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精致玉人,缓缓睁开如羽扇般的眼睫,摸索着床沿起身下床。才九岁的他,经过这近八年以来的皇上刻意的纵容与偏文学类的风流才子来培养,如今更是散发出一种幽雅而灵秀的气韵,尤其是那双狭长的凤眸,更是灵慧洁净的清澈一尘不染。配上不点而朱的菱唇,更显的明眸皓齿,但有未语先笑的味道,一颦一笑间,顾盼生姿,让人见了便心生好感。
只是如今,那抹清澈的眸子虽然依旧,但少了一份灵动。火见状,眼神闪了闪,掩下多余的情绪,便立刻起身拿起一旁屏风上挂着的雪白长衫为其更衣。
“金,这个,半年内一定要办妥!”皇甫天下懒懒打个哈欠,从床边摸出样东西便抛向空中。
金闻言,身形立刻潇洒的跃起,在半空中稳稳的接过那正在更衣的玉人懒懒抛在空中的信封。
皇甫天下略微沉吟,决定道:“唔,这一次,就让土跟你一起去罢!”
这下闻言,五个暗卫皆是有一瞬间的怔愣不明。要知道至从八前年为火解毒之后,许多的事,少主都只是分别让他们五人去办,也不让五人私下互相打探过问。
“呵呵……这次的事有些急了,你们去吧。”皇甫天下似乎能看到几人的表情一般,淡淡一笑,心情颇为不错的解释道。
“是,少主!”金与土两人惶然的应声后双双离去。
打理好那稍嫌复杂的长衫,火扶着皇甫天下坐在床沿才开始整理那头乌黑亮泽的发丝。
“我要的东西呢?”皇甫天下似乎非常享受火为他整理头发时轻柔的动作,半眯着眼睑才懒懒道。
木立刻至怀里掏出了两封信,还有一个巴掌大的盒子,低垂着头,沉声道:“少主,全在这里面。”
皇甫天下微微侧过头,对着身侧火所在的地方淡淡一笑。火只得单手接过木递过来的东西,转而收在怀里,继续整理发丝。
这些年,不知道为什么,在人前他还是无法习惯少主对他公然的特别。
在五人之中,只有他才被允许亲近少主,更衣,接物,等等。甚至在只有俩人的时侯,少主便常常扯下他的人皮面具,静静的窝在他的怀里,有时会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有时却只对着月光发呆。这样与平日不同的少主,让他禁不住有些沉溺,渴望看到更多少主不同的样子,可同时他却又因不明白自已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而自我厌恶反省着。
“木,你在寝宫外守着。有动静时立刻以竹鸣示警。”
“是,少主!”木自然知道,每个人分开处理的事情不同,自已的那一份交待完毕便可以立刻离开了。
“还真有些适应不了瞎子的生活啊……”皇甫天下揉了揉双眼,喃喃自嘲道。
火闻言眉间微皱,神色间颇有些对皇甫天下刚才所说的话感到不赞同还有疼惜。轻轻整理好长发,用月白色的缎带将长发扎起,至枕边拿起那支冷玉蝶簪插在发间。在皇甫国皇室里未行成人礼之前的众皇子除了在必要出席的场合冠玉以外,平时都仅仅是将发丝以缎带缠起,再点坠些许玉器发簪之类便罢。
“水,继续观察那两个小鬼的动静,可别让他们闹出什么事来。”皇甫天下懒懒的靠在火的怀里,闭眸吩咐完,水便应声消失。
火略显僵硬的搂着怀里的少主,有些不知所措,这是第一次,少主在人前依偎在他的怀里。心底莫明的着一丝心喜,但更多的却是不安与惶恐。
皇甫天下虽然看不到火尴尬的模样,不过这么些年以来的相处,也不难猜出火面具之下的脸,早已娇羞通红一片了。想到这里,更是好整以暇的勾起嘴角,坏坏一笑,耍赖在火怀里道:“火,抱我去静室。”说完更是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火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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