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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夏流年纪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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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情 不 知 所 起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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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情不知 所起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     原本我是冷面冷心冷情,可是,二哥一脸坏水地挤眉弄眼,说我应该知道他的床单为什么湿,我的心便再也冷不下去,不仅心冷不下去,脸也冷不下去,脸颊渐渐发烫,耳朵热得冒烟,内心涌起一股又一股的难言羞涩。     我脸滚烫得难受,冷漠的架子再端不下去,随即,一句骂声夺口而出,“变\态!”     变\态。     二哥的确变\态。     我当时不过十岁,小孩儿一个,是尚未发育的稚龄幼女,他即便是少年十五岁,也不该起这种心思惦记我,从法律上讲,他这是猥\亵\儿童,他不变\态,谁变\态?     二哥目不转睛地与我对视,我骂他,他大笑,是明亮的太阳光耀大地,他爽快承认,“是,我是变\态,谁让你是小妖怪,为你,我变个态算什么?!”     一只大掌抚上我的面颊,大拇指在我的眼睑下方轻刮,黑钻似的眼有滔天情浪在翻腾,“小楠,你不明白我。你的耳朵废了一只,你以为我不心痛吗?可是,伤你的那个人,是方奶奶,我如果打了她,你肯定会怨我,你在乎她,比她在乎你多得多,我没法对她下手。你被方奶奶打聋一只耳朵的消息,从北京传来的时候,我恨死了,我当时只有一个怪念头,我要把身体锻炼到最厉害。谁敢欺负你,我就揍死谁;谁敢要你,我就弄死谁,没想到今天方奶奶动手,我还是没护住你,让她把你打了;没想到你被人要了,我还没有弄死他,你说,我是不是很讽刺。我为什么叫你‘小废物’,还说那些话?我那是激励你,让你振作起来,瞧你蔫啦吧唧的小样,怎么不懂向前看呢?老纠结那耳朵,有意思吗?当时在场的有大哥、小四他们,我没好意思和你说些软话,拧巴拧巴地就变成那样了。”     他真有脸说,我那些气苦不平的事儿,感觉不到尊严的童年,活得屈辱的记忆,经他嘴里,三言两语出来,他是句句在理,倒显得我小题大做,心胸狭窄,记恨至今。     我没好气地回嘴,“谢了,我用不着你那样拧巴,受不住你的激励。”     二哥微微苦笑,“这不正是我也不明白你么?对你,我那会儿还没摸清楚,用错方法了。每年春节,我变着法子接近你,但每年都失败,你避我如蛇蝎。后面,等我再大一点,找了些女人来练手,我才大致明白过来,我错哪儿了,我该怎么做。你说的那个庙会切糕的事情,也是我用错方法接近你的一个例子。我见你盯着切糕,一副迈不动腿的小样,我猜到你想吃,于是我买了,和大家分着吃。谁知道,我巴心巴肺给你买的,你吃了一口居然转给小四,你这不是糟蹋我心意么不是。我告诉你,我嫉妒了!我瞅着你那小样,知道你在装大尾巴狼,还是想吃切糕,所以,我装作喜欢切糕喜欢得不得了,买了一个切糕回去,鬼知道,我最讨厌吃甜腻的东西。切糕,我想和你分着吃,就咱们俩。我猜到你去厨房,我跟着去了,故意说那些话,你当时要真心说两句软话,不敷衍我,我哪里会折腾你,早屁颠屁颠,和你一起把切糕消灭掉。如果你吃不下了,把你吃过的给我,像对小四那样,我乐意帮你全吃掉。你说的那什么鄙夷、不屑、轻视什么的,你看错了,我就一个眼神——生气。”     二哥执了我的一缕长发,绕在手里把玩,“我想当军人,想读军校,但我没去,知道我为什么放弃读军校吗?军人的妻子,不是那么容易做的,聚少离多,要做到随军家属的份儿,得熬不少时间,你又不能像我妈那样在部队工作。你要是想参军,我还不同意呢,我可不乐意我的小妖怪练得五大三粗,膀大腰圆,没点女人味。另外,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太出挑,太招人,是个男人就想弄弄你,压着你胡来,没有像我这样的男人在你身边枕着、镇着,就是不成。我和你分居两地,你非得被人勾走了不可。我琢磨来琢磨去,琢磨着等我从国外回来,你不过是刚上大一,应该没事,谁晓得……”     说到此处,二哥揪住我的那缕长发扯在手里,重重哼了一声,忿忿不平地说:“哼,我千算万算,你还是被个老男人偷了。”     他这是什么腔调?!     暂不论我和周子辰既成事实,只说我的心。     孤儿性情所致,我这人从不会主动爱别人,非得别人先爱我,打动我,令我喜欢了,我才会去回应一二,可青是这样,周子辰也是这样。     周子辰爱我、疼我、怜我,为我癫狂,他做到了全心全意对我,包容心、细心、耐心,无一不足,像养一朵娇美的兰花,精心呵护我,生怕将我弄坏。     我可喜欢周子辰,喜欢他对我如珠如宝,他无微不至的爱弥补了我幼年的缺失,我心里装着他,自然也会护着他。     二哥左一句“老男人”,右一句“偷”,说得我好像背着丈夫偷了人,天知道,我根本就没有和他进展到那一步,他凭什么说三道四的!     我冷了脸,“放手。”     抓住长发,我想将它从二哥手里抽走,他却揪住了,不放,不解地说:“咦,这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又生气了?”     我不和他多磨叽,直截了当说:“不许你这样说他,他是我男人,而且,他不老,刚过完38岁的生日,正当壮年,好得很。他偷我,我乐意让他偷,你管不着!”     “小丫头片子反了你!”二哥大为火光,他松了我的头发,双手撑着枕头,身子加了劲压我,“我管不着?我怎么管不着?!我先和你有的约定,他这后面上赶着,不是偷,还能是什么?就凭他那身板,当得了你男人?开什么玩笑!”     他压得我好难受,我推他,“好重,你起来,别压着我。”     “把你的话收回去!”二哥低声喝问。     二哥的身子像钢板似地,那么沉,那么硬,重重压着我,强大得像座山,我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他这个样子,倚强凌弱,与他少年时期对我的所为,有什么区别?     他的那些所为,不论他怎么解释,对当时稚龄的我来说依旧是一种伤害,那些伤害永不磨灭,它们深深刻入我成长的印迹,捏合我的性格,影响我至今;那些伤害刺伤我,羞辱我,令我感觉活得没有自尊,令我陷入无望的哭泣,令我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父母,令我痛恨自己为什么处于命运的最底层,仿佛永远无法翻身,只能被动接受命运施加给我的,不管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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