七八糟的,现在又在屋里一个人喝酒,小燕,小英来服侍你,你还不知好歹,一顿臭骂,快说,发生什么事了?”这人既然称呼王扶庆为“庆儿”,想来是太守王景无疑。王扶庆道:“没什么,您先回去吧!”王景嗔道:“什么没什么,你看你衣服破成这个样,上面还带着血,快说,是谁伤的你?”王扶庆道:“孩儿跟人打架,不敌人家,是以如此。”王景大惊道:“这扬州城内,有谁不知道你是我王景的儿子,是谁恁地大胆,敢伤我儿?”王扶庆心知父亲是个善用权势压人的人,如若直接道出柳影名字,说不定过两天他就蹲大狱了,这可并非自己本意,自己是想通过真功夫打败柳影,让他打心底里服了自己才是。于是道:“爹,此事无须您费心,孩儿自会处理,不会丢您老的脸的!”王景见儿子坚持不说对头名字,也无甚办法,嘱咐了几句后,顾自回去。柳影听了两人对话,对王扶庆倒也减得几分厌恶,心想:“姓王的倒也不是个仗势欺人之辈。”眼见灯火熄灭,想是王扶庆躺下睡了,柳影环顾四周无人,便也打算回去。走到花园,隐隐听到有男女说话声音。柳影好奇,停下一看,只见月光下,一座假山后面,似有一对男女正自偷情。只听得男的道:“宝贝,可想死我了!”说着,便已凑嘴吻了上去,双手已迫不及待,解那女的衣衫。那女的半是欢喜,半是嗔怨:“哎呀,你慢点!”那男的根本不理女的所言,早把女的上衣完全褪去,把头贴到她胸口,尽享春光。听得那女的开始嘤嘤低吟,柳影歪过头,轻笑两下,心想:“也不知是哪个丫鬟下人,如此疯狂,竟在太守府里公然私会!”眼下也不打算看后面过程,趁着二人不注意,一个闪身,便自离开。
柳家世代经营珠宝生意,江浙一带,开有不少店铺。扬州乃繁华地区,自也少不了有柳家的店号。柳影在扬州晃荡的日子,便是住在他家的店里,日常开销,自也从店中支取。这天早晨,柳影闲来无事,便到店铺附近一家酒楼闲坐饮酒。此时距离午膳甚早,酒楼上空席很多,柳影挑了靠角落的一张桌子坐下,叫了一壶女儿红,一叠花生米,悠闲饮了起来,突感诗性上来,随口吟道:“醉酒指点武林事,我凭我剑笑江湖……”尚未吟完,只听楼道上有人拍手称道:“好气派,好一句‘我凭我剑笑江湖’啊,哈哈哈!”柳影心奇,侧头往楼道口望去,只见上来三个江湖人士,虽说有些年纪,但却都是眉目俊秀,样貌引人;看他们装扮,当也是用剑高手。其中一个略显文雅的剑士上前道:“这位小兄弟气质不凡,吟出的诗句真也是与众不同啊,在下任一平,小兄弟如何称呼啊?”上来三人正是剑门的倪大侠,金二侠和任三侠,数年过去,尽管各自都老了几岁,但气质风华依旧不逊当年在仙翁山上时的样子。柳影一听任一平三字,顿时肃然起敬,剑门六侠在武林中人人皆知,江南一带,稍有见识的人也都知晓,柳影同样身为武林剑客,这几位前辈的名号又怎会不晓。眼下立即起身,敬道:“原来是剑门前辈到了,晚辈柳影,这厢拜礼了!”柳影亦是江南名人,三侠一听,恍然大悟,任一平道:“我道谁有这等好才华,原来是柳公子啊,真是幸会!”柳影忙道:“任前辈谬赞了,晚辈惭愧!”金次北过来道:“前辈什么的,叫我大哥还好些,我俩嘛,听着挺别扭的,我看那,还是叫大哥比较中听些。”任一平点点头,也道:“二哥此言甚是。”倪松鹤忙道:“这叫我前辈,叫你们大哥,辈分可太乱了,不成不成!”任一平沉吟一会,道:“那叫叔叔吧,和当年静习一样。算来,静习要还活着,也差不多这个年纪了。”说完,神情略显伤感,倪金二人同样有些落寞,但也各自点头认同任一平建议。柳影不知静习是何人,但任一平既是如此说了,便道:“倪叔叔,金叔叔,任叔叔,这便坐下一起喝一杯吧!”,三人顿时化愁为笑,直接坐下。柳影又叫了几壶酒,一些小菜,与三侠共饮笑谈。金次北道:“柳兄弟,刚才一诗还差两句,后面两句是什么?”柳影笑道:“后两句便是‘任那恩怨情仇扰,天涯尽是吾乐土’,不过是些酒后糟言,没什么内涵,倒教几位叔叔见笑了。”任一平笑道:“信口哼来,气度不凡,我们这些江湖莽夫是比不得的。柳兄弟,你不必谦虚。”倪松鹤道:“短短几句,读来豁达乐观,虽比不上名作,可也不失为佳句啊!”柳影笑道:“惭愧,惭愧!”
之后四人又闲聊许久,说到柳影功夫时,柳影便将词牌剑法说与三侠听了,三侠皆感惊叹,为柳影能配上这么文雅的名字而大大佩服,金次北心中痒痒,眼下就想看看词牌剑法如何使法,便道:“柳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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