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禔的偷袭计划布置得很完善,最后却是失败了,萨布素回来禀报他带兵过去的时候,粮仓已经被废弃了,里面的储粮也被转移了。
又是这样,第二次被敌人遇知了他们的行动,胤禔不得不怀疑,他们的阵营里,出了内奸。
只是这个内奸是谁,要怎么抓出这个内奸,却是让他犯难了。
除此之外,和胤礽之间的问题更让胤禔头疼。
他和胤礽即使这辈子年纪也不小了,吵架也不是小孩子之间的过家家,只是两个人心里都憋着一口气,谁都不愿意先低头,就这么僵持着,胤礽不搭理他,胤禔也不愿像以前一样贴上去哄他,冷战持续,随军的一众将领都感觉到了俩人之间不正常的低气压,不过看在他们眼里,这样才算是常态就是了。
就这样过了半月余,某日傍晚,胤禔在自己帐篷看了一会儿书,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便决定早点歇息,却突然听到外头一阵喧哗,胤禔皱了皱眉,把布容易叫了进来问道:“外面怎么了?”
“回爷的话,说是刚才收到前方消息,叛军弃城出逃了,太子爷大发雷霆,现在正带着佟相和乌尔滚世子去抓内奸。”
胤禔大惊失色:“内奸?是谁?!”
“太子爷说是……说是齐琛将军。”
胤禔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赶紧起身,胡乱披上衣服取了剑就跑出了帐篷。
外面已经乱成一团,齐琛是都统,也是几个主帅之一,此刻他的帐篷前已经围满了举着火把的士兵,灯火通明。
胤礽手里握着剑正一脸冷然地瞪着地上跪着的齐琛,齐琛低垂着头,不发一言。
“这是怎么了?”胤禔走上前去问道。
胤礽闻言转过头来,扯了扯嘴角,冷笑一声道:“齐琛私通敌军,泄露军情,罪当凌迟。”
胤禔皱了皱眉,目光转到了齐琛身上,问道:“太子说的是真的吗?”
“王爷您救救奴才吧!奴才是冤枉的啊!真的是冤枉的啊!”齐琛猛地抬起头,扑到胤禔面前哭天抢地。
“冤枉?东城门今日不是由你去盯着的吗?!为何会让人跑了!”胤礽厉声质问。
原本的计划中是围死策旺阿拉布坦,等到他弹尽粮绝,自然会缴械投降,便可活捉,所以胤礽一直有派兵在拉萨各个城门外盯防,就是怕他弃城出逃,谁知道今日酉时过后,策旺阿拉布坦还是从拉萨城东而出,趁夜逃跑了。
“是奴才失职了,奴才有带人去追,但是天太黑了,还是让他们跑了,奴才确实有罪,但是奴才只承认奴才失职,绝对没有通敌啊!”
“你还敢喊冤!那你倒是说说你昨日去军营后头的林子是做什么?!”
齐琛目光闪烁了两下,言语含糊道:“奴才……奴才就是随便……随便走走。”
“好个随便走走!你还敢狡辩!”
胤礽说着就冲上来欲诛之而后快,胤禔迅速抽出随身带着的剑,用力隔开,胤礽没想到胤禔会突然出手,被他的剑一挑,一个没站稳,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胤禔心下一惊,伸手想拽住他,胤礽身后的乌尔滚已经先一步扶住了他,小声道:“太子爷小心。”
胤禔看着乌尔滚的动作,眯了眯眼睛,心中越发不痛快。
“你是不是要跟着他一块造反?!”
胤礽站稳之后,甩开了乌尔滚的手,一步上前来,剑尖直指胤禔,胤禔没有闪躲,直愣愣地迎视着他,俩人就这样僵持住了,在场众人俱是被这场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孤问你你是不是要跟他一块造反?!还是说这本来就是你授意的!”胤礽的剑又往前送了送,眼神冷到了冰点。
“太子殿下说这话可得有证据,”胤禔嗤笑一声,道:“通敌叛国是大罪,太子殿下要是不拿出证据来就不要随随便便冤枉人!”
“你要证据是不是?乌尔滚!”胤礽大喊一声,乌尔滚赶紧上前,胤礽一字一字咬牙切齿道:“把你昨日看到的情形说与直郡王听!”
“我昨日看到齐琛将军一个人往军营后方的林子而去,行踪可疑,我一时疑惑就跟了过去,看到他在林中与人接头,对方想必是叛军的探子。”乌尔滚不带任何情绪快速说完,只是陈述事实。
“你都听到了?!”胤礽冷声道。
胤禔怀疑的目光又转到了齐琛身上:“乌尔滚世子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是啊!真的不是啊!王爷您一定要相信奴才!是他含血喷人!奴才是冤枉的啊!”
胤禔点了点头,再次对上胤礽:“光凭乌尔滚世子一个人的片面之词难以服众,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既然昨日就看到了为何昨日不来禀报,等到现在才说不是很可疑?这样的证据根本不可信。”
乌尔滚的脸色瞬间变了,赶紧辩驳:“我并不是很确定那人是敌军的探子,所以昨日才没说,但是齐琛将军私下见过外人却是事实。”
胤礽皱了皱眉,问胤禔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胤禔瞥了一眼乌尔滚,道:“怕有人栽赃嫁祸转移视线。”
“你这是有意要偏袒这个齐琛?!”
“太子爷就不是在偏袒乌尔滚世子吗?”
“你好,好,好,”胤礽气得连说三个好字:“来人!传孤的命令,齐琛和乌尔滚撤去一切职位,在事情查清楚之前不得再参与任何作战行动。”
胤礽说完,把手中的剑一扔,转身大步回了自己帐篷。
胤禔轻叹了口气,想了想,对齐琛道:“你跟我来。”
齐琛跟着胤禔回了他的帐篷,一进去就跪了下来,悉悉索索地啼哭。
胤禔烦不胜烦,用力一拍桌子,大声道:“你给爷闭嘴!”
齐琛止住了哭,身子却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爷问你!乌尔滚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不是!王爷您一定要相信奴才啊!”
“你昨日到底有没有去过林子后头?!”
“去……去过,不过奴才只是想着立功,就去林子后方探探地势,奴才真的没有跟外人接触过,是那个乌尔滚含血喷人冤枉奴才。”
胤禔深吸了口气,语气平缓下来:“既然这样,我暂且信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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