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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给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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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枚铜钱 打劫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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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山未翻,大河未过,巨龙未杀,春宫未曾读     ———————————————————————————————     话音刚落,身子就被往后那么一揪。     我回头望,那人正瞪我。无视他脸上怒容,再想往外爬,人却被绊住了,不得动弹。     “四喜……”我嚷。     没人理我。     “怎的?嫌我给你寻的话本子不够多?”梁颂拧着眉毛盘问,他听见了。     喂,不解风情的到底是谁?     是够多,可它不够齐全!我要的你有么?你有也藏着掖着不会给我看。哪有头天招待女神仙就给人瞧这个的。     这话我哪能说。我一时情急上火,这会儿才发现火没败成,失策倒是失大了。     这么大张旗鼓的嚷,就算买得了,难道捧了在他跟前唱。     渐渐,里头的那团小火苗悄么几儿缩了回去,我才陪了张笑脸给他:“够多够多,我不过随便一问,里边气闷,探脑袋出去吹吹风,顺便和四喜唠唠嗑,嘿嘿,唠唠嗑。”     我容易么,经了这一番冰火两重天,小仙我要是个凡人里轻功高手,这一下子不落它个内力尽失,那就算我造化。     我这才发现帘子是开着的,我不探脑袋出去,一样可以吹到风。     可是月色并不分明,我琢磨他的脸这会儿许是铁青的,因为脸是绷着的。他也不说话,只抢过我的手来不放,也不吭气。     于他,这姻缘也提了情也调得差不多了,万一……我是说一会儿,梁颂万一开口邀我……呃,暗度个把春宵,也着实是在情在理不过。若让他晓得我恁大个小神仙,活那么久连这玩意都要靠恶补现学,娘滴,我还有什么面目号称自己逍遥了上千岁。     这时车正正好好停在了梁颂宅前,我打车窗里认出来了。     我抽抽手,不能动。又挣了挣,他还不松。我抬头,这厮眼睛里安了座火焰山。他他他,这可是生火要做饭?     虚度了光阴不丢人,丢人的是这会儿才知道身无长技傍身的苦处。     一不做二不休……我别开眼去张望窗外,扯:“梁颂啊,明儿咱上哪儿?”     梁颂有些恼:“明天去哪明天再说。”     我再抽抽手:“喂,到了。”     梁颂掰过我的脸来:“我知道。”火焰山,火焰山。     我心怦怦怦加速,只能期期艾艾:“梁……梁颂,昨……昨儿,我瞧……瞧了个女流氓爱上傻瓜猛男的故事,那猛男,据说……据说得了战神之力,而,而不自知。嘿……嘿嘿,这现实里,那战神之力,你道……你道是谁……谁得了去……”这故事哪是我昨夜看的,那是我老早就看过的,刚脑子一片空白,脱口而出就是这个故事。     我听说风流得到过一半战神之力,觉得好笑,一时情急,拉了风流来救场。     怎么办,再不扯点别的,眼看着这可又要着。     我也没料到,我语无伦次说个故事恁大功效,火焰山渐渐熄了下去,手里也松了劲。     凉得那么快,我倒有些摸不着头脑,等着他说话,他过了半会儿却低声嘱咐:“这会儿恐怕都过了子时。明儿不用起大早,我带风流上金市,你补回觉。”听着不再恼,却有些冷淡。     咳咳,就这么点儿事,我和风流轮班倒么,一个夜班,一个早班。     我知道我实在不算个人。临阵逃脱,听人口气变得凉飕飕,又担心到不行。     到了,我一把揪过他的衣裳,没羞没臊将脑袋埋他的衣裳里闷闷唤:“梁颂……”     唤了三声,唤上瘾了我。每唤一声,我便深嗅到一口这厮的气息,对自己逞强的傻决定也后悔一层。     不能趁着天黑当动手且动手,憋得我这个内伤。     看官们,我虽好面子,却不是那爱吹牛皮的小神仙。往日里,那些个娇娇女仙难得泡上个俊后生,非得升华成什么似曾相识梦中曾见;男仙们当街调戏,最近最流行说的也是:“哎哟哟,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     我是最不齿。     娘滴,把奸.情硬楞是附会成深情,有这必要么?情深不寿,强极则辱,凡事就爱扯个猿粪,你就不怕猿粪花光了再没的可花。     梁颂这点上就比那些人强,昨儿悼了故人,今儿告诉我他不过是个图色的财主。至少他坦诚。     可这会儿,我却想暗自叹问一声:“这讨债厮,我究竟是在哪里遇到过的?”心头如坠云端般,完全踏实不起来,惟有长叹口气,才能抒解个一二。     他果被我闹得莫名奇妙,手上轻拍,柔声问:“葡萄,怎么了?”     没什么,怕你明儿不给甜头了。这么说,够不够猥琐?     我光是在他衣裳里再蹭了会儿脑袋,才放开了,道了句:“明儿见。”     跳下车没头没脑径自往屋里去,七绕八弯居然没迷路。我没敢回头,怕一回头,瞧了他似笑非笑的要命模样,这就改了主意。     还好梁颂不曾拦。     心中主意已定,小仙我志在必得。     无非就是再等一天,明儿且看我盛碗豆腐趁热吃。     难怪说,这大话说不得。小仙我没料到我等的不是一天,是好些天,这是后话。     **     夜里我睡得并不踏实,梁颂说的倒轻松,说什么让我补补觉。     除了这大晚上发生的匪夷所思事,小仙我还在披荆斩棘的路上,更有雪山未翻,大河未过,巨龙未杀,春宫未曾读,来的哪门子睡觉心思。     结果我数完了羊数牛,数完了牛数马,终于浅浅睡了阵,结果梦到梁颂在对我说:“葡萄,我还等着你收拾我呢。”猛地就醒了,重新开始数 “一只梁颂,二只梁颂……”。     本来就睡得晚,数到第三千六百五十只梁颂时,天亮了,心里头除了那厮,就是书肆书肆。     屋下一翻寻,也没能寻到块黑布,只能勉强扯上我那块灰色包袱皮,这就翻墙出了门。     四喜不告诉我哪里有书肆,我还没处问了?什么稀奇。     小仙我以为运气,抓到的头一个人,就知道书肆在哪儿。     结果,梁颂果然是个财主,满屋子只留铜钱气,却把那书香拒之千里。我去个最近的书肆,居然费了恁大劲。     拐八道弯,过两道桥,经六道巷口,这书肆可算是到了。靠,就有那么远。     我计划周详,为了一会儿还能顺利摸回去,一路上还作了记号,九个小石子堆作一堆在路旁,心下记着,一共堆了九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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