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易司城嘱咐过安芮,对于梁天,防着即可,不必撕破脸。按她的性格,不可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依旧对其恭恭敬敬。
安芮照着易司城的话做了,第二天照旧来工作,意气风发。
倒是梁天,直到临傍晚时才挂着彩来阅文件,一脸郁闷。
安芮走到总经理室外,听梁天在里面敷衍助手,“昨晚喝高了,不小心摔的,没事。”
安芮想了想,终是敲门进来,“梁总,Deluxe的合作案,请您过目。”
见老板面露尴尬,助手只觉蹊跷,但又不好乱猜,只能欠了欠身,识相地出了办公室。
扣上门时,助理恍悟,昨晚他们撤的的时候,只剩安总监和梁总还在对酒当歌。今日见两人各怀心思,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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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芮把文件放到桌上,表情很自然,看不出破绽。
梁天倚坐在老板椅里,支着下巴,仔仔细细打量了安芮一番,终是开口,“你和Deluxe的易总什么关系?”
他的额头贴着纱布,左眼角泛青,两个唇角也结着痂。
她不禁嗟叹,这易司城也倒是过了点儿,怎么说人家也是一靠脸面吃饭、泡女人的热血青年,就这么给挂上彩了,估计要吃一阵子素。
蓦地想起昨晚易司城唇角的那块血渍,安芮的心又跟着揪了揪,低眉瞄瞄梁天,揍死你活该。
心里面哼唧了好一会儿,安芮才两臂环抱,恰到好处地微笑,“梁总希望是什么关系?”
桌子后的男人但笑不语,意有所指的眼神,却说明一切。
安芮忖度,这梁天,倒也有城府,明明看出自己和易司城的不正当关系,却不挑明。随即浅笑道,“易总,我和您是什么关系,和易总就是什么关系。”
“哦?”梁天明显的不置信。
安芮心里早把他从头到脚鄙夷了个遍,嘴上却盈笑,“梁总,Deluxe的易总是个念旧情的人,老员工遇难,怎会束手不管?”顿了顿,接着反问,“想必,若是您遇上了,也不会冷眼旁观吧?”
梁天终是扯出一抹尴尬而又纠结的笑,“嗯。”
安芮拢了拢鬓角碎发,“梁总,没什么事我先去忙了。”说罢转身,走了两步却又顿住,扭过身子,“对了梁总,要不要给您拿点云南白药过来?”
安芮猜,此刻的梁天恐是恨不得一拳给易司城打破相,以解心头之恨。奈何面前只有弱不禁风的安芮,男人隐忍着摆摆手,“没事,去忙吧。”
出来的时候,安芮回味梁天那副憋火憋到内伤的表情,实在是极具喜感。
踩着一路的好心情回了办公室,助手递给她一个信封。
猜着又是易司城给她邮银行卡,便漫不经心地撕开,撑了撑,却顿住。
依旧是那股熟悉的淡香,里面却空空如也。
安芮的心,不经意地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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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芮接到出差通知的时候,助手刚好又送过来署名Y先生的信。
盯着依旧空空的内囊,安芮兀自走了会儿神,再抬起头的时候,情绪已经掩饰好。
加班查了些资料,翌日,早早赶去机场。
看见公司几个高层时,安芮已把此行的行程安排熟记于心。她明白,此次法国之行,重头戏都在她这里。
——她不清楚Deluxe是怎么找到了个想和法国第三方合作的借口,非要良运飞到法国去竞个什么标。
Deluxe这般拐弯抹角的做生意,有些太不按常理。
最后一个上了飞机,不必安芮细查座位号,她的位子早已空出来。
早在机场大厅见到几个副总级人物时,她就隐约预料到梁天也能跟过来,所以当梁天“负伤”坐在头等舱的时候,她没怎么惊讶。
倒是易司城的出现,着实让她吃了一惊。
易司城和梁天坐在一排,梁天旁边坐着公司副总,只有易司城的身侧,空着位置。
安芮皱眉,不置信地拿起机票对了对,却只能感叹,定是老天要故意捉弄她。
礼节尽施,安芮欠身打了个招呼,“易总。”接着,心照不宣地坐下。
隔着走道,梁天在她右手边,隔空冲她笑了笑,意味不明。
安芮只是略微点头,她终究是听信易司城的,于内于外,都不要让梁天下不来台。
环顾一周,良运几个高层均在,倒是甲方代表易司城,只带了助理陈浩过来。
早些时候,韩轩在总裁室交涉,一番软磨硬泡之后,终究是甘拜下风,乖乖回自己地盘打理公司事务,把这趟有免费好戏看的法国游压到屁股底下。
用他的话说,一个屁崩臭了,谁都不用暗度陈仓了。
——韩轩最清楚易司城的“良苦用心”,软硬皆施地攻下法方代表,就是为了能让他和安芮的关系有个质的飞跃。
不都说了吗,在法国,想不浪漫起来都难。
所以易司城此行,多半是为了身侧这个能将他一招毙命的女人。
至于所谓的WM公司竞标,都是幌子。
几天前,Deluxe和良运讨论决定,此次合作案拿到法国WM公司的竞标会上,主要负责人是安芮。
若能顺利拿下WM最好,不仅为Deluxe宣传造势,更能凸显良运的设计团队;若是拿不下来,就当出了趟公差。
加上两位大老板陪同,此等美差,落一般人身上不是要美翻了。
安芮却苦水连连,坐在舒适的头等舱软座椅,看似惬意,岂不知早已如坐针毡——
她的右手边是现任上司,非礼她未遂,却一直死性不改。但人在他手下,怎能不忍气吞声,更何况他脸上的彩到现在还没消;
她的左手边是前任上司,自愿被他强/奸过两回,至今关系暧昧不明。
——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前任和现任为她出手相向见了血。
两个男人出手都不轻,她犹记得易司城嘴角的血痕,手上也有大片的淤青。
思及此,正假寐的安芮霍地睁眼,不动声色地把目光移向左下方。
男人覆在腿上的手,修长,却有渗怖人的大片青色。女人的心,骤然缩紧。
而她的小动作,却被易司城抓了个现行。
“往哪偷看呢?”他的声音很轻,呵在耳畔,似是只有她才听得到。
经他一说,安芮才不自觉地向上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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