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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之伯爵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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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破产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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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口的人身材高大,帽子掩着眼睛,她看不清他的脸。来人递给她一封信,低声道:“是腾格拉尔夫人吗?这是给您的信。”说完就走了。

    爱米娜拿着信,进屋把门关好,只见上面写着短短的一行字,“想要得知男孩的下落,就去观看强盗的审讯,不要告诉任何人。”信纸末端画了一个图,是半个男爵的徽章和一个H。

    “啊!”爱米娜跌倒在沙发里,信里说的男孩一定是自己那未死的儿子,那图案已说明了一切!可是谁会知道这件事?又为什么突然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冰冷的恐惧袭上来,她一动不动。“强盗的审讯”指的是审讯罗吉·万帕吗?她知道维尔福会是那件案子的检察官,难道是他得到了关于男孩的消息,要告诉自己吗?那样的话他就该直接说的,也不太可能去特意画那个图案。

    等到身子恢复一些力气之后,爱米娜翻出报纸,在上面查到了审讯的日期,就在明天。她又读了一遍信,确认自己不是出现了幻觉,她决定按照信上说的去法院观看审判,如果这是谁的恶作剧,她也可以在审判后找维尔福商量一下。

    开庭的前两天,维尔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以一种狂热的心情准备控告强盗头子的材料。这件案子已轰动了巴黎,维尔福要借这次挑战来排挤掉最近的各种压力。他已下定决心,希望把这件谋杀案排为大审中的第一件案子。

    开庭前,维尔福一直工作到早晨五点钟,他又重新审阅了预审口供,编纂证人的阵述词,写出了一份他生平最雄辩有力的起诉书。

    他抬头看向窗外,这时天气阴沉,但这位检察官却充满斗志,“只要是有罪的地方,那个握着法律之刀的人就必需打击一切罪犯了。”

    维尔福带着文件,手里拿着帽子,向他妻子的房间走去。维尔福夫人正坐在一张长榻上,正在那儿不耐烦地翻阅几张报纸和一些被爱德华撕破了的小册子。

    “啊!你来了,阁下,”她用她那种很自然很平静的声音说,“你的脸色不太好!你又整夜没睡?”

    “爱德华!”维尔福用一种威严的语气对孩子说,“到客厅里去玩,我要和你妈妈谈话。”

    爱德华抬起头来,看看他的母亲,发觉她并没有认可父亲的命令,便开始割他那些小铅笔头。

    “爱德华!”维尔福喊道,他的口气严厉异常,把孩子吓了一跳,“你听到我的话了吗?去!”

    那孩子站起身来,面无血色,不知道因为愤怒或是害怕。维尔福走到他身边,抓住他的胳膀,在他的前额上吻了一下。“去吧,我的孩子。”

    爱德华跑了出去,维尔福关上门。

    “夫人,我问你,”维尔福继续用一种十分平静的口气说,“你用来害死我的岳母圣·梅朗夫人的那种毒药,藏在什么地方?”

    “啊,阁下!”她结结巴巴地说,“我不明白……”

    “自从圣·梅朗夫人去世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我的家里住着一个杀人犯。你以为你能瞒过所有人,可阿夫里尼先生早已提醒了我。现在,你已经不再是对丈夫说话而是在对法官说话了。”

    “您怎么能够怀疑我!”她哆哆嗦嗦地说,“圣·梅朗夫人的死,直接受益的是您的女儿,你该怀疑的是她!”

    “胡说,瓦朗蒂娜早晚会得到她的遗产,她为什么要害死自己的亲人?整个家里,只有你醉心于那些瓶瓶罐罐的药剂的研究。你把那些最有效、最可靠、最致命的毒药藏在了哪里?你还想接着用它们来对付谁?”

    维尔福夫人紧握着双手,跪了下来。“不,请您不要这样指责我,请您看在我们的儿子的份儿上!”

    “那么,你应该明白。作为首席检察官的妻子,你不该去玷污一个清白无瑕的姓氏,更不会同时让你的丈夫和孩子落到声名狼藉的地步。”

    “噢,不会的!”

    “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什么都不懂!我的上帝呀!”她抓着自己的头发站起来。

    “夫人,我知道你还收藏着那些毒药。”

    “不,不!”她呼叫着,“太可怕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所希望的,夫人,是你不应该在断头台上送命。你懂吗?”维尔福问。

    “噢,发发慈悲吧,发发慈悲吧,阁下!”维尔福夫人瘫坐在地。

    维尔福平静地转过身,推开房门,没有理会门外吓呆了的爱德华。

    **

    离奇的强盗案子引起了所有巴黎人的关注,特别是这名强盗还跟基督山伯爵有交情。人人都想到法院里去看热闹。从早晨七点钟起,铁门外便已排起了长队,在开庭前一小时,法庭里便已挤满了那些获得特许证的人。

    清晨的阴云逐渐散开,这是一个夏季过后的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是九月里最温和灿烂的一天。

    波尚作为记者,早早地来到了现场。

    “阁下,”夏多·勒诺和他打招呼,“你可有什么内幕消息?”

    波尚说,“这件案子的消息封锁得很严,我知道的不比你们多多少。”

    “呀,你看,是腾格拉尔夫人,她竟然来了。”夏多低声说。

    波尚惊讶,“她女儿出走才几天,她丈夫也刚下葬,她就到外面来了。”

    他们又看到德布雷在一群官员中间坐着,仍架着单片眼镜,带着严肃的表情,并没有因腾格拉尔夫人的出现而表示出特别的关心。

    “我没有看见基督山伯爵,他为什么还没来?”夏多说。

    “他是不爱凑热闹的。”波尚说。

    “但我确定他会来。”夏多说,“万帕是他的朋友,他不会袖手旁观。也许他会像阿尔贝说的那样,再次神奇地从死刑架上解救一个人。我今天正是来看这一幕的。”

    “我也有这种心理。”波尚说,“我有预感,今天会出现百年一遇的新闻素材。”

    “看,阿尔贝与弗兰士也来了。”夏多冲他们挥手。

    这时,法庭里响起一阵骚动声,人们看到基督山伯爵出现在门口,与他一起来的还有伯爵夫人,和很少露面的那位希腊美人!

    海黛的举止依旧镇静优雅无可挑剔,只有最熟悉她的人才会感觉到她眼中所散发着的哀伤。她一进门就飞快地看了一眼被告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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