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气呼呼地离开,胤禔有些郁闷,想着要不要去跟他说清楚,想想又觉得算了,说起来这事也是他先出口伤人,没理由这样还要自己去安抚他吧?
就算明知道他是口是心非,嘴硬心软,但是这样的话说出来还是听着人心里不舒服,不介意几乎是不可能的,何况胤禔最在乎的就是胤礽对自己全心全意的信任,时间越久,上辈子那些记忆越模糊,这样的感觉就越甚,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怀疑都让他完全无法接受。
所以胤礽的话,是真正伤到他了。
胤禔正胡思乱想着,布容易进来说是萨布素将军求见,胤禔皱了皱眉道:“让他进来吧。”
萨布素明显的表情不悦,进来就直接道是皇太子刚刚下令由他和乌尔滚率军进宫拉萨城西门,原定攻西门的费扬古被调去了北门,而萨布素自己则从北门被调去和五阿哥胤祺一块攻打东门,南门则依旧由胤禔和佟国维负责。
“王爷,太子这么做也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吧,随便更改您的部署安排,当着全军将士下您的面子,这样以后您在三军将士面前还有何威信可言?”
胤禔叹了口气,果然胤礽还是这样,完全凭自己的意志行事,而萨布素言语间的不满他哪里会听不出来,萨布素是自己的人,才敢在自己面前堂而皇之地抱怨胤礽,要是搁以前,胤礽这么做自己估计也能气个够呛。
“太子既然下令了,你按照他说的去做就是了,这事他之前已经跟我说过了,我都知道了。”
“可是……”
“别可是了,他才是最高主帅,这话你出去别再说了。”
“奴才遵命。”
萨布素虽然还是愤愤不平,不过胤禔这么说了,也只好退了出去。
第二日,白天除了作战部署,胤禔和胤礽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过,应该说是连眼神都没对上过,作战计划敲定好之后,胤禔转身就回了自己帐篷,胤礽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心里有些堵得慌。
夜幕深垂,子时刚到,胤禔就换上衣服走出了帐篷,却发现有人比他起得更早,大部队已经在军营前的空地上集合,胤礽一身铠甲正在训话,声音抑扬顿挫,铿锵有力。
胤禔没有走过去,只是远远看着,胤礽蹙着眉头表情严肃的模样,看起来分外的认真,于胤禔来说,这不过是普通的一次攻击战,而于胤礽来说,却是他第一次真真正正地上战场指挥作战,也难怪他如此看重。
胤祺从后面走上来,跟胤禔打了个招呼:“大哥。”
胤禔转过头,笑了笑,道:“你来晚了。”
“是啊,”胤祺也看到了正在训话的胤礽,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二哥起得可有够早的。”
“他是主帅,该起表率作用。”
胤祺闻言瞥了一眼胤禔的表情,昨日他们不欢而散,后来胤礽又突然改了胤禔的军令,今天一整天俩人之间的气氛也不对劲,胤祺隐隐有些担忧,只不过现在看起来,胤禔倒是一脸平静,胤祺也松了口气,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子时过后,大部队分四路出发,从胤禔和胤祺走过去到四路兵马分开,胤礽就没正眼瞧过胤禔,倒是跟胤祺打了个招呼,胤禔觉得很憋屈,不过大战在即,暂时也没心情去想这种事情,上马之后就直接率了万余兵马往拉萨城南而去。
拉萨城如往常一样,各个城门都是紧闭着,从胤祺前几次率军攻城的情况和前哨兵探来的消息里来看,城楼上应该都派了重兵把守,因为南向地势低,最易攻陷,所以南门上近乎囤积了拉萨城内一半的兵力。
只是现在天还没亮,又是阴天连月亮都没有,为了不打草惊蛇,胤禔也没让众将士举火把,城楼上的情况看不太清楚。
胤禔示下,兵马在距城门两里外停了下来。
休整片刻后,胤禔一声令下,震天的战鼓声响了起来,寂静的黑夜里显得分外突兀。城楼上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火把,在火光照耀下隐约可以看到跑来跑去看情况的守城兵。
鼓声持续了一段时间就停了下来。
如此反复,每隔半个时辰,胤禔就下令敲鼓一次,直到城楼上的叛军习惯了这样的鼓声,渐渐放松了警惕。
时间推移,天渐渐亮了。
第六次击鼓之后,城楼上的火把没有再出现,千余士兵一块冲了上去,云梯瞬间搭到了城墙上。投石器一列摆开,开始向城楼上抛掷大石,吊着巨木的攻城车向着城门而去,轰隆轰隆的击门声响起,城门摇摇欲坠。
叛军原以为和先前一样是又一次的骚扰鼓声,瞬间打响的战事让他们有些慌了手脚。
先一步爬上云梯的士兵已经上到了城楼上,喊杀声响起,一片刀光剑影。
胤禔的笑意刚刚爬上嘴角,却又突然僵住,无数的叛军突然从两面的山脉上涌出冲了下来,瞬间逼到了阵前。
形势迅速逆转,胤禔来不及多想,抽出剑带头冲了上去,双方人马交起手来。
还在攻城的士兵见此情形,只得掉转头来对付身后的敌军。
恶战持续了近一个时辰,胤禔的兵马数量上占优势,叛军伤亡惨重,不过他们也没讨到多少好,攻城是彻底没戏了。
在砍杀了对方头领之后,胤禔捂住自己被一剑划过的胳膊,下了撤军的命令。
回程的途中,胤禔一直惴惴难安,为什么敌军会算到他们的行动提前设了埋伏?要是胤礽……
想到胤礽,胤禔实在放心不下,又率着军队掉转方向往西城门而去。
对于胤禔莫名其妙的命令,一众将士虽然疑惑也只有服从的份,只有佟国维挑了挑眉。
此刻西城门外,胤礽率的兵马正与叛军僵持着。
天已经亮了,胤禔率兵赶到时,看到的就是城门下到处是烧焦的爬城楼的清兵尸体,胤礽已经下令停止了进攻,却也没有撤退,军队就停在离城门三里地外,胤礽驾着马,立在最前方,眼睛瞪着城楼上正嚣张地哈哈大笑着走来走去的策旺阿拉布坦。
胤禔稍稍松了口气,至少这边是没有设埋伏的,不过也是了,叛军兵力就那么多,又要守城,又要设伏,除了最易攻陷的南门,要各个地方都设伏似乎是有些困难。
胤禔苦笑一声,自己当真是关心则乱了。
胤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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