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种烈女型的女流氓,真是世所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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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了好一会儿我才猛想起一出,推开他道:“风流昨儿睡的早,这会儿该起来了罢?”可别教他给窥见了。
他却仍没好气:“哼,我一清早,见你人去无踪,还以为昨儿是我做的一个梦,里外着急担心,你却只晓得寻你表哥。”
把我哼得心头微颤:“咳咳,他不是我表哥。说什么胡话做什么梦,我是那始乱终弃的人?”这都还没开始乱呐。
他听高兴了,却来问我:“背上背的什么?”说话就要来提。
我挥开他的手:“哎,没什么没什么,不值一瞧。”
他不大高兴:“你去了书肆?”
我食指挑起他下巴:“心肝,上哪儿不重要,关键我心里一直想的是谁,你说对不对?”这算杀手锏了罢,随便安抚安抚,唬弄过去再说。
这口“心肝”是我刚跟那郭大饼学的,他一用我还觉得没什么,可自己这一脱口……我靠,什么心肝,我脸涨成了猪肝,往里就是一串飞奔。
我得赶紧找地儿吐去,嘴里道:“我换衣裳去。”
后有追兵在唠叨不迭:“新衣裳送来在你屋,换了先去吃饭。别和昨天似的。”
我不敢怠慢,回屋就拴门。屋子不大,幸亏家具多,我七藏八藏,把书打分散了一册册藏得严严实实,这才放了心。梁颂不见得翻箱倒柜的查我,他没那么下道。
忙完了直抹汗,你道当个色胚容易?瞧这流血又流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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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切就绪到前厅,我心中越谋划越得意,走道没留神,和一人迎头撞个满怀。
“表妹早,走道还想心事,心事挺多呗?”
风流昨夜听了窈窕名号惊吓躲藏的那张粉面,经这夜休整,总算又恢复了些原来模样。他兴致高涨,刚才那句我都不理会,还问:“看样子表妹昨儿过得十分尽兴,哥错过什么了没有?”
我绘声绘色:“你问你错过的?那可太多了。咱先是去听了场戏……“
风流拍腿:“听戏!哥最爱听戏,不等了哥一道去。”
我“切”了声:“是没唤你么?唤了你,你说你头疼。”
风流问得心切:“都唱的什么?”
我玩心忽起,编:“故事很动人,说的是,一个作恶多端的邪神遇上一个女流氓,最后被女流氓绳之以法的畅快淋漓的正义故事。”
风流眉毛一拧一抬手一拍桌,清嗓打算同我理论,可他那么一抬头,却道:“哟,表妹夫早,昨夜里玩的可尽兴?”又是这句。
梁颂不厚道,踏入前厅听到风流这一句,直接先冲我看。好罢,是不算尽兴。
可是喂喂,我也是情非得以啊情非得以。
我瞄眼他,他仍看着我不说话,我知道我刚和他说过话,可我没瞄够,又瞥了眼。
我不知这样是不是有些此地无银:“行了,风流,你不干活我懒得说你,可你也别血口喷人,我俩像是玩去了么?从今往后,你负责吃喝玩乐,我负责起早贪黑,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这趟差办好了也罢办砸了也罢,回去你别告诉别人说,是同我一道办的差!”
其实我也光忙活着玩来着。
风流不置信地左瞧瞧我,右看看梁颂,忽然,举了只手在半空悬停,指的那个方位,正是梁颂唇上那点红。
这厮难得地没说话,却是摇头直叹。
我十分担心教这厮瞧出了端倪,故作镇定催:“风流,你不吃饭么,再不吃一会儿饿坏肚子,头又疼。”
风流围着我转圈,正转一圈,反转又一圈,啧啧摇头感叹:“表妹啊表妹,你这种烈女型的女流氓,真是世所罕见呐。”
我靠!还是教他发现了。
趁我愣神这刻,风流粉面一凑上:“表妹,我来猜猜,结果,你从是没从,从是没从,嗯?”说完又围着我绕圈。
我不及破口大骂,风流忽然停步一挥扇子:“你从了!”
三元四喜都在门口,笑得前仰后合,梁颂依旧笑吟吟,完全不发作。
风流于这事,的确是个难能可贵的人才。
我哪能夸他,只紧张呸了声:“你转得我这个头晕。一会儿你不出门,我还得办差呢,没人陪你疯。”
昨儿我怕他撮合,今儿我怕他坏事。我算盘打得满满,愣忘了这儿还有个要命的厮要提防。
我得抽空给梁颂提个醒。风流邪神,专把那好好的有情人,拆成那风流债。
风流还在那厢嚷:“哥是魔头么?哥会作祟么?暗度陈仓也不肯告诉哥,你们会后悔的!想必表妹你也有所耳闻,哥是行家,哥的主意,也都是上乘主意。”
我没接他话。只边吃东西边问梁颂:“你信他么?”
梁颂假装略带疑惑:“昨只听你说,实不知风流所犯何事。”一脸坏笑,我才不信他不知。
风流喜道:“表妹夫没瞧出我犯事,倒瞧出我被你一路奚落来着,可见我的罪行是被夸大的。”
我瞪他,把风流在凡间的作为捡要紧的同梁颂掰了,可惜说得不顺畅。我每说两句,风流就得跳出来纠正一回细节。
“不对,小水仙的钱不是被那戏子骗光的,是她心甘情愿往他身上砸的,那戏子根本是顺水推舟。”
“不对不对,哥写的不是‘一举得男却被抛’,那孩子是男是女哥并不知啊,那是后头的事情,哥写告示那天,大将军还没显怀呢。”
“那些编故事的人就是不严谨。”
……
梁颂听完笑得神秘,与我道:“我正要与你说这事。那大将军诞下的孩儿,你道是谁?”
我凑前打听:“谁?我难道认得?”
风流急擦汗,颤声问:“谁?”望了梁颂急询答案,比我着急。
梁颂给了我点提示:“正是此地极出名的一号人物,昨儿你还见过的。”
我想起来了,连连拍桌:“沙少年沙财主!”
风流是汤锅里生的不成,一通汗直流,擦都不及:“不能够罢。”
我用扇子敲打风流的肩:“莫惊慌,沙财主又不会找你寻仇。沙财主这条命是你给的,见了你,不是亲娘,胜似亲娘。谢你还来不及。”
沙财主的亲娘正摸后脑勺思忖当了别人的亲娘以后该如何处,梁颂又道:“赵爷也知道这事。”
我想起一件疑惑的事:“那她得多大了!风流,你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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