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一直觉得阿澈在天界有朝一日定能成为少君,继而继承韶音掌管十方世界。但韶音既然费这么大的功夫也要让阿澈与神魔两界脱离关系,想必是不想让阿澈步上他们的后尘。毕竟,有妻在侧儿女绕膝才是天伦,得一世幸福美满,总好过千秋万世孤独无依。像他与青鸾,估计生生世世都不可能再在一起了吧?
“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阿澈明显的有些不悦了,搁下箸子,面上神色不详。
我亦搁箸,“我怎能不操心,就是个邻里邻居的还三天两头询问你的终身大事,我既是你姐,自然要比外人上心,更何况你如今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已经长大了。”
阿澈微露郁色,只是恹恹应了声便就没了食欲。相对无言,片刻就到小院外的溪水里遨游去了。
我瞅了瞅桌上还余下大半的吃食,不免觉得可惜,这便不顾是否撑着强自扫荡光光,只差没将碗碟上的汤汁一并搜刮。
我想我定是说错什么了,站在溪边久久也唤不动那人,甚至还越游越远。想我若不是被封印了法术,这会儿哪容得他在我面前这般得瑟。
“嗳,有什么不开心的你就说呀,冷战算什么啦!”我悻悻地在溪畔坐下,看着淙淙的溪水便觉一阵阵凉意扑面而来。这便脱了鞋袜,将裙摆撸到膝盖以上,双脚趟进清澈的溪水时顿觉凉意袭来,倍感轻透。
其实这条小溪看似清浅实则幽深,阿澈这孩子说起来天赋挺高,不论做什么总能做的似模似样。像他这样的人,也许我不跟他在一起兴许还会过得更好也说不定。我时常在想,倘若我当时不跟着他下凡,不知与夜阑能否发展出丝缕暖昧的关系来?
“呀……”不期然的,有东西从脚边滑过,我一吓,不免惊呼出声。
还未来得及缩脚,已觉脚踝上一阵□感袭来,下拽着的力量将我整个人往溪水下拉去。
苍茫落水呛了几口,迷迷登登的时候有气自唇边度来,伴随着勒在腰上的力道,我根本就没有选择,攀上那光滑的颈子紧紧的很是用力,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跌进这溪流深处。
爬上水面我便开始咳了不停,就连眼泪也给咳出,近面咫尺的寒面却一点也不心疼我,依旧冷着一张脸盯视着我现下的窘状。
稍稍平复下来的时候我捶了捶那人肩头,“你,你疯了,明知我不谙水性。”
那人抿唇不作声,不是理亏的无言以对,是蓄怒前的表现。
我呛了声,不免推了推那双过分用力的手,“嗳,你还理所当然了是不是,若不是我的法术受制,定让你……唔……”
我话未说完就被湿漉漉的唇瓣堵了个严实,一手扣在后颈,架势很是娴熟。若说方才在水下是度气,那现在就是有蓄谋的行为。
“你现在该清楚了。”热烈的强吻过后,那人的嗓子有些变异,相抵的唇瓣轻轻嘬着,霎那搅乱了一池春水。
我自然不清楚,我不能用正常的思绪来理解阿澈方才的行止,我一直拿他当弟弟对待,从来都是。
“奚奚。”见我呆滞久久,他轻声唤。
我一怔,只想推开他远远的逃走。不料脚下踏空,在跌入不见底的溪水前被身后人紧紧抱住。
“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我低着脑袋不敢看他,握紧的双手不知该往哪放,平素不分彼此的两人因为方才那一吻让我突然变的拘谨起来。
阿澈默了默,终是没再对我做出什么越矩的事情来,揽着我往溪边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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