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范儿,何必上赶着自寻死路,那俗话不是说了么,船撞桥头自然沉!” 说完也晃脑袋走了。
我撇嘴沉思,没动弹。
这胡子兄想得是通透,道理也是有,可听着又怪别扭。还保命呢,正按方子煎服了盐,半个月你就齁死了。
我得在脑中记下这人样貌,回头让风流照应着点。
能揣得起金子的人尚且为了保命着急换盐,那没金子的穷人呢?我挂心上这褐蝮蛇了,打哪儿都没听过这么种神兽。
倘若凡间真闹蛇灾,玉帝该当已经知道了吧?
赵公明是派我下凡来治那看不见摸不着的财道的,这蛇灾……恐怕早已了出离咱财神殿能驾驭的范畴。一个不靠谱的小财神,一个更不靠谱的前科邪神,就算,再了加他一个有能耐的梁财主,玉帝他就那么放心?
凡间的空气中弥漫着盐腥,也弥漫着末日的肃杀意味,让我心头烦躁,几乎一个猛子扎进人群里去抢把盐出来。
援兵几时有,我想捧盐问苍天。
正胡思乱想,梁颂适时打断了,又将我提到一边:“瞧够了?这儿横竖过不去,咱们上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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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拐入了一条巷子停下,我掀帘子望,这巷子窄,果然不是梁颂宅邸。
“这又是哪儿?”又一间麻将馆?我瞥梁颂,他是有多爱麻将,不是还得抓我回去写欠条么。
梁颂神情不大自在,扯了扯嘴角:“裁缝铺子。左右不过下车量个身,都是为了平日里行走方便。”
多大点事,他有闲,我哪好意思事事叨绕,挠头:“呃……没有这个必要罢。”
他打量打量我:“你不是没带替换的女装?才带了几件男装,似都是些旧的,也不合身。”说完竟然伸手拽了拽我那的确略嫌肥大的领口。
他这动作,实在自然得不能再在然,好似跟我相熟了多少年。
那只手回撤的时候,仿佛还若有似无地划到了小仙我的脖子。
咳咳,不怕看官们笑话,小仙我自个长什么模样,心里头,还是一面明镜的。
纵是离那妖娆倾国色,差着十万八千里,可怎么说,也算个娇俏水灵的小仙娥。
呃,往日里在天上,被些流里流气的小神仙拦了道调戏,也不是三两回的事……
靠!谁个不是被我破口大骂个灰头土脸。
可这会儿,我却不好腾地跳起来骂人,从这两日的了解,我敢包票,人家绝不是有意调戏,我怎么好那么小题大做。
我没出息,呆了好一瞬。
我没出息,呆了好一瞬,脸还腾地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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